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懒癌福音在线阅读 -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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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晨掂量了自己的文化水平,又咂摸回味了小狼狗精瘦有力的腰和又长又直的双腿……

    考吧,长痛不如短痛。

    下了决心,姚晨的态度就积极了不少。

    当然,他并没有头悬梁锥刺股,或者作业主动多写一倍之类的,而是心里少了抵触,不再苦大仇深,越来越平静从容。

    其中变化最明显的在诗作上,气象一新,不再暮气沉沉,味同嚼蜡,偶尔有佳作,被先生拿出来点评表扬。

    另一方面,他还是按照以前的作息,没有让学习侵占休息或谈恋爱的时间,而是大幅度压榨其它时间,比如课间、走路、用饭排队等等,都一心二用,默读背诵,平时偶有诗作灵感就赶紧将其记下,对时间的管理和利用令人叹为观止。

    看上去他照常休息,与朴嘉言玩耍,显得游刃有余,实际全靠提高效率在维持学习进度。

    斋里明显感到自朴嘉言回来之后姚晨的变化,如久旱逢甘露,他不但精气神好了不少,不再郁郁,还学习劲头十足,勤学苦练。

    学霸们纷纷感叹,真是人生难得一知己,羡慕他们二人的感情。而且,姚晨对朋友也是不错,看那个学渣,最近不也脱胎换骨,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吗?

    牛小丁:呵……

    因周氏怀孕,姚晨要专心读书,姚家铺子人手严重不足,就请了两个帮手,都是相熟的。

    一位便是姚三娘,她已经出了月子,家中孩子有婆婆照顾,听娘家说刚好要人帮忙,便和陈木匠商量了,出来干活。另一位是同村的一名寡妇,娘家姓王,她男人得病去了,家里有老有小,着实不易,村长同姚家二老说了情,姚家看她为人本分干活麻利,便同意了,约好每月给一百文工钱,包吃住。

    给二人培训了几日,大家又互相磨合,熟悉彼此性情,很快姚家铺子便开始在下午卖鸡蛋糕了。

    一炉炉的蛋糕烤出来,基本上一出炉还待放凉,就已经被人定了抢光了,有些客人特别喜欢刚出炉那会子的味道,又烫又香。

    “我要边上有点硬的,外皮松脆,有股子焦香。”

    “姚二郎,这炉还要多久?能轮上我吗?”

    “怎的又卖完了,我家小娘子可等着呢!日头还早,再做一炉罢!”

    刚开张那几日,薪火就没断过,一家人又累又满足。

    姚二郎将给姚家带的东西放到牛车上,清点了一下确定没有遗漏,又将一大包油纸递给妹子,道:“三娘,这个带回去吃。”

    “哎。”姚三娘应了,接过一看是一袋碎蛋糕,脱模的时候不小心弄坏或者多余的边边角角,比整块整块的鸡蛋糕卖得便宜,虽然卖相不佳,滋味并不差,这大包放在铺子里卖也要二十文钱,不少家境一般的人家特地冲这些来,买回去给自家孩子解馋。

    “这太多了。”姚三娘推辞。

    “给外甥女解解馋。”

    “那也不用这么多。”

    姚二郎又问:“小外甥现在能吃不?”

    姚三娘的儿子还没有完全断奶,家里喂些米汤流食,她晚上回去再喂一顿。

    想到自家的大胖小子和嘴馋的闺女,三娘到底还是收了东西,心里也很高兴,家里哥哥们小时候就疼她,她嫁人之后也有来有往很是照顾,这回便是,姚家特地派了牛车每日接送,方便她照顾孩子。等儿子断奶了,她就可以安心干活,隔几日再回家。

    姚三娘暗暗感叹:家中日子确实是越来越好了,这牛车当初姚晨还坐不上呢!

    姚晨现在的追求,已经不是一辆牛车了。

    大概是一辆马车吧……

    要三匹马拉,马车加华盖的那种。

    遵循周礼,天子驾六,就是六匹马,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而车盖仅大夫以上可用,非贵人不可用盖。

    所以,立志于此,可见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条咸鱼了。

    ——并没有。

    最近房老太爷命他重读《左传》,他今天的课业是以礼制为话题,根据素材写一篇议论文。

    成公二年,有个叫于奚的大夫立了功,卫国君臣为了报答于奚,便赏赐他土地城镇。但他偏不要,只要一种乐器和装饰马用的彩色大带,卫国朝廷一想,这买卖划算啊,就允许了。

    圣人听说了之后非常遗憾,他说:还不如多给他一些土地呢!

    卫国朝廷:??

    因为那种乐器和彩带,不是大夫这个级别的人能享用的,只能天子及诸侯能用,这有违礼制,故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这就要探讨器、名、信、礼、义之间的关系。

    先前姚晨按着“器,车服。名,爵号。礼明尊卑之别,车服所以表尊卑。车服之器,其中所以藏礼,言礼藏于车服之中也”这个立意写过一篇,泛泛而谈,中规中矩,可他老师明显不大满意。

    房老太爷指点道:“名以出信,信以守器,器以藏礼,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繁缨彩带虽然只是装饰车马的器具,却承载着礼制,象征一国之信。礼不变,方有信,国长存。

    姚晨是将儒学当作一门如哲学一样的学科来学习的,能理解其中含义,却很难认同。

    他觉得有些理想化了,因为一个政权的公信力以及统治阶级的威信,是无法通过名分名位来维持的,靠武力还差不多。随着生产力和知识传播水平的提高,各阶层的界限会被打破,被模糊。三六九等的社会将被历史淘汰,至少在他的记忆中是这样。既然阶层界限都没有了,又谈何礼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