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胜利港
在到达的城市停留一周到两周的时间，要是不被剥夺冒险者资格的话，就作为冒险者一边接受委托，一边宣传『死路一条』的名声。基本上不做坏事，而且赚足了到下一座城市的旅费后，再从城市启程出发。 「就是这样一个流程顺序，有什么问题或者意见吗？」 瑞杰鲁德举手。 「不用去宣传我的名声了，为此我都把头发给剃了，现在的我不是斯佩尔德族了」 「哎呀，宣传名声只是做委托时顺带的啦，顺带的」 通过威斯克尔他们的行动我明白了，不需要特地去做，通过诚心诚意的完成工作，工作顺利的话就报上『死路一条瑞杰鲁德』。要是不顺的话就报上卢迪乌斯，这样就好。接下来『死路一条』的臭名由我来背负，但是这件事要对瑞杰鲁德保密哟。啊？说我在决定了商量是很重要的之后还擅作主张？别去管那些小事了啦。 「还有，在城市停留时，有什么问题吗？」 「我有！」 「请说，艾丽丝君」 这个节奏好怀念啊，像是在上课那样。 「不像以前那样调查商店的价格吗？」 「你是说市场调查吗？」 嗯，说起来在利卡利斯城时偷懒了呐，在那座城市里没有既定过方针，运输用的蜥蜴也是，要是知道行情的话，也许可以更加便宜买到也说不定。 「去调查一下吧，知道价格是合理规划金钱的第一步呢，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 好像没了。嘛，总之就这样了吧。今后随着前进会遇到问题的吧，到时候只要不吵架，有话好好商量就可以了。 「那么，从明天起就请多多关照了」 说着，我朝两人低下头——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旅行—— 城市。在那里没人把瑞杰鲁德当做是斯佩尔德族，就连眉毛也剃掉了的关系吧，在魔大陆似乎没有好好打理发型的文化，都十分重视每个种族的外观吧。守卫很愉快地放我们通行了，瑞杰鲁德看上去与其说像司茶者，不管怎么看都像黑社会和愤青，也许在城里有长着更加吓人脸孔的家伙的关系吧。 「eleytn！」 果然打扮的像个冒险者的话待遇就是不一样，被热烈欢迎了一番，上一次明显打扮得像贵族那样的关系吧，显得相当奇怪。瑞杰鲁德也很高兴的也说，像这样被愉快地迎接是头一次。 我们在冒险者公会报上『死路一条』这个队伍名后，从周围纷纷砸来「不要紧吧？」这样的疑问。因为是本尊所以不要紧，听到我这样回答后，大多都笑了起来。似乎这个方法依然管用，轻松就能融入到陌生的地方，向死路一条这样有知名度的存在致敬。 在旅店落脚后开始了作战会议，这次的议题是由艾丽丝提出的。 「在洗衣服的时候看到可鲁贝洛斯闻着我胖次的气味，拜托别这样」 非常认真地对我说，于是我被禁止接触艾丽丝的胖次。可是，那样的话，能洗的人就只有瑞杰鲁德了。我不能把可爱的艾丽丝的胖次交给这样一个看到小孩就有冲动去抚摸脑袋的萝莉控怪蜀黍。因此，让艾丽丝学会洗衣服，从今天起艾丽丝负责洗衣服。 没想到她却偷偷闻我内裤的气味了，但我是绝对不会说拜托别这样的，这就是所谓的男人的宽容吧。ъ(——^) 收集情报并不是很难，利用冒险者公会的话，就能了解个大概，只要装作小孩问其他冒险者就可以了，真的，太轻松了。只要我想当个小孩，不管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就在我想要得寸进尺地去问性感女冒险者的三围时候，被艾丽丝骑在身下了。这个世界没有捶背这个概念，差点就以为要死了—— 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我们逐渐往南部移动过去—— 从某天起，艾丽丝开始学习魔神语，因为没有洛克希的教科书所以不能教得很详细，不过有我和瑞杰鲁德两名老师在，她也很快就记住了。 在亚斯拉王国的时候读写明明一点都记不住，果然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啊。只有自己语言不通的话，压力可不是盖的啊。 「我，我是，艾丽丝伯雷亚斯格雷拉特……」 「嗯，说的很好哦，大小姐」 『真的吗！？』 嘛，虽然要正常对话还差得很远呢……。 山本五十六也说过， 『给人示范，给人讲解，让人尝试，不给人表扬的话，人是不会行动的。 对话于人，倾听于人，认可于人，不托付于人的话，人是不会成长的。 以赏识之情从旁观察所托之人，不信任的话，人是不会成功的。』 因此，我选择鼓励进步。 『不愧是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我惊呆了！』 『……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不不不不不不，那怎么可能』 有些忘乎所以了……。看来不是光表扬就可以的啊，嗯。 『喂，不过马上就能离开魔大陆了吧？』 『计划是那样，下一步是米里斯大陆呢』 虽说是马上，但要走的路还很长呢。 『那么，难道说，就算学会了魔神语也没意义了呢……？』 『也许还会来这里的不是吗』 虽说是形势所迫而来劲了，但艾丽丝仍旧讨厌学习的样子。并且我在教他魔神语的同时，瑞杰鲁德在教她战斗方式。一开始的时候，我也一起参与，不过说实话，完全跟不上。 瑞杰鲁德的指导，仅仅是一言不发一味的地相互攻击，结果被指导的人不是被打翻在地就是被枪尖抵住喉咙，接着瑞杰鲁德这样会问。 「明白了没？」 我是没办法明白了，试了好几次也不明白，但艾丽丝似乎能够理解，有时会恍然大悟地说。 「我明白啦」 到底明白什么了啊。不，其实我多少明白了一些，也许瑞杰鲁德在战斗中把我的缺点刺了出来，所谓的战斗多为变化而互动的。正因如此，非口述而是进行实践。可是就算是实践也不是能够理解的。要是能开窍的话，我应该会变得更强吧。 艾丽丝多半是个天才，就战斗而言，她是我所望尘莫及的。说句心里话，瑞杰鲁德关于战斗的理论我既听不懂也看不懂。不过，艾丽丝却明白，并不是嘴巴上说我明白啦那样，她理解了什么并且事实上艾丽丝变强了，她的战斗力得到了突飞猛进。但还不及基列奴吧，或许说不定可能快要超过帕乌罗了……再或许不会比用魔法的我还要强了吧。 我也得必须多思考一下，连艾丽丝都成长起来了，而我却在原地踏步，惭愧。 得想办法变强，这样想着于是瞒着艾丽丝，动真格地挑战过瑞杰鲁德。虽说是动真格，不过是以帕乌罗作为假象对手的那时候一样，用近战的战斗方法……。 就结论来说，输了，惨败。我用想到的近战魔法对付瑞杰鲁德，根本不管用。 「还不错，作为魔法师你已经到了完美的境界了」 明明输了还这样说我，以前基列奴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想法不太好，不需要在近战中战胜我」 他说我太接近了，对方占据着优势因而会苦战。他不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就算是他说的那样，战斗也不可能每次都是从远距离开始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不晓得啊，魔法不是我专长啊……。话到混合着魔法的近战，龙族似乎很擅长，不过我只是看了几眼佩尔基乌斯的战斗，没办法当做参考」 「佩尔基乌斯，就是那个空中要塞里的人吧？」 「是啊，那家伙会召唤出前龙门和后龙门，自己则用魔力爪进行战斗」 召唤。召唤魔法我是一窍不通的啊……。 「你说的那个，前龙门和后龙门到底是怎样的召唤魔法啊？」 「具体的我不清楚，只不过我感觉前龙门可以一直吸收对手的魔力，后龙门则是把吸收来的魔力变成自己的魔力」 所以，和佩尔基乌斯交战时，时间拖得越久越是不利。因为拉普拉斯拥有引以为豪的压倒性魔力总量，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效果……。不过换做一般的战士，不消五分钟体内的魔力就会被吸光而昏过去。 「这个战斗方法真是无耻呢」 「…………是嘛？」 本来以为瑞杰鲁德会把那个说成是无耻的，不过似乎不是那样。果然有着对宿敌拉普拉斯报一箭之仇的同伴意识吧。 「不用那么着急，就你的年龄来说，真正地变强是从现在开始的」 结果，瑞杰鲁德那样说着，抚摸起我的脑袋。虽然他把我当做一名战士，瑞杰鲁德还是摸我的脑袋，纯粹的喜欢摸小孩子的脑袋啊，这个男人。 可是，但是，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变强呢……—— 往南，再往南。 到达一座城市，接受委托，宣传名声，存钱，再去下一座城市。 一边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一边一路往南前进—— 旅行途中，有人向瑞杰鲁德插旗决斗。 「我乃北神卡鲁曼的直系弟子『孔雀剑奥贝尔』！的，第三位弟子罗德里格斯！」 起先还以为是来赚取赏金的，还以为瑞杰鲁德不知不觉被悬赏通缉了呢。 「那份气势，看来你是一位相当有名望的人士！愿能与你一较高下！」 但似乎不是，他是为了进行武士修行行走于魔大陆的。 「瑞杰鲁德大叔，怎么办？」 「好久没像这样的比试了啊」 瑞杰鲁德说过，在魔大陆上有很多人进行武士修行。魔大陆的魔物很强，消灭那些魔物的冒险者们也很强，对于想要修行的那群人来说是个很理想的地方。漫无目的的变强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俺倒是无所谓，你说怎样才好？」 「虽然我觉得回绝掉也可以，你想怎么样？」 「俺是战士，既然他说想要比试，那就奉陪」 想要接受的话一开始就说啊，就这样，定下了规则。 1.不准杀死对方，点到即止。 2.等胜负揭晓后再报上《瑞杰鲁德》的名字 3.不论输赢不得留下祸根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接着瑞杰鲁德赢了。以抵档住使出全力的身手，赢了。感觉不像是放过水，只不过以低风险的动作完全压制住了对方的动作。 「惨败啊，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人……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那，请问怎么称呼？」 「瑞杰鲁德斯佩尔蒂亚，人称『死路一条』」 「什么，你就是那个『死路一条』吗！？在魔大陆听说过好几次，恐怖的斯佩尔德族男人的说啊！」 战斗结束后他大吃一惊，出人意料的是，人族不知道斯佩尔德族的特征，比如斯佩尔德族用的是枪，比如额头上镶有鲜红色的宝石，有很多人都不知道。 在人族的常识里，斯佩尔德族的特征仅仅是头发是宝石绿色这部分而已。 宝石绿色的头发，那场战争后已经过了400年的如今，仅进是这个就是受到迫害的原因。仅仅因为头发是绿色就会遭到欺负，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 「可是你看起来没有头发啊？」 「因故剃了」 「原，原因我还是不问了为妙啊……」 明显是强大的对手，被认为是恐怖的象征，斯佩尔德族里最为凶残的人物。理所当然会让人感到害怕的对手，可是，果然是因为武士同胞的关系，有着什么领悟到的地方，对于以强大为标准活着的人们来说，瑞杰鲁德是值得尊敬的人物。 「没想到竟然能与历史上的名人交手……！回到家乡后可以自夸一番了啊！」 大多数对手都很高兴，就好像在路上遇到好莱坞明星那样，并且本以为脾气不好的明星却格外友好，那样高兴的样子。 「吾乃——」 以那家伙为开端，瑞杰鲁德陆续被人插旗，越往南面走，这样的比试就越多。 武士修行者里也有一些有学问的家伙，有人指出瑞杰鲁德与400年前战争时斯佩尔德族战士团团长同名。 告诉他是相同人物后，大吃一惊。瑞杰鲁德对那个人物花了一整天时间述说他的战争故事，瑞杰鲁德大叔的故事虽然很长，但却是朴实的真实故事，对武士来说是值得兴奋的故事，特别是突破千人包围，潜伏了很久，对拉普拉斯报了一箭之仇的那一段，武士也留下了男人的泪水。 这故事如果做成书籍传播的话，对斯佩尔德族的看法可能也会改变也说不定。 比如『实录！没有正义的战斗，魔大陆死斗篇！』 比如『无人知晓的真实的历史，斯佩尔德族骗』 使用土魔法的话就能印刷了啊，况且我会使用四个大陆的语言。嘛，也有可能会违反国家的法律而被捕……。先把这桩事丢在大脑角落里吧。 「后会有期，承蒙关照，受教了！」 武士修行者们不论是谁都愉快地告别，从没发生过不欢而散的情况，这都拜削发所赐吧。 这样的话，叫斯佩尔德族全体剃光头不就好了嘛？—— 就这样，往南，再往南。 我们旅行着—— 当然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发生过好几次问题。 因为理解了语言，艾丽丝因为别人的嘲笑而暴跳如雷和别人打过架。瑞杰鲁德因被暴露了斯佩尔德族而被赶出过城，另外，好几次我想要偷看艾丽丝洗澡，而后被瑞杰鲁德抓着后脖颈提回去过。 类似的问题发生过好几次，起初每次发生问题都令人焦躁，想着得补救啊，得想个法子啊。 不过仔细想一下的话，艾丽丝在打架的时候绝对不会拔出剑，瑞杰鲁德也是，被赶出城的时候也不像起先那样引发骚乱了。城里关系不错的卫兵说「抱歉啊，果然斯佩尔德族还是会让有些家伙害怕啊」一脸抱歉的向我们打招呼。并且我一次也没能够偷看到艾丽丝洗澡。 都是些小问题，没有发展到大问题。正因如此吗，不知不觉就不再去在意了。 艾丽丝很粗野，瑞杰鲁德是斯佩尔德族，我是个色狼。出生时就已经决定好了的，就算现在想去改也不是能改得掉的。嘛，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吧。就算失败了，之后再补救就可以了。轻松些吧，轻松些。从途中开始我就开始这样想了。 绝不是想要轻视失败，只不过不再逞强了，只是对理所当然的事情逐渐进行实践而已—— 旅行开始过了大约一年时间，不知何时我们已经升到a级的冒险者了。 而且，魔大陆最南部，抵达了港口城市胜利港。 胜利港是魔大陆唯一一座港口城市。 是一幅由许多坡道组成的城市街景，从入口处可以一览无余地看到它。 房子都是由充满魔大陆特色的泥土和石头砌成的，不过内部多少都带一些木造的结构。 是从米里斯大陆进口来的木料吧。 市郊有座造船厂，是因为港口城市的关系么，入口附近露天商贩很少，靠近港口的地方人头攒动。是一座和其他城市相比稍感有些另类的城市。 港口的对面，也就是城市的外侧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最后一次看海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呢，记得在中学时代去过一次海边学校之后就再也没看过。 说到海，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那样。蓝色的海洋、波涛声、有点像海鸥一样的鸟类，还有帆船……。 虽说在电影里偶尔会看到，但实际看到扬起风帆的木质小船后，都这把年纪了还会感觉兴奋。 果然，不论哪个世界，都有着逆风而行的技术吧。 不，在这个世界，无非也就是让魔法师放出顺风往前行驶之类的方式吧—— 抵达城市的时候，艾丽丝从蜥蜴背上跳下来，跑了起来。 「可鲁贝洛斯！看，是海哟！」 艾丽丝脱口而出的是熟练的魔神语，平时起她就用心练习魔神语。 我和瑞杰鲁德也尽可能的用魔神语说话，策略正确，最近艾丽丝的魔神语已经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果然，从日常会话中练习是学习外语的捷径。当然了，读写是不会的。 顺便一提，来到魔大陆之后，就再也没教过魔法。 不咏唱显然她不会，也许已经把咏唱的也给忘了也说不定。 「别走啊艾丽丝，住哪都还没决定你这是要去哪啊！」 听到我的发言，艾丽丝猛地停下脚步。顺便一提，这番对话已经是第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