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高深莫测
“等等!”苏芙绝望之中存有的一丝理智叫住了太医。她献上两把金条,恢复了之前刚请太医进来为自己看病的笑吟吟的样子,“还请太医为今日之事保密!” “还请太医为今日之事保密!” 同样的话,很快又在林落柔的院子里上演。不过是为不同的事所说。 苏芙让太医为自己难以怀上孩子的事保密,以免在安王府落的个不受喜的地位,林落柔,则是让太医隐瞒苏芙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她长期吸食海兰花的汁液所致。 那些汁液暗藏在她所接触了各个角落。 床上,枕头上,衣服上事先被海兰花的汁液浸泡过,又混上了其他香味让她难以察觉。还有平常洗脸的盆子,起床梳妆台上用的铜镜,铜镜下的桌子……处处都渗透着海兰花的汁液。还有平常的点心,吃食物,加了特调的少许红花、芜花,让她吃着不觉怪异事实上是把毒往嘴里送。 久而久之,碰着这些东西久了,别说她难以受孕,就算是怀上了,百分之百是保不住的。 太医查出应该是她接触了什么对女子受孕不利的东西所致,但是收了林落柔的好处,他只将原因归结到苏芙自己先天不足上。 太医走后,房间后面轻纱帷帐半遮半掩后方屏风里走出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男子。面具上黑影的鬼像和他身上的黑衣浑为一体一般的神秘和高深莫测。 “安王殿下的侧妃高兴吗?”男子薄唇微启。 “高兴,怎么不高兴?”林落柔笑了,嘴角咧开笑得头上的两根牡丹花吊坠互相碰撞着发出细碎银铃般的响声,宛如她的笑声花枝乱颤。 “好了,接下来,你马上就会重新获得安王的恩宠了。”男子随手扔给她一个香气独特的香囊和一个镶着翠玉的小药瓶。 “什么时候你碰着安王了,记得戴着这个香囊,欢好之前记得吃下药瓶里的药丸。祝你好运!” 话一说完,如他怎么来的一样离去也是来无影去无踪。 果然连过几日,苏芙一直研究着如何使自己怀上胎的灵药,没时间去思考别的安王虽宠过清尘几日奈何她一直不理不睬,没过几日也就厌倦了。 终于,安王来到了她的这儿。 并有香囊奇特引人痴迷的香气,使安王情之所起,一晚良度春宵。 当然,她没有忘记在之前服下神秘男子特别为她准备的药丸。 不多久,就听见了侧妃有孕的消息。老安王妃喜不自胜,在林侧妃院内大设宴席。 私底下的妾室房内,一房的主人东倒西摔,房内的花瓶碗总之一切和瓷器易碎的东西几乎都被苏芙砸了个遍。 另外一房的妾室相对来说要清净的多。 “夫人,你这是在为安王感到高兴吗?”丫鬟看着清尘嘴角有着掩盖不住的笑意,好奇地问道。 心里猜测这清尘夫人的心可真是宽得很,不像苏夫人那里听说最近身子不爽快,处罚了好多下人。但是府内有些心思的都知道,不过是有些人想撒气找的个幌子而已。 清尘嘴上笑意更深了,她不撒气,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争宠的心思,根本不在意那个男人。笑也只是因为,孩子不是她的就行了,她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缠。 丫鬟只当她是为了安王有了子嗣高兴,心中随之也深起一阵担忧。 “可是夫人,安王殿下有几日没来我们这院子里了,看着侧妃那里现在欢欢喜喜的,日后要是有个依仗,夫人你还是要在孩子这方面上点心啊……”“住嘴!”清尘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尽是厉色。“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打乱你的嘴!” 清尘脸上说变就变的样子吓得丫鬟哆嗦了一声,自己不过是好心劝劝夫人,她竟然……唉,清尘夫人的心思还真是猜不透啊! “我乏了,你退下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为‘安王’祈福。”说着拿起来佛珠。 丫鬟听了识趣地退下,也就听不到清尘祈福里的话语,念的不是‘白烨’三个字,而是‘白泽’。 这个秘密,被隐藏在清尘身上。 没想到怀上孩子没多久,安王便先逝了。 细细数着曾经安王送给自己的手镯,钗子,项链。 这些东西她都特别准备了一个小盒子装着的。哪怕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大贵之物,在她眼里也是无价之宝。 因为,这是她一生最爱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啊,就算这个男人,也同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送给其他的女子“定情信物”。 手帕,早已泪湿。 “侧妃,有信,是那个人送来的。”丫鬟撇开其他的下人,知道现在侧妃心里悲痛万分,说话的声音也小心翼翼的。 那个人?就是一直幕后默默指使自己的那个人,林落柔丢下擦拭眼泪的手帕,慌忙像要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接过信。 读完后,心如沉入谷底。 安王走了,他最近也有事要离开。 “侧妃,节哀顺变。 在下最近有些家事要忙,所以在这段时间侧妃若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暂且先自己解决。再者,不管日后安王府那个新来的王妃如何,只要你怀有安王遗腹子,王府照样能有你的一席之地。在下会很快回来的,侧妃放心。” 想想最近应该也没什么要对付的人和事。林落柔读完后很快把信丢进火盆烧成灰烬。 她并不知道那个神秘人的真正身份,只知道他会帮自己,看样子也是个城府颇深,身份不一般的人。他自己,也不说自己究竟是何人,只说自己能帮到她。 她问过他,帮自己就没有什么目的? 他也只是轻笑,说自己想要的东西林侧妃定能做到。不过现在还没有到说的时候,日后等需要林侧妃帮忙时还望林侧妃不要忘记自己的恩情。 林落柔也不是没想过调查他的背景。 只是那日,他伸手往后突然一阵黑风似的,对着她扔过来一个口吐献鲜血,死不瞑目的人,她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几步,血渍差点溅到了她新制的连云袖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