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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夏岚已经跑回了窗边让夏京彦先走。 “那你……” “放心,你爷爷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最后气的还不是他自己。” “……” “妈妈,谢谢你。” “快走吧。” 夏岚拍他,示意他赶紧别墨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 夏海冧站在门口对他们呵斥道,“夏岚!你这么纵容他,以为他能跑得了吗?” 夏岚催促夏京彦先走,别管她,转头对夏海冧说道,“爸,孩子长大了,应该让他自己做决定。” “决定?他的决定就是去帮助敌人?” “她又不是当年害了夏家的人,你们找她也没用啊。” “妇人之见!”夏海冧用怪扎戳着地板,“夏京彦,我们助你重新开启天眼,不是为了让你帮助敌人的。” “你的天眼是为了夏家而存在的!” “你若不能为夏家所用,就不配做继承人。” “你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今天要是敢跑,就再也别想做这个继承人了……” 听到身后爷爷的话,夏京彦还是停下了脚步。 回过头看,看向爷爷。 夏海冧看到他回头,脸上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现在想清楚,还来得及。” 夏京彦抬眸,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一丝情绪都没有。 面对着爷爷的咄咄相逼,安静了半晌,他却忽地开口说道,“……那我就不做这个继承人好了,这天眼……我还给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夏京彦:在老婆和夏家之间,当然选老婆。 白可:…… 第9章 成都。 玉林串串香,刚过了饭点,就已经排起了长队。 白三居看着面前被辣得满头大汗,还在不停吃的白可,深深地皱起了眉。 自从那天他在北京把她接走以后,两人当夜便直奔成都,准备入藏的事情。 他和白可自小便认识,作为同一批被丢到深山老林里训练的萨满候选人,他可谓看着她长大的。 她一向都凶狠手毒,几乎没有人能在她手上占了便宜。 可是,那天却是他第一次见到伤得如此重的白可。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她一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了。 甚至,几乎是九死一生才逃脱出来的恶战。 身上很多地方被刀划开重新缝合不说,她整个人也从那天之后,像是一朝回到了小时候。 几天加起来,他们两人说的话都没有超过10句。 白可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吃东西。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的负面情绪一样。 可是,往往这些时候,她吃完没一会儿又会全吐了。 白三居看她跟个机器一样地往嘴里塞东西,实在忍不住伸出手,拦住了她。 “你说实话,是不是夏家欺负你了?” 白可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他们能欺负我什么?” “你有心事了。” 白三居笃定地说道。 似乎是为了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他特地坐到了她的旁边,把口罩往下拉了拉,继续道,“……你身上这些皮外伤,我觉得根本都不是重点。你从来也不会因为皮外伤怄气,但……你明显在夏家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 白可微微一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说的好像你挺了解我似的。” “我本来就了解你。你别以为不说话,就能把我糊弄过去了,我可是你的人,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 白可一脚把他蹬出去了,“我在吃饭。” “你这叫什么吃饭,就是往里填鸭子而已。说吧,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给个期限,你不说话,我憋得慌。” 白可手里捏着一串藕片吃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她知道他在故意逗她开心,但身上的伤抹了药就能好,心里的伤,又岂是随随便便就好得了的。 白可不想把那些不确定的事情说出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找到李郁潇了。” 白三居立马跳了起来,“什么?他在哪儿?” “他是夏京彦的父亲。” “……” 白三居愣住了。 合着找来找去,就在面前? “你去杀他爸了?”白三居又凑了过去,紧张地问道。 白可不置可否,继续吃藕。 白三居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个身份的改变,他大概也能猜想得到李郁潇不是那么好处理的了。 只是…… “我就不明白了,仇人不都在眼前了,你还要去西藏做什么?”白三居奇怪地问道。 白可把嘴里的藕咽下,语调里没有一丁点起伏,“找真相。” 白三居张了张口,脑子里一团雾水,但看白可的样子,显然这个真相才是导致她如此消沉的原因。 他听不得这些,索性就不问了。 只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却不得不关心起另外一茬。 “话说,你是不是喜欢夏京彦?” 白可眼神里有片刻的茫然,“嗯?为什么这么问?” “你要不喜欢他,李郁潇是不是他爹,你根本就不会在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