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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向来要强,小小年纪便在如此高位,不想叫外界察觉自己的异样。哪怕到了后来,他开始三日五日的沉睡,他也下了死命令,不许阿兔和小虎去告诉任何人。阿兔和小虎兴许不是最聪明的,本事也不是滔天的大,但他们与祝汸一同长大,两千多年来,除了两位父亲之外,就属他们与祝汸寸步不离。 他们的忠心是一等一的。 祝汸不许他们去,他们也只好听话不去。 尤其到后期,祝汸开始三日五日地睡时,细心的阿兔突然想到一件事。他想到镜公子原先有了小殿下时,镜公子年纪小,不懂事,也是三日五日地睡,三个月后,生下颗蛋。 这件事,是他从前听镜公子身边的侍女们当作玩笑话来说的。 那时小殿下都出生了,镜公子与殿下还不知那是他们的孩子。 眼下,这情形—— 小虎见他开始长久地三日五日地睡,撑不住了,即刻便要去告诉镜公子与殿下,阿兔扯住他:“再等等。” 小虎急得额头都出汗了:“这还如何等?都睡了五日还没醒!” “你冷静。” “我还如何冷静!”小虎挣脱开他的手,回头便跑,“你给我站住!!”阿兔用力叫他,兔子发起威来还是吓人的,小虎到底停下脚步,默默看他。 阿兔想了想,将心中的疑惑告诉小虎。 小虎听蒙了,不解问他:“是以?咱们小殿下要生蛋了?!”他说完,立刻蹭地站起来,满脸愤怒,“是谁的蛋!哪个杀千刀的!” “你给我小点声音!”阿兔气得伸手去掐他手臂上的厚肉,“这种事儿能乱嚷嚷吗?!” “是是是!”小虎捂住自己的嘴,可怜巴巴地再坐回来,小声委屈着问,“那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咱们小殿下怎会有孩子?我们小殿下,他,他连喜欢的人都没有呢!天天跟我们在一块儿,哪里也没去!” 阿兔皱眉:“我只是怀疑,实在是小殿下与先前我们公子的情形太像了。至于谁的……”阿兔莫名想到前些日子仙葩园里的情形,他们小殿下睡着了,醒来后啥也不知道,衣衫不整,万一开曜那个老家伙……难道他看走了眼,开曜老家伙到底做了坏事? 小虎再憨厚也是有些脑子的,不一会儿,他也想着了。 他蹭地再度站起来,双手一伸,手中出现两把斧头,他紧紧握住,杀气腾腾:“老子去杀了那个老家伙!!!” “你给我回来!” “弄死他!!!”小虎压根不回头。 阿兔扑过去,伸手一捉,小虎屁股后头的尾巴冒出来了。阿兔拽着他的尾巴,将他拖拽回去,气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事儿没定论前,你给我冷静些!” “如何冷静!那个老东西!” “是不是还不好说,凡事等有了定论你再去报仇也不迟!那个老家伙反正在那儿呢,到时,我与你同去!” 小虎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又被按着坐回去,他们俩大眼瞪小眼,等祝汸醒。 隔日,祝汸醒来,睡得还是有些迷糊。念及原先镜公子的那些经历,阿兔小心问:“小殿下,肚中可饥?” 祝汸揉着眼睛摇头:“不饿,倒是困得很。” 说着,他又打了个哈欠。 阿兔心想,这倒与镜公子不同,当时据说镜公子饿得很,难道不是要生蛋了?是他们想岔了? 不论阿兔与小虎如何猜测与担忧,祝汸照例沉睡,有一回甚至整整睡了半个月。幸好鬼王妖王都走了,这阵子天庭事不多,祝汸本就喜欢闷在自己宫里,也不引人怀疑。此时时间已格外接近三个月,阿兔与小虎这心里如同有人疯狂敲着鼓,鼓点又密又急,鼓声震耳欲聋,震得他们心惊胆颤。 阿兔还得分神想着,当初镜公子是在湖里生的蛋,据说疼得很,疼了大半天。 他们小殿下自小就没遭过罪,这可咋办啊? 要不要给移到湖里去啊? 是的,虽说不愿相信,也还不知具体缘由,但他们几乎已默认。 只是睡着的祝汸自己还不明白。 阿兔与小虎紧张得近三个月就没合过眼,等到后来,俩直接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祝汸从睡梦中醒来,揉着眼睛,瞧见的便是两个毛茸茸的头顶。兴许是随主,这俩是人的形态时,睡着了,也爱露出耳朵。此时他俩,一人顶着俩老虎耳朵,一人顶着俩兔子耳朵,睡得香香又甜甜。 他们是祝汸亲手抱着长大的,一同从小老虎、小兔子与小宝宝玩闹着长大的,说是主仆,实际是最好的朋友,更是家人,他看着不觉就笑了。 实在是可爱。 他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长久以来的困意总算是没了。他静悄悄地坐起身,先伸了个懒腰,想去找些吃的,随后去湖里游上几圈,再去处理政事,他似乎睡了很久,该办正事儿了。处理完政务,好下凡整治那个老家伙!! 他此时满身都是劲! 他轻声从床上站起身,自以为足够轻悄悄,却听到轻微的掉落声。 他纳闷地回头看了眼。 这么一眼,他便愣在原地。 床榻内侧,滚至枕头与床板之间的,那个圆滚滚,胖乎乎,莹莹发着光,通体玉白色的东西,那是个啥?! 第7章 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