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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美:“既是你妈也是我妈,是我们俩的衣食父母,她的话必须要听。” 他又说:“梁小美,我发现你挺会拍领导马屁的。” 梁小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不都是跟您学的。” …… 他觉得梁小美少根筋,跟她掰斥不清,直到俩个人掰斥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娶了她,他才知道人梁小美一点儿不傻,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万总跟她说了,把他泡到手,给梁小美六万六千六百六做新婚贺礼。 周东阳低头轻抿了一口清茶,抬头一笑,“不错,好茶。” 他的动作很慢,带着说不出的优雅从容,和……,刘秘书想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不过他大概理解了“病美人”的含义了。 曾经强悍如斯的霸道和现在的内敛脆弱形成鲜明对比,加上周东阳对姜甜渴望极深,但他的身体要求他必须清心寡欲,另外他也不想给自家宝贝带来不好的体验,于是内心的叫嚣和身体的克制让他身上多了一种矛盾的禁欲气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说一句男色倾城也不为过。 刘秘书暗道,“祸害呀,得亏自家梁小美撤得早,这要成天给周东阳端茶倒水,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呀。” 第120章 六年的时间说长也长, 说短也短,长到陆远对姜甜的这份感情终于绝望,短到仿佛昨天还在幻想姜甜, 今天就娶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他现在的妻子相貌还算是端正,但绝对跟漂亮沾不上边儿, 更没有像姜甜那样总想让人咬一口的好皮肤, 比他大三岁, 家里背景十分深厚。 爱她吗? 他当然得爱她,也必须爱她,爱她就是爱自己的前途, 谁能对权势没有欲望呢。 周东阳瑕疵必报,把陆家打压得喘不过气,他知道对方是想让他套牢在妻子这条船上,真是多此一举。 从姜甜那儿顺来的手绢儿早就被锁进了保险柜,成熟的男人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懂得取舍。 第二件事是斗不过的时候要忍耐。 他不会像小姨张晓那样愚蠢,权势还没握紧,就去抓男人,最后落得两手空空。 “陆远,都几点了, 别忙了,快早点睡吧。” 卧室里妻子在催促他。 “马上, 手头上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呢。” 陆远心不在焉应了一声,似乎又意识到自己态度敷衍,起身进了屋,低头在女人额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安抚道她,“你先睡吧, 别等我了。” 女人很喜欢陆远这种带着淡淡宠溺的温柔,浪漫得就跟港台电视剧里演得一样,不由拽住他的手嗔怪: “你那个上司可真是的,你们部门儿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什么活儿都让你干,明天我就让我爸给他打个电话。” “别,这样对爸爸影响不好,而且我也不想让人家觉得我是靠关系上位,能者多劳嘛,累不着。” “就只知道为别人着想,你就不能自私点儿!—— 不行,我爸那儿说话分量还是轻了点儿,我明天就给爷爷打电话。” 陆远拍拍她的手,轻笑,“你的心意,为夫心领了,不过你得相信我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为你挣一个前程。” 女人感动非常,却不知道圈子里没有秘密,男人是她老公的事实早晚会被众人知道,只是时间早晚而已,陆远什么都不做,跟什么都做了效果是一样的,关键是陆远从来不主动对她提求,自然也就不会被她挟恩以报。 约莫十一点多钟,陆远轻手轻脚上了床,妻子竟然还没睡,手脚和胳膊同时缠了上来。 陆远低头,隔着细框眼镜,对上女人羞涩的脸庞, 伸手摘下细框眼镜,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一番云雨过后,妻子餍足地睡去,而对于陆远来说,只有权力才能弥补某些方面的遗憾,战胜一种欲望必须用更高级的另一种欲望。 1995年,在这个世界的第十年,周东阳和姜甜举行了盛大热闹的婚礼。 上辈子就欠她一个婚礼,这辈子又先领了证,虽然姜甜嫌麻烦,不想兴师动众,但一向低调的周东阳这次却坚持要。 婚礼现场梦幻唯美似童话,数十万枝鲜花,由直升机空运至现场,姜甜身穿缀满货真价实碎钻的奢华婚纱,脖颈里是镶钻的顶级祖母绿项链。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长长的婚纱裙摆掩盖下,精致白皙的脚踝上系着一根脚链儿,这次不是土豪金,而是碎钻镶嵌着红宝石,最大的一颗红宝石是周东阳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价值一千多万。 姜甜笑周东阳老毛病又犯了,周东阳却说这么好看的脚踝就该配上最美丽的装饰,姜甜不与他争辩,他喜欢就随他去好了,反正现在谁压谁说不清了。 姜大壮看着美丽到虚幻的妹妹挽着万鸣的手一步步走向周东阳,往日的一幕幕在脑海里越发清晰起来。 小小软软的婴孩儿在他怀里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冲他咧嘴儿笑,他第一次知道没牙的小娃娃笑起来原来这么可爱,心都化了。 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姑娘趴在他背上,一叠声叫着“大哥。” 娇俏的少女挖一勺鸡蛋羹自己吃,又挖一勺喂给他吃,故意让二强看着不给吃。 …… 后来,妹妹遇上了周东阳。 “爸爸,爸爸,你快看,姑姑可真好看,我长大了也要娶姑姑这样好看的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