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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最后没有闹出大乱子,但寇世均和江成瀚也已没了吃席的心情。安国公能够理解,所以客气的挽留了两句后,见两人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后他对颜钟嘱咐了一番,又让他去颜静书那里听遣,自己则亲自将寇世均和江成瀚送到了大门口。 寇世均和江成瀚都是军中武将,自然不会坐轿子出门,两人都是骑马而来,自然也要骑马离开。到了国公府门口的时候,早有小厮将两人的马牵了来。待两人接过缰绳便翻身上马,又同安国公告辞后,便策马朝着大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江成瀚并非京城人士,又是初来乍到,不会留居太久,便没有在京中购置宅邸,只由寇世均安排,在大将军府的一处客院中暂住,同住的还有寇世均的几位家将亲随,同江成瀚也都是同袍之交,十分亲厚。 “今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这两日也别再出门,等身体养好了再说。”到了大将军府,寇世均还记得老大夫的话,不忘了叮嘱江成瀚。 “我知道了,将军。”江成瀚自然应下,随后他便与寇世均分开,拐进甬路,朝自己居住的客院而去。 “江老弟,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一进院子,院中一个正在举石锁的络腮大汉便看到了他,有些意外。 “没什么,我有点喝多了,先去躺会,回头再说话。”江成瀚也知今日的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便敷衍了过去。 虽然现下时辰还早,但江成瀚本就身体十分倦乏,也无心做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简单洗漱后,很块就睡下了。临睡前他不由地又想到了安国公府的颜静书,也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一定很难以接受吧…… 已经睡着的江成瀚并不知道,此刻的颜静书也在想着他。 “二少爷?”管家颜钟得了安国公的吩咐,来听颜静书的差遣,却见颜静书双目失神地盯着牙色的帐幔,半晌没有反应。 想着自家少爷今日经历了这样大的波折,心里必定十分难过,所以颜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安静地在一旁等着,给颜静书平复心绪的时间。 “……钟叔,有两个人请你帮我查一查。”过了好一会儿,颜静书终于开口了,他闭着眼睛倚靠在床头,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名字。 “是。”颜钟赶忙用心记下,同时在心中回忆和这两人有关的一切。 国公府里因着正经主子不多,里外伺候的下人也就不多,不过百十来号人。颜钟当管家多年,不说每个人的一切都了熟于心,但也都是认识知道的,尤其颜静书说的两个人在府里都不是普通的下人。 其中的女子便是颜静书身边的大丫鬟秋兰,原是自小买进府里来的,一直在颜静书的院子里伺候,几年下来,就慢慢升成了大丫鬟。 另一个男子则名李旺,他虽然不是颜静书院子里的人,但却是三小姐颜静玉奶嬷嬷李氏的娘家外甥。因着李氏的关系,在外院领了个负责采买府中花草果木的差事,人也还算有些能力。 想清楚了这两人的来历,颜钟不由微微抬头,看了颜静书一眼,却见颜静书面无表情,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便收回了视线,道:“老奴记下了,老奴会尽快将这两人查问清楚的。” 颜静书却摇了摇头,道:“查问自然是要查问的,但不是现在。你只找人先将人监视起来,但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让他们和旁人察觉到。另外,再找两个可靠的人,避开人藏到花园假山后面的那口废井里,若无意外,等到午夜时分,背后指示秋兰和李旺的人便会有所动作。” 颜钟一下子就听明白了颜静书话中之意,这是说幕后真凶是打算杀那两人灭口,可颜静书又怎么会知道那人会在午夜动手,还是在废井之中? 颜钟心中不解,但也知此刻颜静书显然不会给他解释,便道:“老奴都记下了。” 颜静书点点头,接着道:“若是有所发现,也暂时不要动手,只让背后之人以为一切顺利,至于秋兰和李旺,之后便可审问了。” 说到这,颜静书顿了顿,又道:“我知道钟叔原是祖父身边的人,能力不凡,所以不论施用何种手段,都钟叔请务必从那两人口中问出实话来。” 颜静书语气平淡,但颜钟却莫名听出些了些许狠厉血腥之意,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对上颜静书半阖的眼睑下,透出的冷冽幽光,不由心下一凛。 “二少爷放心,老奴必不会让二少爷失望。”颜钟沉声恭敬道。 他曾追随过老安国公,在因身体的病痛不能再上战场后,就开始为老安国公查问刑讯身边的异心之人,自是没少沾染人命鲜血。虽然自老国公过世,朝廷收回了兵权,国公府也因此而沉寂下来,他便极少再做这等血腥之事,但却未曾忘了那些手段,且不过两个黄毛小儿,于他而言也不费吹灰之力。 颜静书自然是相信颜钟的,不然也不会将这件事交给他去办,便道:“我相信钟叔,只是还有一件事,母亲为祖母庆寿操劳多日,十分辛苦,还需好好休养,这件事暂且不要让母亲知道,以免母亲为此劳神伤身。我已经同父亲说过了,父亲也是同意的。” 虽然颜静书说的十分在理,但颜钟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地他又想起前面颜静书让他查的那个李旺,还和三小姐颜静玉有些牵连,心里不由冒出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