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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喵死后我怀孕了[星际]_第112章

    第63章 喵喵喵

    作为黑市最大的复原种研发中心之一, “乐园”隐藏在宇盟范围内的机构,不比一个星系里的行星少。

    其中,位于无重星的海角城,算是不大不小的一个。

    这座小城对外以旅游为名,光明正大的从游客兜里赚取源源不断的金钱和广告。这些发生在阳光下的资本往来,带动了这座偏居一隅的小城,又与本地的市民互不干涉。

    他们看不到,在阳光下的尘霾里,掩藏着庞大如巨兽的暗影。

    非雲——许云飞恢复意识的时候, 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竖立的培养皿中。

    泡着他身体的液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蓝色,外界的一切在水波中模糊起伏。隔着蓝色的视野,他看到了外面有不止一个人。

    “……”

    许云飞飘浮在水中, 大脑依然是混沌的。本能却更早一步,唤醒了肢体的意识。

    他试着动了动四肢, 伸出胳膊碰到了器皿的内壁。

    几乎是同时,培养皿下方的底座接口, 传来提示的“滴滴——”声。

    ……

    ……

    当许云飞的身体指标达到正常值、真正能够自由活动的那天,他如今所处的“反抗者”组织的首领,领着他前往一个单独的隔离间。

    许云飞不知道这位首领的名字,甚至组织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以他修养的这段时间了解到的,他们都叫他“博士”。

    这位博士的人脉很广, 来历和出身不详,一手创建了整个组织。

    据说,他和喵星人有来往;甚至有传言称, 他就是一个伪装身份的喵星人。

    不过没人能证实这点。

    许云飞也不关心这个。或者说自从他苏醒过来、过往的记忆被全部找回后,余下的所有心思,都只与一个人有关。

    “进去吧。我已经修改了房间的权限。只要验证过身份,你就能获取这个房间的最高权限。”博士说,那表情不知道是怜悯,或者是见过太多相似情况之后的了然,“我们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可是,效果并不是很好……”

    许云飞明白对方的意思。

    事实上,自从他想起自己曾经是谁、后来又成为了什么人,以及最终如何得救后,同时已做好了某些准备。

    咔嗒。

    门开了。

    博士并没有跟进去,只看着隔离间的门关上了。许云飞站在闭合后的门口,借着柔和而微暗的光线,寻找房间里唯一的活物。

    或者说,是个人。

    他蜷缩在一张不大的椅子里,和靠门的单人床隔着一米多的宽度,身上穿了一件男款的睡衣。宽大的版型遮住他的身体,又丝毫不显臃肿。

    “他拒绝穿任何‘普通’的衣服,只接受这一种。”许云飞想起两天之前,有人这么对他说过,“室内环境进行了专门调节,不会生病的。”

    当然不会生病,许云飞想。毕竟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早已经习惯了。

    “流……阿六。”

    那本该出口的两个字,被许云飞咽回了嗓子里,最后说出的是那个称不上姓名的名字。

    出厂的编号,随口取的昵称,属于一只宠物。

    理应活在无数目光下的苏流云,在基因检测的结果出现之前,没人相信他早已被鸠占鹊巢,变成了一只宠物。

    男人的声音不大,然而在这安静的房间里,足以让唯二的两个人听的清清楚楚。

    在他的声音落定的瞬间,那个原本蜷缩着不动、像是睡着了的“人”,突然抬起了头。

    “主……人?”

    他的声音低哑干涩,轻的几乎听不见,就像不久前大病了一场。

    宽大的布料下,依然是消瘦到不健康的体型。唯一有所变化的,大概是那张脸。

    那张让许云飞瞬间被拉扯回过往的记忆中,熟悉又陌生的脸。

    二十年前的“量海双星”,在天才的称号与荣誉之外,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多少人曾有过充满恶意的猜测。

    然而,无论外界有多少“塑料花兄弟情”的传言,许苏两人之间,的确是近乎于挚友的彼此信任、互为手足。

    或者应该说,对于许云飞而言,苏流云是他喜欢的人。

    他不知道那份感情产生于何时,对于十几岁的他们来说,天赋、机遇与过早达成的成就,让整颗星球都变得轻若无物。万幸这个世界不止一颗行星,它足够辽阔、庞大、无边无际,也给予了他们探索的通行证。

    对于那时的许云飞而言,即使发现了自己对同伴产生的不同寻常的情感,依然不能对他产生过多的影响。或者可以解释为,没有人能比许云飞更清楚,苏流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也许他还想不到这个,也许他喜欢的是女孩子,但那又怎么样?许云飞几乎是宽容地想,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亲人,是我见过的最棒最帅气的小伙……

    这样的苏流云,应该拥有完全自由的选择权,理应得到他认为最好的一切。

    而他相信这“一切”之中,必定包括许云飞这个名字。

    那是二十年前的许云飞所构想的未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它将成为现实的模样。

    然而,在真正的二十年之后,面容依然年轻的男人看着那张暌违多年的脸,却只剩下几乎想要逃走的痛苦。

    昨天晚上,他想明白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告诉他的临时看护“我准备好了”。那个看起来同样不大的年轻女性,第一次和他多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