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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安皱眉,推开她道:“你还未处理伤口?” 容颜被说的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先前被划伤的一道。 其实只有刚刚割破的时候有些痛,伤口很浅,几乎只是破了一层皮,后来忙忙碌碌地,她都忘了这里还有这么一道伤在了。 话虽如此,容颜却不想放弃这么好卖乖的机会,将祁文安的手臂抱的更紧了,娇声道:“对啊,一出来世子就要吃饭,忙忙碌碌半天了,当然没有时间管它。” 说罢,还摇了摇对方的手臂:“好痛好痛呢,世子先前还不相信我来着。” 祁文安默然,他当时没想真的伤她,只是试探,谁知她自己这么大胆凑上来,这才误伤。 “你松开,我帮你处理下。” 容颜一愣,顿时喜上眉梢,听话地松了手。 祁文安起身去取了些伤药来,小心地用棉球沾了些,细细地涂在伤口上。 容颜乖乖地跪坐着,感觉到男子的手离自己近在咫尺,甚至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嘴角上扬,容颜头微微一歪,直接将脸贴在了祁文安为她上药的手背上,接着,笑眯眯地看着祁文安,蹭了蹭。 祁文安:“......你做什么。” 容颜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道:“没什么呀,想蹭蹭你,你好看,手也好看。” 祁文安有些不自在,却依旧淡着张脸,语气微僵地道:“谁给你的胆子,这般放肆。” 容颜自从知道祁文安本性其实有些小孩子之后,对他就几乎没什么惧怕了,闻言道:“世子你说还能有谁给我的胆子呢,嗯?” 她凑得越来越近,笑得愈发明媚,祁文安不动声色地瞪了她一眼,帮她涂好药后便想离她远些。 容颜哪里肯让他走,直接拉住他,一个激动身子前倾,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地上,而唇则刚好压在了他的耳边。 那耳畔红的似要滴血,与玉白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比。 祁文安则浑身僵硬任她压着,容颜看他这一副被玷污了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竟伸了伸舌头,对着他的耳垂舔了一下。 一阵酥麻之感直接从脊椎处窜了出来,从未被人触碰过的敏感之处被这样一个热情的女子触碰,祁文安再也忍受不住,一把将她推开,立起身子。 “你下去吧,饭用好了,叫人来撤了。” 容颜被推开也不恼,知道见好就收,一时间不能逼的太过,以免适得其反。 容颜面上挂着惯常面对祁文安的娇笑,点头行礼,推门出了去。 【祁文安好感度 20,目前好感度65。】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祁文安见她就这么出去了,竟觉得有些闷,想了想又是自己让她离开的,她竟毫不反驳,也毫不留恋地就走了。 想到这里,心情便越发的烦闷,明明是她主动来招惹的,怎么心智却如此不坚定?让她离开,她就真的离开了? 越想越觉得生气,祁文安盯着桌案,唇抿成了一条线。 哼,这小胡姬就是被自己惯出来的。 此刻,由于好感度又增加,正高高兴兴地准备找人来替祁文安撤掉晚饭的容颜,突然又听到了系统响起来的提示音。 【提示!祁文安好感度30!目前好感度35!】 嘴上还挂着笑的容颜:“......” ...... 若说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阴晴不定,那么祁大世子的心情每天都是这样的。 这是容颜的深刻体会。 自那晚之后,容颜本以为祁文安与她的关系有了个质的飞跃,却没想到第二天开始,祁文安就一直板着张脸,吃饭的时候也沉默不语,任由她怎么勾搭,怎么调戏,都不为所动。 而容颜发愁的同时,离府多日的谈义也回来了,有他这么个瘟神天天在这里守着,容颜不得不收敛了些许。 那日行刺祁文安的两个胡姬刺客被谈义带了下去,当时谈义看着两个胡姬时,还看了容颜一眼。 那眼神里摆明了写着,这两个胡姬有问题,也不代表你的嫌疑被洗去了。 容颜有些忧虑,她不确定那两个胡姬是在自己之前进去的,还是在自己之后。 若是之前,为何在祁文安在池中打坐的时候不下手,反而在自己到来的时候下手? 可若是在她之后进来,那她们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供出来? 这个问题烦扰了容颜许久,不过好在后来谈义也并未再找她的麻烦,她才松了一口气。 ...... 幽王与幽王妃是打着奉旨南巡的旗号来的平南,不过由于这个皇子一向也不怎么受陛下待见,排场倒也低调。 到达王府的时候,时雪凝身着王妃的礼服挽着幽王祁昭珹的手臂下了马车,道:“我还是第一次来平南,没想到这传说中的南蛮之地,竟也别有这么一番景象。” 一路之上的风景甚美,有山有水,气候相宜,时雪凝从未离开过雁京,自然对一切都感到新奇。 祁昭珹宠溺地看着她道:“平南山水名满天下,你若喜欢,以后可以常带你来。” 两人说笑着在平南王府递了拜帖,不一会,谈义亲自出门来迎接,笑意盈盈地躬身行礼:“草民拜见幽王殿下,幽王妃有礼。” 时雪凝看着谈义,惊奇道:“您,不是当年的谈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