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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嬷嬷挣动,却被两个半大小子制住,动弹不得,便破口而骂:“好叫大姑娘知道,咱这国公府今时可不同往日,早就改了黄历了!您做姑娘的时候便是再尊贵,如今也不过是个没品没级的商家妇人,商字前头便是有个皇字儿又能怎么样?到底也还是个商家……” “啪!”一声掌心落在肉上的脆响,打断了那嬷嬷的胡吣。 那嬷嬷楞了一瞬,旋即哭号:“大姑娘您打狗也得看看主人吧?我可是太太院里伺候的,便是三姑娘见了我还恭恭敬敬地喊一声柳妈妈呢!” 静姝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轻言漫语:“所以我给了你格外的体面,亲自动手赏了你一巴掌,还不谢恩?” “呸!”柳嬷嬷气极,一口唾沫朝着静姝吐过来。 静姝空有骨科医生的魂儿,身子到底是身娇体弱的小姐身子,手脚有些个跟不上脑子。 好在有谢瑾年适时拉了静姝一把。 静姝猝不及防,脚下趔趄,朝着谢瑾年倒了过去。 病歪歪的谢瑾年稳稳地接住了静姝,让所有看热闹的、担心的,都吃了一惊。 又为这个小新娘破例了。 不忍心见她被个婆子侮辱,不忍心她当众出丑。 谢瑾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为自己不合时宜的心软不满。 以帕子捂着嘴咳了一阵,不经意间露出了帕子上殷红的血。 谢瑾年苍白着脸色,慢条斯理地擦净了嘴角的血丝,不见喜怒地问静姝身边儿的大丫鬟:“都是死的不成?” 四个大丫鬟心尖一寒。 彩云和追月黑着脸上前,掌掴柳嬷嬷。 阳春和白雪低垂着眉眼上前,扶住了倒在谢瑾年怀里的静姝。 静姝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几个大丫鬟的神色,心中有了数,抬眼对谢瑾年说:“让夫君见笑了。” 他这个错嫁给他的小新娘,似乎总是在出乎他的意料。 谢瑾年轻笑,眼底藏着兴味盎然,牵起静姝方才抽人的手,以帕子轻拭:“以后再有这等力气活让下人来,仔细手疼。” 静姝听了这话,实在没忍住,笑弯了眉眼:“好。” 看着少女灿烂的笑,谢瑾年却又觉得方才那般冲动倒也值得。 抬手替静姝扶正了有些歪掉的步摇,谢瑾年看着远处忠敬堂里走出来的人,低声道了声:“莫怕。” 怕? 静姝抬头看谢瑾年:“好。” * 院子里这么大的动静,忠敬堂里的人再也不好继续装聋作哑。 有身着水红绫子袄青缎背心的丫鬟袅袅娜娜地过来,朝着静姝福了一福:“大姑娘安好!大喜的日子闹出这么大动静,老爷和太太都在问呢,可是有不开眼的仆妇冲撞了大姑娘和姑爷?” 这个丫鬟可了不得,乃是原来的静二太太,如今的国公夫人小虞氏跟前儿的第一得意人,名唤碧玺。 碧玺低眉顺眼的站着,晨光下一对西瓜碧玺的耳坠子格外显眼。 没记错的话,静二老爷可是最爱碧玺。 眼前这位碧玺是不是也成了静二老爷的心头好,那可就…… 静姝以帕子假模假样地拭了下眼角,拿腔捏调地长叹:“还说什么冲撞没冲撞的,我只当是自己个儿真昏了头走错了门口,正要跟夫君告罪,折回府里寻个靠谱的陪房,带着我找找我自己个儿娘家的门口呢!” 碧玺:“……” 谢瑾年以帕子掩着口鼻,一句话喘了三口:“娘子告甚么罪?若是走错门口,那也是咱们府里的车夫不识得路。” 碧玺余光瞥了一眼脸被扇成了猪头的柳婆子:“……”还说大姑娘向来和善,怎么嫁个人就变得这么会得理不饶人了,原来都是跟姑爷学的。 静姝垂下眼睑,掩住笑意。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了彩云和追月轮番掌掴柳婆子的动静。 柳婆子见碧玺完全没有护着她的打算,腿一软瘫在地上,朝着静姝磕头:“老奴被猪油蒙了心,冲撞了大姑娘,还请大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老奴这一遭。” 静姝这回倒是没了先前掌掴柳婆子的气势,搅着帕子,满脸落寞:“嬷嬷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一介商人妇,哪里有资格饶国公夫人得意的嬷嬷?” 碧玺神色微变,知道大姑娘这是不肯善罢甘休,忙眼风一转,使眼色吩咐身后的小丫头跑去忠敬堂传信儿去了。 静姝也不着急,摆出一副委屈落寞的小可怜模样,堂而皇之地打开书城,连更了三万字的《美苦惨女配逆袭打脸piapiapia》。 现实里把柳婆子的脸打肿了,同人文里又打了一遍。 眼前晃过碧玺耳朵上那副西瓜碧玺耳坠子,心思一动,又顺便八卦了静二老爷与碧玺姑娘不为小虞氏所知的两三事。 当然,既然是女配逆袭,也少不了cue一把男主和女主。 只不过,在静姝的同人文里静婉回门这天一点都不光鲜,顺着她所理解的追妻火葬场套路,静婉可是被封正则给虐惨了,眼睛哭成桃子回来的。 “还都愣着做什么?这婆子竟敢冲撞大姑娘,还不快把她嘴堵了拉下去……”如今的英国公夫人小虞氏到底是亲迎了出来,捉着静姝的手,道,“姝姐儿且莫跟个婆子置气,赶明儿定将那不知礼数的婆子发卖了,给你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