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世

    章佳楠乘坐飞机回到了俄罗斯抵御军基地。当他得知凯尔也来到这里之后他便第一时间赶到了东方雪的休息室。

    “长官，你好！”虽然章佳楠现在并不是抵御军的成员，更谈不上是高级官员了，但是凯尔还是对他肃然起敬。在他眼里所有参加过冬战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和冬之间的所有战斗，抵御军都将其统称为冬战，并不是因为战争是在冬天发生的。

    “凯尔·瑞兹，”章佳楠的表情十分严肃，但是身上的气息却并不是十分沉重，“听过你来了，我就赶到了这里。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冬恐怕并没有死。”

    此话一出凯尔便皱了皱眉头，但是并没有多说些什么。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这种结局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抵御军连冬的哪怕一个身体器官都没有发现，因此并不难猜到这个家伙还活着。

    而东方雪的心则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表情。不过随后这份痛苦便被她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少女下意识地看了看萧寒，很想知道萧寒了解到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之后会作何感想。

    但萧寒也仅仅是一具躯壳罢了。

    “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吧。”自从凯尔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力量之后他便做好了献出自己能力的准备。强大的力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降临在一个人身上，随着力量的获取，战士未来或多或少都会有施展力量的地方。

    “我们需要你接替萧寒的位置…”说着章佳楠顿了顿，随后补充道，“如果萧寒醒不来的话。”

    所有现代医学都没有办法解释萧寒现在的状态。虽然心脏和呼吸停止很让人绝望，但是还有个好消息，那就是萧寒的大脑依然在缓慢地运作着，同时他的耳朵可能也依然保持着功能。换取话说，萧寒依然有思考能力，可能他现在仅仅是相对于我们的医学观点是死亡状态，但是他似乎依然在思考着什么。

    萧寒只是陷入了一种和死亡一模一样的状态而已，但并不是完全死了。

    “接替萧寒的位置？”凯尔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虽然别人都这么说，但是凯尔真觉得这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就算别人一直说着，但是凯尔也觉得难以企及。“这可能吗？”

    “这是可能的，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传授你一切世界上最好的格斗技巧。”章佳楠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于章佳楠来说，他的确有资格说这番话。在体内拥有第三类基因之前章佳楠就一直是联合调查团最强战力，依靠的就是出色的战斗理解和格斗技巧。

    “世界上最好的格斗技巧吗？”

    “没错，应该是仅次于萧寒的格斗技术。”章佳楠看了看一边的东方雪缓缓说道。他说这番话就是为了顾及东方雪的感受。如果单论格斗技巧，章佳楠自认为自己和萧寒五五开，萧寒更胜一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经历过的强大的敌人比章佳楠经历得多得多，因此萧寒知道在面对不同敌人的时候该做什么。

    “是！我一定好好学习！”凯尔满脸斗志地高声说道。

    “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等到章佳楠说完之后，一旁的东方雪发话了，她面色凝重地说道：“凯尔变强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查尔斯，查尔斯可能还没死。”

    “查尔斯？”听到这个名字章佳楠愣了愣，随后他回忆着，试探性地问道，“你说的查尔斯是那个曾经的杀族成员吗？那个失踪的家伙？”

    “没错，可能就是他窃取了黑暗岛屿上的第三类技术，然后把凯尔变成了这个样子。”

    “等等！”这么多信息章佳楠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为什么是凯尔呢？为什么他不选其他人，单单选择了凯尔呢？这孩子身上有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吗？”

    说着东方雪和章佳楠同时看向凯尔·瑞兹，似乎想将这个孩子看穿。

    经章佳楠这么说，东方雪也好奇了起来。为什么被选召的人是凯尔呢？萧寒变成世界上最强的战士的原因虽然很牵强，但是也说得通。萧家和第三类基因有着不浅的关系，再加上克里斯蒂安教会了萧寒很多，让萧寒得到进一步成长，萧寒成为人类的领袖无可厚非。但是凯尔·瑞兹呢？根据资料，他只是一个贫民窟的孩子而已，为什么会被选上？

    “可能有些东西我们查不到。”章佳楠只能暂时这么说。抵御军的前身，国际安保组的资料库从某些方面来说是不完善的。很多人类历史上很少有人知道的家族并没有被记载进去，最好的例子就是格雷列夫家族和克里斯蒂安的家族，这两个人的蜕变绝对不是巧合，但是由于信息的缺乏，过去的资料已经很少很少了，国际安保组根本无从考究。

    或许凯尔·瑞兹身上也有某些特质，或者说他的身世也很神秘。

    “你记得自己很久以前的事情吗？”既然抵御军内部的资料显示凯尔·瑞兹只是一个贫民窟的孩子，那么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从中得到章佳楠和东方雪想知道的信息了。因此还是想办法从凯尔本身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

    “我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知道我在贫民窟长大，是被我的父亲一手带大的，其他的好像不知道了。”凯尔缓缓说道，表情十分坦诚，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的确如此，对于那些贫民窟的孩子们来说，先天劣等的出生无疑会对他们的精神造成巨大影响，因此对过去不堪回首的记忆很多孩子们都选择忘却。这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在无形之中大脑自己养成的习惯。

    “是吗…”凯尔忘记的事情越多，章佳楠对凯尔过去的经历就越好奇。

    由于刀疤男战斗现场太过惨烈，很多尸体都已经四分五裂，甚至都已经被怪物们啃食掉，因此抵御军战士们也没有刻意提取现场死者们的dna，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些人的身份平平无奇，根本不需要对他们的身份进行验证。但是现在章佳楠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的手下提取了刀疤男的dna并和凯尔的进行比对，或许就可以判断凯尔是不是他亲生的了。如果不是，那么或许凯尔的身份根本不像现在所有人想的那么简单。

    考虑到凯尔的情绪，章佳楠并没有打算直接问凯尔是不是刀疤男亲生的。况且凯尔看起来根本不记得儿时的事情了，问了怕是也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重中之重还是将思路放在查尔斯身上。

    “查尔斯说自己有很多使命要求完成，完成对凯尔的改造恐怕就是其中之一。”东方雪突然开口说道，“或许我们要想办法找到他了，这个家伙恐怕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是世界之大，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况且现在人类的搜索系统几乎已经全部瘫痪，这让寻找查尔斯的道路难上加难。

    “使命？”章佳楠眉毛挑了挑，随后他看了看东方雪，再看了看凯尔·瑞兹。原本自己根本没有把查尔斯的失踪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离开恐怕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什么意思？查尔斯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应该是的，但是我现在分不清对方是敌是友，必须想办法找到他才行。”东方雪点着头说道。

    “那只能这样了，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同时寻找查尔斯和冬，当然，训练凯尔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们必须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章佳楠缓缓说道。

    最坏的情况已经远不止冬还活着了。冬活着已经是一个必然事件，现在抵御军的人们只能希望当他出现的时候不要像之前那么强大。没有了萧寒，如果冬依旧保持那么高的战斗力的话人类恐怕真的要走上灭顶之灾了。

    或许还有planb，那就是萧寒苏醒。只不过这可能是个零概率事件。

    在抵御军第三类研究中心，尼尔斯正在看着巨大的电脑屏幕不断验算着什么。尼尔斯在看到茧之后对其进行物理和化学层面的分析，发现其中存在某种放射性元素，并且其中有很大的能量波动。更加让尼尔斯在意的是，这股能量波动似乎不仅仅存在于俄罗斯北部，世界上其它地方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能量波动。但是根据尼尔斯对人类历史的查阅，关于这股能量波动的记载少之又少，并且年代也十分久远，上一次出现类似的能量波动还要追溯到二战时期，并且波动地点也在俄罗斯北部。

    冬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尼尔斯对能量进行仔细分析，试图尝试寻找能量和第三类基因的关系。他坚信只要自己发现了两者之间的联系或许就可以找出茧的作用，甚至可以洞悉冬下一步的行动地点。

    甚至，甚至可以唤醒那个沉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