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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舒屏息,等着他的后半句话。 阿清却没有说出来。 宋乐舒想着阿清以前乞儿般的生活,怕勾起他的心事,便没有继续问。 “宋姐姐明天也要早点来学堂!记得和宋先生一起来,要不他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很无趣。” 见阿清替自己父亲着想,宋乐舒抿笑应下来。 宋乐舒转身,邻里街坊笑着和宋乐舒打招呼,他们说宋家姑娘能干,一点也不逊色于她哥哥。 她开始期待着明天,后天,每一个朝阳都会升起的早晨。晨光中的长安,和夕阳中的长安,每一个都值得她铭记。 第39章 狭路 哪里来的婆娘挡路 五月初一, 宋乐舒站在学室中,望着学室内的几个学生,忽然一阵恍惚。 他们低着头, 吃力地握着毛笔, 按宋乐舒说的方法努力尝试着,时不时抬起头看宋乐舒一眼, 然后再心虚地低着头, 歪歪扭扭写着字。 有几个孩子基础良好, 一看便知道从前读过书,而有些孩子连握毛笔都成问题,这倒是愁坏了宋乐舒。 她想过许多状况, 比如孩子不听话,亦或是不尊重自己。但未成想, 她从前设想的种种都未发生, 眼下最让她头疼的状况竟然是写字的问题。 宋乐舒暗暗道自己疏忽。 于是一连几日, 她原本预想的授课内容都被耽误了下来。 写字熟练的,宋乐舒便先让他们照着书抄写文字。而不会写字的,宋乐舒便一一走到孩子面前, 教他们怎么书写。 虽教起来吃力,但他们却一个比一个听话,上课时不吵闹, 握着笔每张小脸都是认真的神情。 李婆曾打趣过, 说这些孩子肯定是看姑娘漂亮,所以愿意听话。 宋乐舒倒是想不出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反倒是阿清开了口:“看着一个两个乖乖的,指不定能装几天,没准过些日子就原形毕露了。” 阿清这话虽然不太好听, 但宋乐舒却觉得他言之有理。 好在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下了学之后,一个个乖巧的孩子无不像是得到了救赎般,三三两两拉着手冲向饭堂,坐在椅子上抻着脖子望向李婆。 李婆笑着说他们是小馋猫,而小馋猫们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李婆,叫李婆也有些不忍心。 桌子上空着两个座位,宋乐舒和一个孩子并没有来饭堂。 阿清站起身,远远叫了宋乐舒一声,她在学室草草一应,声音中都带着几分敷衍。 无奈之下,阿清走了过去,便看到了学室内宋乐舒跪坐着,而一个女孩低头认认真真抄着《论语》,听到脚步声后,抬起头腼腆的对阿清笑笑。 “她想写完给我看看。”宋乐舒解释道。 这女孩相比较其他的孩子更认真一些,但她的字写得依然有些不堪入目,许是懂得勤能补拙的道理,认真的态度倒是叫宋乐舒格外欣慰。 “宋姐姐,你去吃饭吧,我在这等着她。”阿清道。 “她马上就写完了,我看完就去吃饭了。” 想到宋乐舒已经对着这群孩子口干舌燥了一天,阿清便说不出的心疼,他拉着宋乐舒的手臂有意让她站起身。 同时道:“我给她检查就可以了,我可是认得字的,《论语》我也学过——发愤忘食,乐以忘忧。宋姐姐可不要不知老之将至,快去吃饭!” 宋乐舒一阵讶异,被他扯得站起身的同时,道:“阿清原来上过学堂?” “人不可貌相,宋姐姐倒是小瞧我。”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中,阿清终是放开了宋乐舒的手臂,宋乐舒点点头:“那你便去吧,以后这些孩子写字的时候你也可以帮我看着点。” 阿清一怔,他倒是没有想到宋乐舒竟然是打得这个主意。 而不等他推脱些什么,宋乐舒便雀跃着进了饭堂,她回头看了阿清一眼,只见他背影几分愤愤,转头进了学室。 宋乐舒抿笑之余,心中又添几抹意外。 与阿清初遇时,长街上他衣衫褴褛身形消瘦,本以为是个流浪许久的乞儿,勾起了宋乐舒极大的同情心。 后阴差阳错之下,阿清在宋乐舒的身边时日渐渐久起来,宋乐舒从未问过阿清的过往,今日也是着实意外。 阿清若上得起学,那从前也必定是个家境富庶的人,又为何沦落到当初那番境地? 可是发生了什么? 宋乐舒将狐疑记下心里,准备什么时候问问他。可看阿清那不愿多提的模样,宋乐舒隐隐觉得这其中并不太简单。 学堂里的学生倒是长脸,没应阿清那句原形毕露的话,直到《论语》已经教下去了几篇,他们都还每天乖得很。 阿清说奇也怪也,看着那几个孩子的眼神也带了审视。 宋乐舒这夫子做的越发得心应手,在坊间也渐渐有了几分名气。 百姓都知道永宁坊开了家学堂,不收官宦子弟不收平头百姓之儿,专教孤苦无依的孩童,而且新鲜的是,那教书的夫子是个女人。 还是前朝宋家的二姑娘。 市井中的人,大多称赞宋乐舒心善,有些家境好些的还会送些米面来。遥遥听着学室里的读书声,说宋乐舒必有好报。 上一次宋乐舒听这话,还是侯府没落魄时,那人说她宋氏侯府必百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