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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提起阮家,唐立言又想起当初那些流言蜚语来,忿忿地说:你这个家教做得好,不但给自己惹来一个未婚妻,还把自己妹妹的红线都牵上了。 裴山便正色道:什么未婚妻,那分明是街坊邻居瞎闹的话!亏你到现在还记得。 逗你的,生什么气啊。唐立言把他抱得更紧了,能跟阮家结亲也好。他们家势力不算小,以后裘正那个混蛋再想欺负婉婉,也得看看阮家的脸色。 说起裘正,他有没有再找你麻烦? 他能找我什么麻烦啊?我俩都不是一个系统的。唐立言笑道,而且,师座可赏识我了,他不敢动的。 裴山觉得这话里在刻意瞒着些什么,但他不懂这些,又不好多问,只能吞吞吐吐地问起另一件事情:还有我前段时间看报,说诚心纺织厂的老板和小红仙结婚了。那是你以前的师姐吧? 嗯,怎么了? 那,婉婉进厂子的事儿裴山想到这个,便不能逃避当初自己说过的错话,赶忙转过身,滚到了爱人怀里,当初,你说可以帮我找人打点,指的也是小红仙,是么? 对啊,你才反应过来呀?唐立言揉了揉他的头。刚洗过的头发松软的很,军官爱不释手,打乱了这一丛。 对不起,之白,对不起裴山没管年轻人的恶作剧,只是一遍遍道歉,问当时打点到底花了多少钱,问程老板好不好说话,问他还偷摸做了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惹得唐立言一时间不知道先回答什么,只能说:嗐,反正戏班子都散了,赎身钱而已,花了就花了呗。 话虽如此,但唐立言把钱给程老板时,戏班子明明还在的。 裴山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再追问。他觉得自己欠下的深情这样多,就算是把心肝都掏出来,也还不清了。他只好放下那些可笑的面子,用更深更暖的地方去接纳这个成长了许多的人。 这一来二去,时辰就快到了。唐立言急忙穿好衣服,翻身上车。 军绿色的吉普,停在模糊的夜色中,笃笃地被发动了。 裴山知道,他的爱人,顶天立地,将要回队里继续护着这书声朗朗的后方。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俩是真的可以比邻相望。 小山,我凭着星星找到你了,你快夸夸我。唐立言的车窗只升到一半,那张愈发英气的脸叫裴山忍不住又上前亲了又亲,你看学校里这么多屋子,但我看到这间房顶上画了星星,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那你也得找好一会吧?西厢可太偏了。 也没有。我觉着有根线在勾着我走,所以直接往西边开了。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裴山笑着晃了晃自己的左手手腕,说:当初我就说过,只要这红线不丢啊,咱就走不散。 车里人便把窗完全降下来,好全心享受这些吻。 阳光悄悄爬上二人眉梢,裴山突然清醒过来,提醒那大胆的军爷赶紧归队。 吉普这才生猛地排了些尾气,道别似的,嗡地一声,溜向尚未被染红的远方。群山芳草,一衣带水。 走前,唐立言还不忘指着微微泛白的天际线,说:小山,天亮了。 天亮了。年轻的军官依旧守着他的战场,苦等的先生回到满是鲜活生命的课堂。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嗯,我看到了。裴山说。 唐立言等着他继续说些什么道别的话,没想到,只看到先生的脸被朝阳笼得很温柔,双唇轻轻在自己耳边摩擦着,低声说:之白,别来无恙。 他以为先生要送行的,但裴山再也不想话别了。太多次,又太多年,他们聚少离多,全靠信件吊着一口思念。 因此裴山只敢说,别来无恙。 先生心里相信,这次相聚,就再也不会分开。 第86章 全线大捷 唐立言这次没被发现,胆子便越来越大,时常趁着夜幕,翻出墙去,把自己省下的军用罐头和夜里写下的情书送给裴山。 信上说,灵龙江头玲珑舟,百兽滩头共白首。 裴山嗔怪着,没想到平日里军痞似的人,倒写得一手酸诗。 这不是裴先生教得好吗?唐立言反驳道。他踩着出操时辰,又急匆匆跑回队里去。 这日子大约持续了半年,因为有着唐立言的照料,整个学院上下的伙食都得到了改善。连柳乙道都要常常问裴山,哪里来的洋罐头?还怪好吃的。 裴山只敢说是朋友给的。毕竟唐立言身份特殊,他们之间的关系,暂时还不能暴露。 唐立言这边,得了师座的准许后也常会趁着休养期跑去学校,粘着裴山一起去看日出。 这日子过得倒也安逸,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前线仍会时不时紧急动作。有好几次,唐立言还在跟教授们搭伙吃着饭,就被叫回队里去排兵布阵。 队里的那对双胞胎,年长的那个在雁城中了流弹,年幼的朱元一直跟着唐立言,刚刚升到班长。 言哥现在晚上总往外跑,怎么着?外头有你老相好?朱元的话里有话,揶揄色彩分外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