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上,还是不上?(一)
其实是赛尚阿多心了,太平军中的火枪,也就蒋志毅等人假装以缴获为名,拥有十几支而己。 蒋志毅曾经也只是个书生,都说书生惜命,尤其当见识了火枪的厉害之后,更不敢拿着七尺之躯同对方的刀剑相碰了。所以,就算是担心会被太平军首领们发现,他们仍随身带着几把隧发枪以作防身。 若是首领们问起,就说自己是从绿营兵那里抢来的,谅也能过关。 不过,蒋志毅等人的运气却是出奇的好,在这个连自己的媳妇都算公家的太平天国内,所有缴获都必须交公的情况下,他们居然能成功的保全了自己的枪支。 一方面,是他们刻意低调,出风头抢功劳的事情坚决不做,另一方面,这一路来,他们立下的功劳确实不少,而到了拿功劳的时候,他们又自动隐身了。得了功劳的上官自然也不好太过追查。他们倒是想把蒋志毅等人的枪拿了去自己用,可是他们用得来么?当某个农民首领一阵胡乱鼓捣,差点炸伤了自己之后,他们还是认为,还是自己手中的大刀好用,便放任着蒋志毅留着自己的枪了。 只要这些人能为自己争来功劳,便让他们留着又如何。 但就算蒋志毅等人再低调,也算是经历专业培训的,其作战素质又岂是这些身负推翻万恶的旧社会、发扬劳动人民的优良传统重担的农民义军们可比的。这一路打过来,不但杀敌不少,自己还毫发无损,就凭他们的功劳,都帮着自己的主官升了几级了,连带着水涨船高,蒋志毅也升上了个百夫长。这样的好部下,谁会不喜欢? 但越是临近长沙,蒋志毅越是越加紧张了。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农民倒也罢了,他可是远渡重洋从北美过来,想要有一番作为的,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远不是他想要的高度。 而听说,如果廖喜云这个伪神棍不差的话,萧朝贵就将毙命在长沙城下,如果自己能抓住此番机会有所作为,是不是证明自己的机会就要来了? 虽然穿越众的到来,并未影响满清的滚滚大势,但因为隧发枪的出现,确实让太平军比历史上的伤亡多了许多。只是不知道,虽然廖喜云也在战斗中借机混入了太平军。可如今看着长沙城头远胜于太平军的子弹和炮火,廖喜云也有些担心,历史还会按照它正常的轨迹前进么? 如同历史上一样,萧朝贵攻北门——作为太平军中最为勇猛的战将,攻打最难攻打的北平对他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 除他之外,是攻打西门的韦昌辉、攻打南门的石达开、以及攻打东门的林凤祥等人。 虽然当初盟誓的时候都说得好好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其实自从了湖南,缴获不菲之后,大家心里头都在较着一股劲呢。谁都想成为第一个攻入长沙城的大功臣。要是自己能成为第一个攻入长沙城的,那以后的财富地位,那还用说么。 可是眼看着都攻下了三天了,长沙城头也只是磕破了几块砖头,太平军却是丝毫没有一点进展。 清军的炮火就象不要钱似的,疯狂的砸向太平军的头上,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仅北门外,太平军就扔下了两千多具尸体。 虽然太平军一直鼓吹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但只要死的不是自己或亲近的人,死上再多,萧朝贵也是不心痛的。可是眼看着三天了都不能拿下北门,不能比其它人先一步进城,萧朝贵就别提多烦闷了。 心里装着事,晚饭时都没有什么胃口,胡乱扒拉了几粒就放下了碗。 可是,洪宣娇这个女人似乎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苦处,明明自己心里烦得要死,还故意招摇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虽然说太平军的军令是要求男女分营,哪怕是夫妻都不能共宿一营,但对于萧朝贵这种高官来说,这些规则自动失效。 在老家时,应该说洪宣娇长得还不错,可自从来了湖南之后,见多了细皮嫩肉娇滴滴的湘妹子,萧朝贵不由眼前一亮,对其实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洪宣娇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但是,就算有无数的富翁官家女子主动向他投怀送抱,萧朝贵也是不敢了。莫说洪宣娇是天王的妹妹,她自己手下更有数千的女兵,自己要是敢当着这个媳妇的面跟其它女子来往,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还在郴州的时候,有个小地主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产,偷偷把自己的小妾送给了萧朝贵,他以为洪宣娇不知道,当天晚上是度过了极其荒唐而满足的一夜,可当次日他启程的时候,却听说,那个娇媚柔软,还有着一双能吃人的双眼的女子,竟活活被洪宣娇折磨而死。 从此后,就算心里再想,萧朝贵也是不敢了。别人可能不信,他是不信的,要是他再同其它女子乱来,只怕洪宣娇真的不会放过他。 如今虽然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洪宣娇难得主动的将他牵到了房内,一双媚眼似有无数的柔情倾诉,他也是血性汉子,加之连日厮杀也确实需要个发泄的理由,不由强打起了精神,提枪上马,就准备和洪宣娇大战三百回合。 可是,也不过片刻,他就败下了阵来。 “没用的,老娘这才刚有点兴头呢,你怎么就能没了。”洪宣娇不满的嘟囔着。 此时的洪秀全还没有占据天京,还是四处流窜的打仗,再说萧朝贵的男人能力还可,此时的洪宣娇还没有想到通过其它的男人来满足自己,因此,正是如狼似虎年纪的她,自然的以为,萧朝贵有义务要让她爽够才行。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大敌当前,我心里烦得要死,哪里还有那个兴趣。”萧朝贵如今也是一方诸侯了,虽然平常让着洪宣娇,真要较起真来,他又岂是真的怕了她了。 “我怎么不懂事了,我怎么不懂事了?”话说洪宣娇也是个女汉子,这边厢内心欲求得不到满足,还要遭受萧朝贵这顿数落,更加火大。也不顾自己精赤着身子,一骨碌就爬起了床,双手叉着腰,再没有方才婉转随欢的柔情,活脱脱一母夜叉的形象。 萧朝贵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以前所有的浓情蜜意,卿卿我我,此刻全化作了他对洪宣娇深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