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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三年后,叶贺两家出于各种利益考虑而联姻了。 贺洋自然很高兴。 但他觉得叶言是很勉强的。 “学校里很忙?” “……恩。” “忙的一个月一条短信都不给我发?” “……有个设计比赛。”叶言开始扯借口,“真挺忙。” 话是这么说,但今天叶言回来,是因为他有点想见贺洋了。而且,明天叶家和贺家有个小型聚会,贺洋父母和叶言父母哥哥都会去,在这种场合,他得和贺洋一起出现。 平日里躲着归躲着,也许是因为脖子上这个临时标记,时间一久,叶言就很想回来闻一闻贺洋身上让他心安的红酒香。 贺洋揽着叶言的脖颈,一个月不见,他心痒难耐地轻轻亲了老婆一口。 叶言今天没有躲开,只是看着他。 又是这个眼神。 贺洋不明白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叶言的大事,能让叶言用这么悲伤的眼神看他? 他转念一想,叶言和他结婚的时候才大二,19岁,正是谈恋爱的好年纪,帝国综合大学就像个大花园,什么样的alpha都有,叶言又是气质优越的美术生,还都没好好选择呢,就嫁给了自己。 结婚时他喜欢叶言,但叶言不喜欢他。 贺洋眼神沉了沉,心想叶言这家伙该不会在学校里找了个小男朋友,寻得真爱想离婚了吧。 大脑一时间被占有欲占据,贺洋把叶言揉进怀里,手劲儿大了点,叶言就迅速躲开了他。 “别动。” 贺洋把叶言拉回来,双臂禁锢着叶言的身体,牙齿在对叶言细白的颈子上的腺体处摩挲了几下,又咬了进去,加深了这个颈子上的临时标记。 霸道强势的alpha信息素从腺体渗入叶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叶言顿时发了个抖,浓郁而炙烈的红酒香让他脑子都变得晕晕乎乎。 他像飘在云端,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变得酥酥麻麻,只觉得自己又快无法呼吸了。 叶言吸了口气,心跳又开始加速:“疼……” 贺洋赶忙松开手,说道:“抱歉。” 他在叶言身上留下了足够的气味。这是alpha对其他alpha的一种警示。 比我强,就来跟我抢。 比我弱就滚。 叶言猛喘了几口气,看样子是不好受,脸都憋红了,身上玫瑰香也比往常要浓郁。 “对不起。”贺洋抚摸着叶言脊背,给他倒了杯水,“是我太着急了。” 叶言咳嗽了几声才说道:“你别咬的这么深。” 一年了,叶言还是对贺洋的信息素有应激反应。 叶言并不像其他omega那么娇气爱哭,他挺能藏事儿的。只有新婚之夜被咬了腺体,委屈地哭了好久。 当时他窝在贺洋怀里,似乎要把身体里所有眼泪都哭出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不开心。 此时此刻,因为一则采访而委屈了一个多月的叶言,想到贺洋有可能喜欢别人还来咬他,更觉得委屈。 等他自己发现的时候,他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贺洋也愣了。结婚一年,除却新婚那夜不算,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叶言哭。 什么难不倒的贺洋,被眼前的景象给难倒了。 他竟然把自己的omega欺负哭了。 第2章 老婆想问什么 时钟无声的走动。 空旷的客厅寂静无声,叶言突然的哭泣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不仅贺洋不知所措,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贺洋觉得,叶言大概不喜欢和他亲密接触。 “别在意。”叶言背过身抹了把眼泪,立刻说,“生理性的眼泪,你咬疼我了。” 贺洋递给他纸巾,低声说道:“对不起,那你早点休息。” 叶言恩了一声,匆匆进了自己卧室。 一个月之前,叶言从学校回来,如同天下千万夫妻,大多数时候都是睡在贺洋卧室的。 关了灯后贺洋会抱着他亲两口,用淡淡的红酒香包裹着他,和他一起入梦。 现在,他已经足足一个月没有和贺洋同床共枕。 应激反应有很多种。像叶言就是只对第一个标记他的alpha有应激反应,对其他alpha信息素都没有反应。 因为贺洋的alpha信息素太牛逼,自从脖子上被咬了一口,叶言几乎都闻不到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而应激症的症状,越不和alpha信息素接触就越严重,一个月前叶言被咬腺体也不会过呼吸,现在被咬一下都会喘半天。 前一晚辗转反侧失眠,第二天一早,叶言妈妈用光脑通讯器拨了视频给叶言,看到了叶言浓重的黑眼圈。 “你几点睡的呀宝贝。”郑菲女士一脸慈爱,“标没?” 叶言新婚初夜就因为应激综合征没有完成终身标记的事情,只有他母亲是知道的。从那之后,郑菲女士就时常打电话关注儿子和儿婿的婚姻状态。 问法从“他标记你了吗”到“标记了吗”又到“标没”,字越来越少,心越来越急。 叶言刚起床,正处于低血糖的状态,晕乎乎地说:“没。” “妈妈寄给你的快递你收到了吧?昨天没穿吗。” “什么快递?”叶言疑惑,“妈,你又给我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情趣啦。”公主笑眯眯,“好看吧!sg定制款,妈妈觉得特别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