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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之?:…… 幸好是秦郁之?在车上,随便换一人可能?当场就把阙安从车窗处扔下?去了。 开始的计划本是打算去完敬辞山就打道回府, 但中途改了主意, 两人打算再去一趟原来秦郁之?六岁时去的景区。 夏季刚好是花海盛开的时候, 雾潮起?落翻涌下?的花年复一年, 秦郁之?只要在当时在国内,就都会抽出一天时间去花海。 加上这次,秦郁之?和阙安一次去过?花海的次数是三次,最开始是小时候,这次是现在, 而中间那次则是阙安还是哈士奇的时候偷跑到花海,被秦郁之?发现拎着狗耳朵把他领了回去。 一次是狼,一次是狗,还有一次是人。 秦郁之?任由阙安在他旁边念叨,阙安自觉没趣,闭嘴歇了一会儿,过?不了两分钟又不甘寂寞开口:“秦郁之?。” 秦郁之?闭目养神,没搭理他。 阙安锲而不舍:“秦郁之?,我们这算不算蜜月旅行?” 秦郁之?依然紧闭双目,就在阙安打算放弃自顾自玩耍时,秦郁之?突然闭着眼开口: “算。” 阙安愣了下?,眨了眨眼紧接着开口:“你再说一遍。” 秦郁之?耳根难以察觉的有些泛红,自欺欺人的撇过?头挡住右耳耳廓: “……不算。” 阙安一把扑上来,一把勾住秦郁之?的脖子,不由分说想把人塞自己怀里:“我听见了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秦郁之?被勒得不行,差点?窒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用高平时两倍的力?气和声音反抗阙安:“我也听见了,咳……你先放开我!” 阙安总是有把沉默的氛围胡乱搅成一锅粥的本领,路程快到的时候秦郁之?被吵得脑瓜子都没了。 两人到的时候却被告知最近因为在修园,所?以景区暂时不开放,往上的路也被封了,怪不得这一路上没什么人。 阙安告诉他这附近有条小路,也能?通往山顶。 山路上不去,两人沿着山脚下?慢慢往上走?,明明是最多人的季节,因为封园的缘故,现在路上半个?人影都看不见,难得有这么寂静的时候。 小路还算平整,但阙安还是不顾秦郁之?不乐意,拽着人的手悠然自得往前走?:“我怕你被摔了。” 秦郁之?任由他睁眼说瞎话,抬眼往左右小路两侧看去。 小路很少?人有人走?,草堆了人胸口高,蝴蝶也不怕生的翩跹往秦郁之?身边扑腾,好几只停到了秦郁之?的头上,不停扑腾粉末下?来。 秦郁之?怕惊了蝴蝶,放慢步子。 阙安察觉转过?头来看见的就是两只深蓝色碎花蝴蝶一左一右停在秦郁之?头上,还有只漂亮的透明色蝶停驻在秦郁之?指尖,阳光下?蝴蝶和秦郁之?都在发光。 阙安微微发愣,他伸出手也想去戳戳蝶翅,结果刚要触到还没触到的时候,停在秦郁之?身上的三只蝴蝶扑棱着翅膀呼啦啦全?飞走?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在阙安头上撒鳞粉。 “阿秋——阿秋——” 鳞粉扑腾着进了鼻腔,阙安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郁之?笑得不行,给阙安递纸巾,看他揉得通红的鼻尖,心?疼的把他胡乱折腾的手拨开,轻轻给他擦拭,问他,明知道自己不招蝴蝶喜欢,没事儿招惹蝴蝶干嘛。 阙安声音瓮瓮的,闭着眼让秦郁之?照顾自己,有点?小不满:“我觉得好看,想戳一下?。” 秦郁之?挑眉,换了湿纸巾,擦拭着落在阙安头上的粉:“你还能?看出来蝴蝶好看?” 也知自己毫无审美的阙安加了个?补丁:“落在你身上的蝴蝶就好看。” 秦郁之?噎了一下?,耳根稍红,看着阙安得意望向?自己的神色,收回了手,把纸巾摔他身上:“自己擦。” 阙安目的达到,一手抓着纸巾,另一手抓过?秦郁之?的手往前跳跃前进,恨不得让蝴蝶再在自己脸上补点?粉。 小路难走?了许多,比大路足足多花了两小时才到目的地,两人到的时候山顶一个?人都没有,山上环绕的徐徐雾气给两人添了几分清凉。 两人在山顶上自力?更生搭帐篷,阙安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山顶的温度比山下?凉很多,就算是夏夜风吹着也有些顶不住,秦郁之?想出帐篷看星空,被阙安硬生生拦住,只让他露个?脑袋。 于?是帐篷里多了两个?支棱出来的脑袋。 秦郁之?望着天空,对着漫天繁星轻轻闭眼:“气象台报道说,这几天可能?会有流星雨。” 气象台报道的流星雨七次有六次都是虚张声势,看到流星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阙安似懂非懂:“流星雨,是牛郎织女相?会会出现的吗?” 秦郁之?纠正:“不是,那是鹊桥,虚构的,流星雨是真实的流星体的碎片,因为百年难遇,所?以有传言,只要流星雨出现时,对着流星说出自己期望能?达到的事,心?中的愿望就能?实现。” 阙安还是无法?理解人类的脑回路:“既然是想达到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做,要寄托于?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如果自己也不能?做到,那寄托于?流星雨就能?做到了吗?” 狼群狩猎从来不靠对神明许愿,只凭锋利的爪牙和不停往前奔跑的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