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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见了那人的惨样,就这谁还敢不要命往上凑,怕嫌活得太舒坦了不是。 但今日虞先生很明显的心情愉悦。 老板不敢确定是不是因闯进来的那位小少爷,心里也起几分想私下讨好的心思。 一杯茶尽,周魁这时候才从楼下上来,走到虞先生身边,附耳告知缘由。 原来守在门外的下人都把这位小少爷都认成王家的那位小公子,因几天前虞先生才和对方打过交道,今日小少爷穿得衣服也是跟那位差不离的,下人哪敢拿正眼直愣愣的瞧贵客,再加上两位身形有两分相似,也就认错了。 最大的原因是,这新的下人们是最近半月才调到虞先生身边跟着的,不熟悉所有脸面,再者这燕城,没人有这么大气魄敢直接闯虞先生的局,所以导致他们松懈,认错人放了进来。 虞先生听完后,点了点头没在这件事上多几分意见,但周魁知道,这些人恐怕是的放出虞府了,这样大的错处,定不会留下了。 “你们嘀嘀咕咕的说完没有,我可以走了吗。”夏子秋见这两人说话,另一个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便生出了几分不耐。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开眼界,出了这事儿,他也没心思在这戏楼看了,想着这处看不成,换一处总也是行的,毕竟偷闲的机会难得。 虞先生挥挥手让周魁先去戏台一楼等他,这里的一楼,要从外面大门口上了二楼,再从二楼尽头转角下楼梯才能到达里面的戏台一楼,设计的很巧妙。 “毁了小少爷的爱物,虞某应当赔罪,不若告知贵府何处,改日必亲自登门谢罪。”男人温和有礼的说道。 “不用。”夏子秋说罢便想走,要是真的让人上门来,他爹娘定是得知道他逛戏楼去了,恐怕不断掉三根藤条他爹是饶不了他的。 “此物赠予小少爷,当作赔罪。” 夏子秋见男人从腰间解下那枚玉佩,却没有亲自走来递与他,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老板,老板瞬间理会到虞先生的意思,走过来双手捧着玉佩,奉到小少爷跟前。 老板,心道,娘哎,这小少爷怕是中了大运,虞先生的贴身之物从未赠予过任何人,这可算是攀上大枝儿了。 夏子秋却是不知老板想法,只从人手中拿过玉佩正反看了一下,是一只刻得栩栩如生的雄鹰,如玉佩主人一般,触手冰凉。 把玩几下后,夏子秋把玉佩放回老板手中道:“不夺人之好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客套,但其实夏少爷根本就没把这一块玉佩放在心上,也瞧不上眼,他家里玉佩多的是,有什么好稀奇的,何况是一个大男人给的,有什么好收的。 小少爷说完就招呼丁二走人了,老板见那小少爷背影走到楼梯口才知道人家是真的不收,不是拿腔作势。 老板面露难色的看着虞先生,手中捧着的玉佩就像是一块烫手的火炭,不知该做何反应,但虞先生只是走过来收回了玉佩,往戏台一楼的方向去了。 夏少爷出了这戏楼,带着丁二往另一处逛去了,丁二出来时脚下都软三分,见自家少爷跟没事人一样劝都劝不住的还要去其它戏楼。 谁家做少爷跟班的能有他这般心累! 直至日头落下,夏子秋才从戏楼出来,听了两个时辰的戏曲,也欣赏够了,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爹娘不让他去看,杞人忧天罢了。 小少爷不知,在他进去那家戏楼后不过片刻,就有人尾随而进,特意找主事的打过招呼。 虞先生吩咐,今日这戏楼只唱戏。 主事的不知内情,但虞先生的吩咐却是不敢不从的,于是吩咐下人去传话,让那些有的没得,在今日想攀附的,把心都给收起来,谁若是不听,直接收拾东西撵出去。 园子里都道,这是来了哪尊大佛,所以今日唱戏格外认真,半分歪心思也不敢起。 夏子秋一路买了很多东西,回去的时候告知父母的由头都拟好了,就说出门在街上逛了一下午,买了不少东西。 丁二在后头拎着东西,走得汗流浃背,走到张府门口时,发现张府主事的管家在大门口迎他们。 这可是稀奇,做管家的怎么闲到如此地步,有空心思迎人?令丁二更加没想到的是,管家还殷切的走过来帮他提东西,凑到小少爷身边嘘寒问暖。 “小少爷,您要出去逛跟管家说一声便是,府里有辆汽车,让小厮带您去,也不至于脚下走着去,累着您。”管家道。 夏子秋不明白这管家把他当太老爷一般对待是怎么回事?又不是走两步就累死了,何况夏子秋也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在别人家里做客怎敢这般无礼做派。 顶着疑惑夏子秋进了大门,他爹站在前院檐下等他,面上神色怪异,夏子秋心道不好,难不沉逛戏楼的事爹知道了? 夏父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儿子已经年满十八,心性上还是不着调,沉不住气,人又单纯,别人说什么都信,换做其他人家的儿郎,这个年纪已经成家立业了,不说有多大成就,好歹帮家里做点事是成的。 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张家看到了与儿子同年纪的张子侄后,听话又孝顺,能力也强。 人比人得气,货比货得扔。 夏父心里琢磨着要不然跟妻子商量商量,给儿子定下一门亲事,有了牵绊也该知道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