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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喝得烂醉的云段目,琴氏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慈母般给云段目倒上一杯茶递给他醒酒。 云段目谢过后接过来,坐在一旁椅子里,咕咚一口闷下,畅快地呼出气,问:“母亲今日怎有空闲来?” “来瞧瞧你。”琴氏说。 “我这不和原来一个样吗?”云段目朝琴氏身边的翠儿瞥一眼,贱兮兮地笑。 “和你传信之人查出来了?”琴氏不和他贫嘴,直接问。 云段目恢复正常模样,抬手把屋里的人都谴出去,只留两人和琴氏身旁的翠儿。 “查过了,还没查出来,此人对云家的账目商铺了如指掌,站我们这边却迟迟不肯露面。”云段目鄙夷地摇头,说:“啧啧啧,也不知道这人是脑袋傻还是对银子没兴趣。” 琴氏转动食指的玉戒,并没说话。 翠儿很懂眼色地给云段目又倒上一杯茶。 “我看不然。”琴氏思付良久,说:“此人自始至终不肯露面,不是淡泊名利就是野心勃勃,站到我们这边?”琴氏冷哼一声:“我可不相信。” “啊?那母亲的意思......” “纪无涯下山了,在云既明手下。”琴氏突然道。 “什么?何时!我为何不知?”云段目神色突变,面上被酒醺的红消下去大半。 琴氏白他一眼,话语里掩盖不住的冷蔑:“你日日忙商铺之事,这些小事,便由母亲去做就好了。” 翠儿瞥云段目一眼,很显然云段目根本听不出琴氏话里的鄙夷。 “要说到这,母亲。”云段目向后移的身子前倾,他小心翼翼地对琴氏说:“前些日子进来批货,听说是神仙丹药,可治百病,将死之人吃了他都能吊回口气呢,在黑市上流传的广,我也花高价进来一批。” 琴氏双眼陡然凌厉地转向他,语气冰冷,问:“你可知是何药就敢接手?” “管他是什么药呢。”云段目满不在乎地挥手,起身脱掉外衫,看起来不想多说,要歇下:“能赚到银子,那就是好药。” 琴氏也起身,说:“不管你卖什么药,如今云家对我们来说势在必得,可纪无涯待在云既明身旁始终是个祸害,他不只医术了得,头脑更是清醒机敏,当年你爹云庭柯三次请他下山入世都无果,可偏偏云既明就能把他带下来,这对你可一个致命的伤害。” 琴氏明话暗话的提醒。 云段目挂衣服的手一慢,回首看琴氏,说:“母亲是怕我败?他一个纪无涯算什么东西,如今云家遍布中原的商铺可都在我手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的是银子,怕他一个治病郎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辛辛苦苦全部揽到手底下的银子,忍心看他进了云既明的口袋吗?”琴氏伸出一只手,翠儿立马眼疾手快地扶上,看模样是要回去。 云段目有些烦躁,他恼怒隐忍地呼出几口大气,随后又疯魔一样哈哈大笑,朝琴氏低吼:“那全是我的东西,他云既明休想得到一丝一毫,纪无涯?怕他作甚,母亲要是这般怕,那就杜绝后患,我定要他的命。” 琴氏见目的达成,涂抹朱脂的唇勾起来,她朝云段目笑,走之前轻声说:“那就好好做。” 第45章 暗潮 汝南的夏热得烈,一动不动都能出一身的汗。 楚心乐已经开始穿薄衣,他怕冷也怕热,一身绿竹纹衣衫衬出他的清丽,掩盖下他的明艳,不显得那么有攻击性。 他坐左侧,邢雁鸿坐右侧,二人看屋外正耍得开心的几人。 “易安是真不急啊,你身边可是有条臭虫呢。”邢雁鸿眼不理外,看凛皓正跟尘凡比试。 楚心乐抿口茶,说:“这事急不来,这条臭虫在施葭铭这里埋伏的时间可不短,施葭铭跳河的原因绝不是轻生那么简单。” 邢雁鸿点头,在楚心乐放下茶杯时,拿过他的来喝一口,慢慢品,说:“香。” 楚心乐睨他一眼,又把杯子从他手中夺回来,说:“三公子也不急啊,在汝南玩的挺开心。” 邢雁鸿学他的语气说:“这事急不来,我就算想走也走不了,连城门都出不去,再说了,我要走,人家未必愿意跟我走。” “哦?”楚心乐开始装疯卖傻,说:“以三公子的魅力,人家还能不跟你走?” 邢雁鸿为难地叹气,无奈地耸肩看着楚心乐,说:“是啊,三公子我向来是个温柔的人,你说人家不走我难道还能绑走?” 楚心乐没憋住噗嗤笑出来,眉眼弯弯带笑,含情眼里的光更甚:“三公子温柔?” “怎么?易安啊,你实话实说,我对你不温柔吗?”邢雁鸿问。 楚心乐颇为苦恼地思索半天,朝他摇头。 谁知道头还没摇完,一只手伸过来勾住他的脖颈把身子带过去,邢雁鸿跟他额头抵额头,呼吸交错,低沉磁性的笑充当楚心乐的耳。 “三郎念在你第一次,已经算温柔了。” 楚心乐同他对视,轻笑着抬手把箍在自己后颈的大手掰开,耳垂的红潮已经把他出卖,可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那你太凶了,我不喜欢。” 邢雁鸿打眼就看见他耳上的红,好心地没拆穿他,顺着他的话说:“易安太薄情了,我喜欢。” 楚心乐侧眸看他,邢雁鸿也看他,二人剑拔弩张,可到头来却对视一笑,一同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