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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累得指头都不想动。 谢雨宸叼着烟从地上散落的的风衣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一块温润的玉牌,开过光的。 谢雨宸把玉牌挂到静姝脖子上,在静姝后脖颈上落下一个吻,含着笑道:“从五台山求来的,安魂助眠保平安,我的小杠精以后再也不会做噩梦了。” 静姝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玉牌。 没想到谢雨宸送她这块玉牌竟然跟当初她父亲留给她那块素面玉牌一模一样! 一句“你这玉牌成神了,还能治失眠”溜到嘴边儿又被她憋回了肚子里。 静姝握着玉牌心头狂跳。 怕被谢雨宸看出端倪,静姝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道:“只要你以后别再抽风写狗血文虐我,我就不会再失眠!” 谢雨宸垂眼看着鸵鸟一样、偏还在那强行装凶的小媳妇,忍着笑道:“不写了,你都是我媳妇了,我哪还舍得虐你呢。” 静姝轻哼一声。 心说,就这样吧,遇到了这个狗男人,就算是鸠占鹊巢,这份亏心她也认了。 第118章 番外四:谢澜沧 谢澜沧打记事儿起, 就跟着母亲长住宫里了。 小时候不懂事,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是他的母亲,陛下却不是他父亲。 等再大些, 回谢府听见碎嘴婆子的闲言碎语,他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他的母亲,而陛下可能就是他亲爹。 那一年他六岁。 已经在尚书房里跟着师傅读了三年书了, 说他晓事儿也晓事儿了, 却又有很多事儿想不明白。 那阵子他在谢府里,游游逛逛, 仗着身量小,身份尊贵没人敢多管他,从那些碎嘴婆子的闲话里听来了不少事儿。 他还偷摸进了一趟竹楼。 竹楼是谢家禁地。 他本以为里边儿指定藏着大秘密, 没想到只有一个两鬓斑白的痴傻妇人。 那妇人长得是真美,像极了陛下,就是有点傻,看着他一会儿嚷嚷着“年哥儿到娘这里来”, 一会又跟看累世仇人似的, 怒问他“你怎么还没死!”。 谢澜沧被那妇人吓得不轻。 扭头就往竹楼外跑, 边跑边回头往后看,唯恐那妇人追上来。 好在那妇人只追了几步,便被脚腕子上的金链子给困在了竹楼里。 谢澜沧打小就体质就弱,常年喝着苦汤子。 半夜里受了这一惊,夜里就发起了烧, 烧得他直说胡话。 祖母苏氏衣不解带地守了他三天两宿, 烧才退下去。 不烧了,谢澜沧便忍不住想这些天见着的、听着的事儿,越想心里头越乱, 越想心里头越委屈。 这日,谢澜沧捧着药碗喝完今日份苦汤子,便没忍住问了祖母苏氏:“祖母,你可能给我讲讲我父亲?” 谢府里的事儿,没什么能瞒过苏氏的眼的。 苏氏接过谢澜沧喝空了的药碗,不咸不淡地看了谢澜沧一会子,没给谢澜沧讲他父亲谢瑾年,而是说了一句:“你是谢家承重孙,谢家这份家业早晚得交到你手上,你得学会明辨是非,才不至于被小人蒙蔽了耳目,败坏了家业。” 谢澜沧眉心拧了个小疙瘩:“祖母,我只是对父亲有点好奇罢了,您怎的还教育我来了。” 苏氏捏了个蜜饯塞进谢澜沧嘴里:“若不是你听那些碎嘴婆子胡吣上几句,便怀疑你至亲之人,我又怎么会说教你?” 谢澜沧抿唇,闷闷地道:“我并没有怀疑我的至亲。” 苏氏把蔫头蔫脑的小少年按回床上,让他静养:“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但有一句话你需得记牢了。” 谢澜沧抬眼看着苏氏,静待下文。 苏氏给小少年掖好被角,温声道:“这世上你不敬谁都可以,唯独不能不敬你母亲,你母亲是真的待你如亲生。” 谢澜沧垂眼,乖乖的点了下头。 母亲待她好他是知道的,在宫里住着,但凡两个弟弟有的他都有。 只是,他也想要父亲。 每次看着泱哥儿爬上陛下的膝头撒娇,他心里都羡慕的不行,但是他不是陛下的孩子,需得守着君臣本分,不敢在陛下跟前儿造次。 这份心事他无处诉说,只能藏在心里。 只是他到底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瞒不过大人们的火眼金睛。 这一次在谢府小住后,回宫第一天,就被母亲看穿了心事。 母亲什么也没说,只轻轻一推把他推进了陛下的怀里,让陛下也成了他的父皇。 虽然只是陛下的义子,谢澜沧也是高兴的。 父皇待他算不上亲近,却也尽到了为人父的责任,封他为亲王虽然封号为“顺”,给他择选了吏部尚书嫡幼女为妃,给他赐下了亲王府邸,让他到六部领差事历练。 父皇给他这个义子的待遇,与皇子无异,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可总有人见不得他舒心,偏偏要来告诉他真相。 那是元和十五年,父皇禅位给皇长子冀安鸿,退居太上皇位。 新帝继位。 父皇没有像史上那些恋权的太上皇那般,把持着朝政不松手,而是在新帝登基大典的第二天,便带着太上皇后——他的母亲游山玩水去了。 太上皇甩手掌柜当的潇洒,可就苦了年幼的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