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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之?拿着衣服,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灰扑扑的耳朵蹭了蹭自己胸口, 然后直直扑棱起来,很自然的双手张开。 秦郁之?觉得?胸/口有些酥痒,拿起衣服撑大领口,往阙安身上罩下来,揪起那搓灰绒绒的耳朵尖,发现耳朵尖上有一小撮毛上有血迹,注意不让耳朵挨到领口: “伤口怎么来的?” 阙安让自己脑袋靠在秦郁之?胸口,懒懒道:“忘了。” 秦郁之?眼神暗了暗,没继续问,只是指尖在小小的伤口疤上摩挲,摩挲了一会儿之后怀里突然一空,胸口的人支棱了起来,灰雾色的眸子直直看着他,突然开口: “你不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郁之?从善如流接下阙安的话: “什么时候知道的?” “梦见的。”阙安想了片刻开口,“我梦见你五岁时的场景,我们晚上在一起数萤火虫,你去摘苹果那晚上,你坐在树上对我咋苹果,但你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叫我的名字,问我有没有存好你的玉。” 秦郁之?转头看他:“然后你就猜出我了?” 阙安不自在的拨弄了下自己的狼耳朵和狼尾巴,费劲的拿了个枕头盖住:“不是猜。” “是笃定。” 那个梦感觉很真实,又很长,像是把所有的回忆过了一遍一样,从最开始捡到秦郁之?,再到后来五岁和秦郁之?重逢,仿佛和现实拉长到了一比一比例。 最后梦境停在敬辞山上,他最后梦见原本自己独身打斗对付三头猛虎的场景,变成了秦郁之?突然出现,帮他把自己的兄弟扛下了山,又不顾他的阻拦留了下来,再然后秦郁之?的身形逐渐变透明。 他很慌,想要去捕捉的时候已经晚了,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冷,躺在坑里。 就是这么一个无限拉长的梦境,就让它?笃定自己和面前这人其实是阔别二十年的重逢。 所以当他醒来,得?知秦郁之?可能要离开A市的第一件事其实并不是去秦郁之?家里,而是先回了趟动物园,拿回了那块玉佩。 当他把那块玉佩递到秦郁之?面前时,他就知道对了。 秦郁之?把人放倒在自己腿上,仔仔细细检查着身上的伤口,把容创死了的消息给他说,阙安淡淡噢了一声,蹭了蹭秦郁之?的腿,没什么大反应。 当时在实验室的时候,容创就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尸体会出现在山上。 阙安身上的伤口基本都结了疤,大大小小的划痕,看上去触目惊心,其中有一条横亘半个脊背,再往前穿过右边胸口,秦郁之?手由上往下,摸到了跳动的心脏。 秦郁之?微微蹙眉:“还痛吗?” 疤虽然已经结了,但看出并没有结多久,长出来的新肉看上去触目惊心。 阙安懒懒趴在秦郁之?腿上,抬起眼皮:“不痛,没什么感觉。” 秦郁之?把手拿开,拍了下他脑袋:“行,先起来。” 阙安没动,抬起眼望了秦郁之?一眼,不是很满意的开口:“痛。” 秦郁之?:? 阙安拉过秦郁之?的手放到自己耳朵的伤口上:“再揉一下。” 秦郁之?:…… 他揉了两下阙安耳朵尖,把人拉起来:“回家后再给你揉。” 还没上车,就远远看见两只团子贴着车窗,肉嘟嘟的,一见两人走近就拼命往车窗上撞,等到阙安打开车门,两只团子直接扑到阙安怀里,在人身上蹭,蹭得阙安烦的不行。 蹭完阙安又开始蹭秦郁之?,秦郁之?伸出手指摸了摸团子的头,才让这俩安静下来。 自从生活里多了这俩团子之?后,秦郁之?总有种自己在养两个儿子的感觉。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听说阙安今天回来,房间早早被打扫好了,陈设都没有变,依旧还是原来的样子。 秦郁之?刚洗漱完走进房间时,就看见床上鼓起的一团,走过去把被子掀开,果不其然看见阙安躺在中间。 阙安虽然变回了人形,但并不是完全恢复,需要慢慢蜕化,耳朵和尾巴都还长在身上,所以秦郁之?看到的就是一个蜷缩在床上,狼耳朵耷拉在眼睛上遮光,尾巴随着呼吸起伏一上一下的阙安。 不知到底是因为消失这段时间,还是因为身上血红伤疤的原因?,阙安的皮肤在光线照耀下显得格外白皙。 秦郁之?刚把被子掀开,就被一把拽了回去,阙安赶在他说话之?前,紧闭着眼睛开口:“我睡着了。” 阙安说完拉紧被子,像是预料到被子会被拉开一样,但意料之?外的,被子直直落了下来,然后还感觉到被角被掖了掖,床上倏然一轻。 等到被子再揭开,秦郁之?手上多了一瓶碘酒。 秦郁之?用棉签敲了敲阙安一对灰扑扑的耳朵:“翻个身。” 阙安紧闭的眼睁开一条缝,语气混沌的嗯了声,不情愿的翻了个身,感到后背一凉,耳朵舒服的小幅度晃动。 秦郁之?看着阙安的满身伤口紧皱眉头,仔细,小心翼翼的擦着伤口附近。 “你怎么找到我表哥的?” 阙安转过头问秦郁之?。 秦郁之?一边上药一边道:“之?前在敬辞山上找到具尸体,头上的条纹和你一样,而且小腿内部有条伤口,和你当初救我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