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黒矛与青骑士
手握着黑矛的张晗，全身立刻充满了力量。将全身的疼痛和疲劳驱散。掌握了一切的感觉，一瞬间支配了他的意识。 高梁矿山向南方行驶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影。蓝天闪烁着耀眼光芒和一片一片的云群，形成了一副优美的景色。 落地、反转、跳跃。 把载着拉萨斯他们的马车赶走，再向前方飞跃。无限的感觉掌握周围的地形，告诉我最短的距离。然后在遥远的前方，拉昂卡恩说的马和马车都在前方。 中间的马车是一辆货车，三匹马为了保护马车而围绕在周围。骑乘的肯定是罗格纳的士兵。 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前面那匹马上的士兵，青色的铠甲。 （那是……！） 张晗吓了一跳。无需思考。在巴尔塞尔要塞的战斗中，是那个跟雷斯肉搏的罗格纳的青骑士，就是那个男人。 名字应该是韦恩。 他的铠甲可能是召唤武装，同时也召唤了变幻自如的剑，这一点实力是相当强劲。实际上，钻过无数的士兵们组成的厚厚的防卫网，差点杀死国王，可以说技艺超群。 但是，我不会输。看不到输的原因。相当的自信。 我确信。 到了大约二十米的距离，他加速了。用力瞪着地，瞬间加速。 距离，一转眼就不见了。 张晗用力挥起矛。张晗和韦恩四目相对。 “是你——！” 韦恩发出的高昂声音。不，是欢喜的尖叫声吧。与寻找的仇敌相遇后的欢乐的声音。 流线形的铠甲上亮起来，周围的大气在韦恩面前凝固，构筑了一层层空气墙。这是打算阻止我的侵略吗？张晗微微一笑。挥舞着矛，破坏眼前的障碍。发出刺耳的声音。进而接着挥舞着矛，轻而易举的突破多层空气墙。 破碎的空气碎片四处飞散，划破了张晗的脸颊和右肩。感到了轻微的疼痛。 但是，在冲破空气墙之后发现只有马，马上的人不见了。 有点疏忽大意。确信能取胜的信心，支配着张晗的全身。 杀气在背后。 扭头，青色的铠甲在眼前闪耀着。 （无法躲避！） 心中所发出尖叫声。紧接着，惊人的冲击袭击张晗的腹部。冲击变成了剧痛的波纹扩散到全身，冲击穿过背，张晗喘不过气来。周围飞扬的粉尘笼罩着视野。 但是，张晗一直捕捉着对方的杀气。在尘烟中，将黑矛旋转。粉尘中袭来的是风之刃。如果被击中的话，骨头都会被砍断，但他使矛旋转，不断地击飞飞过来的风之刃。透过间隙，视线的前方没有韦恩的身影。 （这样要多少次！） 再次回头挡掉对方的斩击，连擦伤也没有，捕捉到了对方。 韦恩的剑跟黑矛碰撞到一起。发出尖锐的金属声音。 紧接着韦恩的左拳锤了过来。猛烈的直击。张晗笑了。这不是自嘲。我还没有到被那样简单地攻击所击中，太小看我了。 当韦恩的手试图击中张晗的脸的那一瞬间，发生了异变。 刺耳的悲鸣。 在张晗面前，手上蓝色的铠甲碎了。拳头的轨道偏离了。手背的碎片擦伤了左脸。但是，比被打到脸要好。而且，最重要的是，好机会诞生了。破坏了对方的召唤武装。韦恩已经不能把它的全部力量发挥出来了。 张晗使矛反转了。用矛柄打到对方的手臂，除此之外，对铠甲进行进一步的攻击。把铠甲彻底摧毁的话，对方就会丧失战斗力。 是的，没有必要夺去生命。 在张晗的脑海中，高粱矿山的事情。被拉昂卡恩杀害的士兵们。大家都说很有必要。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只是为了夺取别人的生命吗？ 韦恩跌倒在地。全身的铠甲化成碎片散落一地。痛苦的呻吟着。但是，张晗敌人不只是眼前的一个人。一脚把韦恩踢走，面对着马车和其他骑兵。把矛头指向他们。解放力量。 矛尖变得通红，热气扑面而来。周围的气温急剧上升，热量集中起来形成了火球。燃烧的火球，火红的直线在空中化成一道虚影，向马车冲了过去。闪光和轰鸣声。马车炸散了。爆烟卷起，马也好，士兵也好也好，护航的骑兵也被攻击到。 张晗看着预想的威力，左脚突然感到被抓到。韦恩的左手抓住了张晗的左脚。但是，张晗继续往前走。没有用力，手就松开了。后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叫喊。 “是你……！” “哼，去死吧。” 冷酷无情地告诉对方。 张晗的脑袋里只有杀意。 我只想杀敌人。但也并没有找到其他好的方法。 （那就） 我明白了。这是我决定的事。在雁迪恩中，我找到了自己应该存在的地方。为了保护那个地方，可以大开杀戒把。但是，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没有其他的手段吗？为了雁迪恩，只有杀了眼前的敌人。 我感觉听到了有人低声私语。这一定是幻听，但不知为何却没有这么说。触摸着矛的指尖都有力量。我想吐。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着。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咬破了嘴唇。 从韦恩的眼中感到冷峻的视线。充满憎恶和愤怒的目光。眼睛的恨意可以杀死人。这是一种诅咒。你要诅咒什么呢？是自己的无力吗？还是，张晗的存在吗？ 恐怕是后面吧。 张晗俯视着脚上的男子。将矛轻轻地旋转，把矛尖对准韦恩的颈部。矛尖没有接触到皮肤。 青骑士象征的青色铠甲已经看不到了，已经不能发挥操纵空气的能力。重新认识到了黑矛的力量。一击就破坏了韦恩的铠甲，当然，伤害并不只是在盔甲上。沉重的打击让韦恩的肉体和内脏受到痛击而发出呻吟声。 所以什么都做不到。 张晗突然抬起头来。载着拉萨斯的马车，在远方改变了方向。而且，韦恩他们可能没有注意到马车的存在。如果没有拉昂卡恩的异常听觉，我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张晗再次看向韦恩。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能看见黑暗的影子。那个比杀意更深，更黑的感情。 那和绝望相似。 剑和铠甲都破坏了。他能做什么？如果是开始构筑术式的话，就把矛头扎穿头就可以了。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张晗还是不得不慎重。 好像在深渊中也看到了什么。 （赢了啊……） 据说，能够自如地操纵多个召唤武装，甚至连熟练的武装召唤师都会极其困难。韦恩已经失去了两个召唤武装。那一个都是强有力的武器啊。但是，他们失去了之后的状态。很严重。 难道连站起来的精力都没有吗？ 张晗看着韦恩不的身体，就没有说什么，扭头向马车的方向走去。握着矛的手没有放松。一边警戒，一边走着。炸散的马车的残骸，冒着火和烟。炸飞的马和士兵们。好像失去了斗志，也没有行动的迹象。 不要杀死。 不要像拉昂卡恩一样，不要无谓的杀戮。 杀人不是展示力量的方法。 “为什么……！” 背后传来了像呻吟般的叫声，但张晗却没有回头。 “为什么不杀了我……！” 声音就像刀刃似的跳进了张晗的耳朵里。 已经结束了。 韦恩失去了武器。我不想杀人。 （这样就可以了……到此为止。） 张晗对自己说道。这是以与拉昂卡恩不同的方法。这样就可以了。和他不一样。 自己不是杀戮兵器。 虽然张晗想发出声音，但我也明白了，自己走着的是数不清的尸体堆积起来的道路。所以，什么也不说。 步伐沉重。 郁闷。 尽管如此，张晗前进的道路没有其他可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