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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臭狗子,竟还敢跟她装呢。 静姝指尖轻绕着帕子,笑着问:“夫君那般睿智,是当真不懂,还是在拖延时间趁机思量糊弄我的花言巧语呢?” 呵! 谢瑾年再绷不住,轻笑出声:“娘子,过来。” 静姝依然摇头:“不过去。” 谢瑾年又是一声轻笑,握紧手中墨玉马到成功,迈开大长腿款步走向他的小娘子。 静姝见他这个架势,顿觉不妙。 不禁挪着莲步,盯着谢瑾年,笑着往后缓缓挪动,嘴上还应景儿的演:“话还没说清楚呢!你别过来。” “嗯。”谢瑾年轻嗯一声,却是仗着腿长,把三步并作两步,不过须臾便逼至了静姝的近前,嘴上却还温温柔柔地应着,“不过去。” 说了不过去,谢瑾年便当真不过去。 到得与静姝咫尺之远,便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静姝。 静姝退上一步,他才跟着动上一动,目光沉沉地盯着静姝,好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着实有些讨打。 静姝不禁白了谢瑾年一眼,抬手点在谢瑾年胸口:“你倒是别追。”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飞扬的眉眼,轻笑:“娘子不跑,为夫自然便不追了。” 如冷泉般清越的笑声,轻飘飘地飘进耳朵里。 温温柔柔的笑,和着萦绕在侧的冷香,不禁让静姝有些脸红。 静姝复又后挪一步,却是只挪了半步便再也挪不动,原是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被谢瑾年逼至了门板上。 方才还秉持着君子之道,循规蹈矩地跟她始终保持着咫尺距离的人,却是忘了他的“承诺”。 静姝停了,他却是没停,又往前半步,直接把静姝堵在了门板上。 谢瑾年单手揽住纤腰,以指背轻抚小娘子的脸颊,笑问:“可还跑?” 无路可跑了。 静姝抬眼看着谢瑾年那清隽的眉眼,摇头。 谢瑾年眉眼中的笑意愈发温柔,低头在小娘子眉心上印下一吻:“乖。” 又是有生之年系列。 没想到成年之后还能被人夸一声“乖”,这可真是…… 滋味有些微妙。 静姝不禁红了脸。 小娘子如此娇羞动人,谢瑾年不禁心头一动,又低头噙向了那两片诱人的朱唇,不承想,小娘子竟是脸一偏,只让他亲着了软嫩的耳垂。 耳朵上温热濡湿的触感,似是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静姝腿有点软,不禁抓紧了谢瑾年胸前得衣襟:“我可还生气呢。” 谢瑾年莞尔。 含着软嫩的耳垂又允了一下,这才轻啄着小娘子鬓边乌云,明知顾问:“因何而气?可是今日在昌平侯府被他们气着了?” “有外祖母撑腰,又有谁能气着我?”静姝抬手推开谢瑾年的脸,“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气甚么夫君当真不知?” 谢瑾年把脸埋在静姝颈间,轻嗅着熟悉的淡香轻笑:“嗯,知道,毕竟娘子带进来的醋味都可以熏屋子了!” 扯!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是吃醋的,她只是有些恼了而已! 静姝轻哼:“又漫天胡扯,不讲正题,夫君可是心虚?” 谢瑾年轻咬静姝颈间软肉,竟是颇用了点力气,直咬得小娘子呼痛,才松开嘴,噙着笑说了一句:“竟是不信为夫,着实该罚!” 静姝捂着脖子,白谢瑾年:“这与信不信无关。” 谢瑾年含着笑问:“那与甚么有关?” 静姝一噎。 这话着实不能如实答,如实答了眼前这只臭狗子尾巴能翘上天:“不说。” 谢瑾年朗笑。 低头亲了亲小娘子含嗔带恼的眉眼,笑着催促:“说说罢。” 静姝指尖点在谢瑾年额头,轻轻推开了他,抬眼看着谢瑾年似笑非笑:“这可是夫君让我说的。” 谢瑾年眉梢微动:“说。” 静姝指尖顺着谢瑾年的鼻梁下滑,滑过颈线,落在心口上:“我只问夫君,今日与那女登徒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良久,可是要到那女登徒子府上去做男……唔……” 小娘子满口带着酸意的胡言乱语。 明明是再娇软不过的两片朱唇,却是字字句句都能戳进他心里。 谢瑾年不愿小娘子再往下说,便以吻封缄,含着朱唇,将未尽的言语尽数吞进了腹中:“没有。” 静姝当然知道谢瑾年不会。 但是想起当日朱雀街头那一幕“女登徒子强抢良家妇男”的戏码,静姝就是心里膈应。 她心里膈应,便想着也得膈应膈应“良家妇男”:“哦,那是夫君要把那“狐狸精”纳进府里来红袖添香了?”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低头在朱唇上轻咬了一下:“有哪个狐狸精能比娘子更诱人?” 静姝想想自己如今这张妖艳贱货脸,煞有其事地点头:“果然我才是最美狐狸精。” 他的小娘子真是,吃醋都能吃得如此别致。 谢瑾年忍俊不禁,低头亲亲小娘子的眉心,煞有其事的点头:“嗯,小狐狸精今晚可要红袖添香,勾引为夫?” 静姝红着脸啐了谢瑾年一口:“夫君尽管想,梦里甚么都可以有。” 谢瑾年哭笑不得,直接抱起静姝,往里边走:“梦里已经有过,娘子不如帮为夫美梦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