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拯救偏执反派在线阅读 - 第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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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毒服下之后是慢性的,一月之内没有大碍,超过时间才会毒发身亡,但经由体内的汗液传到体外,已经变成了更为霸道的剧毒,只要沾到一点在皮肤上就会立刻身亡。

    他写下两张药方交给渺渺,一张是老宫主身上之毒的解药,另一张上的药材十分混乱,竟然还有不少毒蛇毒蝎作为药引,渺渺看不明白了,和路雪柔在那窃窃私语。

    “姐姐,这张药方是做什么用的?”

    路雪柔就更不懂了,抓着殷九霄过来问:“哥哥,这张药方好吓人,治什么的?”

    殷九霄用指尖在药方上点了一下,道:“牵丝的解药,需要很多,尽量找齐。”

    路雪柔有点迷糊,隐风楼楼主手中不是有解药吗?哥哥为什么还要另外配药呢?不等她问出口,殷九霄已经回答:“你吃过的那一种是低级蛊虫的解药,真正的牵丝蛊根本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路雪柔吓了一跳,指了指药方:“那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的?”

    殷九霄冷漠道:“以毒攻毒,受不住一样会死。”

    他这么说,路雪柔反倒不那么担心了,殷九霄既然能写出这张药方肯定是有把握的,他只是心态变了,再做不出真心救人的举动罢了。

    唉,路雪柔心里叹息,这样也好,以前他以善意待人,却仍然遭受世人唾骂,凭什么要给这些人好脸色,就要摆出一副我没安好心,但你想活命还得求着我的姿态,这么看来,做个恶人也很不错。

    渺渺马上就派宫里还能行动的弟子出去买药了,倒是老宫主由于中了毒行动不便,只能先留在这里,渺渺让两个弟子过来看着,她自己则跟路雪柔和殷九霄先回到了小院。

    院子里外倒在地上的那些罗刹宫弟子都醒了,他们被殷九霄封住了穴道,虽然醒了却还是不能动,小院里,左护法秦萧也醒了,他没想到一睁开眼睛,局势就彻底变了,看见殷九霄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到了。

    “你是殷九霄?”

    没有人回答他,他也不在乎,脸上满是疯狂之色在那自言自语:“你杀了我,以为我会怕吗?天神不在了,我的紫心再也不会爱我,死又如何?”

    说完这句他又换上了阴沉的神色:“就算我死了,也有这么多人为我陪葬,紫心也会和我一起死,她爱我,她只能爱我。”

    渺渺在一旁冷笑:“别做梦了,殷宫主已经配出了解药,我娘和这些罗刹宫的弟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等我爷爷武功恢复了,他马上就会跟你算账。”

    “不可能,牵丝根本没有解药。”左护法见她神情笃定,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没这么肯定。

    那个人明明告诉过我,牵丝没有解药,他们的解药从何而来?殷九霄怎么会知道?

    不对,殷九霄出身于药王谷,他是药王谷唯一的传人,牵丝的来历本就与药王谷有关,他就算真的能配出解药也不奇怪。

    左护法内心陷入煎熬,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就快要把他折磨疯了,终于他狂吼一声,然后开始魔怔地呓语:“他不可能骗我的,那根本不是什么蛊虫,是天神,它能实现我的一切愿望。”

    “牵丝有解药,怎么会有解药?他骗我,牵丝是他从药王谷中得到的,他怎会不知道有解药?”

    他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路雪柔越听越茫然,左护法口中的“他”是谁,这些话是真实的,还是他崩溃之下的疯话?

    路雪柔抓起了殷九霄的衣袖,问道:“哥哥,你不是会摄魂的功夫吗?能不能给他用上?”

    殷九霄缓缓摇头:“他已经没几日好活,此时用摄魂,会全身筋脉爆裂而死。”

    “怎么会这样啊?”在路雪柔看来,这个左护法看起来还挺健康的,也就是有点疯癫。

    殷九霄解释道:“牵丝乃剧毒之物,此人长期与它为半,就算没有被作为寄体,也已经被它影响至深,如今牵丝退化成虫卵,他的情况自然也不会好。”

    既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渺渺就让人将左护法和他手下的弟子先关进地牢。不多时,出去买药的弟子回来了,老宫主所中之毒需要的药材已经买齐了,而牵丝蛊的解毒药材由于量大难寻,还需要再找上几日,渺渺颇为苦恼,但也没有办法,只能让人熬药先给老宫主解毒。

    罗刹宫的危机暂时解决,但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左护法几乎变成了一个死人,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路雪柔便跟渺渺告别,说要先回隐风楼,毕竟那里才是一切阴谋的主场。

    渺渺舍不得她,但也不好耽误了正事,两人决定第二日天亮返回隐风楼,渺渺给他们准备了一条船,又按照老宫主的吩咐将蛊经残卷交给了殷九霄。临行前,路雪柔特地去了一趟左护法的院子,跑到大殿里,把暂时封存的牵丝母蛊也给带上了。

    殷九霄见她把白玉盒子搬上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显然并不愿意。

    “丢到海里。”

    “不要。”

    路雪柔抱住盒子不放,一副要丢一起丢的架势:“没准还有用呢,再说了,这么毒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丢,不讲公德哦。”

    殷九霄说不过她,只能远远地站在船的另一边,他低眸沉思,不知从何时开始,路雪柔已经敢对他蛮横撒泼了,从前那个胆小如兔子,怕他怕得要命的姑娘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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