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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有和你下棋了,今日不如来一盘?”傅徇提议道。 沈之秋笑着应了,墨兰呈上棋盘,两人坐在窗前的矮桌上对弈,沈之秋心情不好,心思便不能集中,连着下了两盘,都落错了子,最后输给傅徇,傅徇抬头看他,“这不该是你犯的错,你今日似乎心不在焉,发生了什么事?” 沈之秋不想让傅徇听他抱怨这些与人不睦的小事,更不想担上个背后说人坏话的名声,于是便冲傅徇笑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许久没和你下棋了,一时有些生疏。” 傅徇收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意有所指道:“上回我就和你说过,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瞒着我自己处理。” 沈之秋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便道:“真的没事,刚刚两盘下的不好,想必你没有尽兴,不如再来一盘?” 傅徇听后将手中的一枚黑子不轻不重地丢到棋盒里,和其他棋子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沈之秋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略带疑惑地看向傅徇。傅徇轻捻手指,抬眸定定看着沈之秋,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了片刻,傅徇开口道:“为什么瞒着我放了周氏和那个侍卫?” 沈之秋心猛地一沉,还拿着棋子的手不禁轻颤了一下,他不料此事竟然会被傅徇知道,当初明明商议好了的,此事由他一手策划处理,傅徇只说了如何处置他们,却答应过他不会插手,沈之秋自认做的十分隐秘,连周太后的人都没有发现,却被傅徇发现了,想到这里,他思绪陡然顿住,原来他竟然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吗? 沈之秋只觉得后背升起阵阵寒意,他避开傅徇的视线,定了定心神反问道:“你派人监视我?” 傅徇皱着眉头道:“那天在御书房,你来找我说这件事,我说要处死方侍卫的时候,你的脸色就不对,我才叫金福留了个心,原来你当真放了他们。” 沈之秋后背立得很直,头却微微侧低着,原本偏向傅徇的身子也不经意拉开了距离,他以为一切天衣无缝,竟然早被眼前人看透,虽然傅徇将监视他的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沈之秋心中始终不痛快,脸色便淡了下来,他淡淡道:“臣只是觉得周氏和方侍卫罪不至死,既然皇上也不喜欢周氏,不如放他们出去,也算成全了他们的心意。” “我是不喜欢她,可这样的丑事,你留他们一命,日后若是周氏身份被人揭穿,堂堂皇妃竟和一个侍卫私自出逃,你想过我的处境吗?”傅徇牢牢看着沈之秋,面露失望之色。 沈之秋沉默片刻,道:“那终究是两条人命。” “你心肠软,我是知道的,我也早和你说过,有事要同我商量,只要你说,我并非不能放过他们。”傅徇眉头微皱,停顿片刻后不悦道,“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 沈之秋听到最后一句话,惊得睁开双眼,整个人呆呆定在了那里,一股悲戚难抒之情自心底升起,双手渐渐冰凉。这些日子以来傅徇对他太过宠爱,竟然让他一时忘了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附属品,原来是他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他暗自撑着矮桌的扶手下了座榻,掀开下袍,端正跪在傅徇身前,行了个大礼,哑着声音道:“臣行为逾矩,请皇上处置。” 傅徇在他跪下来的时候就站起身来,刚要上前扶他起来,就听见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他伸出的手顿时悬在空中,脸上也失了颜色,他本来只是想来提醒沈之秋一句这件事兹事体大,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却不料引他误会,用这样的行为生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这话在傅徇听来,就是偏执地堵了一口气,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事。傅徇静静站着,并不出声,沈之秋便就一直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丝毫未动,傅徇瞧着他的样子,已面有愠色,“你以为我今日是来向你问罪的?” “皇上圣心,微臣不敢擅自揣度。”沈之秋淡淡道。 傅徇听他一口一个皇上和微臣,越发生气,今日的话题已谈不下去,他不再多说,满面怒容的拂袖而去,没有问沈之秋的罪,也没让他起身。 沉香在屋外见傅徇面色不善的离开,自家主子也没有送出门,心里担忧,推门进来看,才发现沈之秋依旧跪在地上,沉香大惊失色,忙跑上前来搀扶沈之秋起身,沈之秋扶着沉香恍惚站起身来,面前除了一盘残局,再无其他。 他心中悲凉,脱力的在榻上坐下,恍若失神般的将剩下的棋子一枚枚捡进棋盒里,沉香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沈之秋的神色,也不敢问,只能招呼银杏为沈之秋端上热茶。 刚刚的对话现在回想起来,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争吵,甚至连大声一点的话语都没有,可是傅徇平静地说出那样的话,更令沈之秋难受,想起上午郑贵妃的讥讽,心里不由得自嘲笑笑,当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傅徇骤然离开,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甘泉宫上下相视失色,一个个低眉顺眼,小心伺候着沈之秋用晚膳,无人敢多问。 以为傅徇要在甘泉宫用膳,所以小厨房的晚膳准备的很丰盛,此时满满一桌子摆在面前,沈之秋看着越发觉得讽刺,他挑了几样小菜留下,对银杏道:“剩下的撤下去,你们就着用一些,不必在跟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