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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心里翻个大大白眼,实在听不下去,切好的牛排推过去,“闭嘴,吃饭,不然把你丢出去。” 渺渺连忙低下头,笨拙地握着叉子吃牛排,卖乖这一方面和林斐如出一辙的像。 林斐没什么胃口,气都气饱了,吃完饭哄着渺渺睡下,小姑娘缠着他讲睡前故事,他很应景的讲了个鬼故事,吓的渺渺脸色雪白,躲在被窝不敢出来,极大满足林斐的恶劣乐趣。 即便林斐对汪素洁毫无感情,可这个身上和他流着一样的血,这条命都是他赋予的小姑娘,有种不一样的亲情。 林斐洗完澡,趴在床上,手机里多一条微信消息。 [贺言宁]:如果你遇到危险,不用担心我的事,我随时可以出国避风头,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林斐回句“谢谢,我没事,等我联系你。”随即将贺言宁的微信删除,想要保护贺言宁不受到伤害,只有和他暂时毫无联系。 门口传来规律平稳脚步声,他立即锁屏手机,塞到枕头下,若无其事地坐起身,小腿搭在床沿晃动。 傅施阅捏住他下颚,白茶的沐浴露气味干净清纯,深深嗅一口,“你的味道很好闻。” 林斐想要躲,又不敢躲,担心他会又一次蓦然变脸,平静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贺言宁家里的?” “你不在学校,临江市你唯一的朋友是他,我想不到你还会去其他地方。”傅施阅单手解开衬衫扣子,薄薄皮肤下锋锐喉结密密滚动。 林斐盯着他的喉结,总觉得没有傅施阅说的那么简单,“汪素洁把渺渺看的比命还重,你是怎么说服……哦应该是威胁她,把渺渺带来的?” 傅施阅低笑一声,手指赞赏点一下他的鼻尖,“我带她的女儿来见你,或者停止一切现有治疗条件,她没有其他选项。” “好了,小甜糕,别聊这煞风景的事情。” 傅施阅完全在林斐眼前褪去斯文的伪装,白衬衫扣子敞开,标准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清晰有力,属于那种均匀又不过分,很是赏心悦目。 平心而论,男人到他这个年龄,身材能这样的凤毛麟角,林斐的眼睛不知该落什么地方,索性看向壁纸花纹,冷淡吐字:“你能不能放过我?” 傅施阅迫使他转回脸,直视自己,“你可以再等等。” “等什么?” 林斐瞥一眼肌理分明的腹部,淡定自若收回目光。 傅施阅灼热的气息袭来,落在他唇上,箍着下颚的手向上抬,从身到心的压迫,不容他反抗后退,“我现在为你神思恍惚,没有见到你的这一周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法集中精力投身工作,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你不用害怕我会永远缠上你,因为多巴胺的分泌在4个月到3年,平均在30个月左右。” 林斐第一次听到这么理性的情话,男人的气息无孔不入的包围,他克制住呼吸,“我还有多久?” 傅施阅指腹摩挲着他柔软鲜嫩嘴唇,低声道:“按照最长三年计算,从我们认识第一天到今天,已经过了两年七个月,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对你产生的多巴胺,性荷尔蒙,苯乙胺醇会快速消退,倒时不用你求我,我会厌倦腻烦你,对你不再产生情欲,我会迫不及待的和你分开。” 不用等到五个月,林斐熬不到那个时候,冷冷地睨一眼他:“我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傅施阅手掌覆上他的眼睛,吮着渴求的嘴唇,声音发哑,“谁都可以这样看着我,你不可以。” 林斐双手推着紧实的肩膀,想要拉开距离,傅施阅猝不及防将他压在床上,捉起他的手腕摁在头顶,无所顾忌地吻着,间隙柔声哄他,“别躲。” 林斐被他亲的晕晕乎乎,意乱情迷,猛地用力咬住嘴唇,不管不顾地发力,傅施阅重重呼吸一下,两个人口腔里血腥味弥漫,这像是点燃烟火的火星子,傅施阅一手禁锢他的双手,另只手掌在他后脑,更加为所欲为的亲。 “我恨死你了。”林斐全身无力,腰脊发软,含糊地道。 傅施阅嗯声,蓦然轻柔地碰一下他的眼皮,“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林斐仰着脸,耳尖到脖颈一大片好看的粉,可口诱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我真后悔当初救你。” 傅施阅迟疑一瞬,眼皮微垂,不以为意舔舔嘴角的血迹,“我不是想自杀,那天是我妈的祭日,她站在和我的位置一跃而下,我想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稍顿一下,他低到林斐耳畔,先吻一下软软的耳垂,“她自杀的那天,是我的十四岁生日,我们一家在临江市度假,我父亲又一次被她捉奸在床,她失望透顶,想出一个绝妙狠毒的报复方法。” 林斐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如果用自杀来报复,那并不绝妙。 傅施阅细密啄着他,嗅着干净的味道,漫不经心,似乎无关痛痒地道:“她吻我,就像是现在我对你这样,她说这是矫正我的畸形,我意识到她的目的后反胃干呕不止。” “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病,从那之后,我一旦与人肢体有亲密接触,会有应激反应,条件反射的呕吐。” “她自杀之后,我过半个小时才报警,我希望她去死。” 林斐脑子响起一记惊雷,在霍老师的叙述里,傅施阅的母亲可怜无助,他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因为傅施阅的冷漠无情逼迫所致,没想到因果关系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