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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夜还是像上次鬼节那样高深莫测的问他,“你不怕吗?” 徐晚羊心里又一抖,他都有阴影了,但还是嘴硬,“我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东西。” “你确定?” “那当然了,再说了,不还是有你在吗?” 容夜转身看着他,如墨深的眸子盯得徐晚羊十分不适,正想说算了,只听他道,“用过早膳便出发。” 而待他们走了之后,一个美丽窈窕的身影在寝宫前站定,又被告知,殿下已经出宫去了。 “是吗?”梦朝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好恢复了镇定道,“那真是我来得不巧。” 待美人走后,雨川才连连摇头,“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一路上徐晚羊吱吱喳喳,“容夜,你出宫一个侍卫都不带啊,万一有人行刺怎么办,容夜,你也太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了,虽说你武功很高,但万一那些刺客人多势众,你仅凭一人之力,如何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呢······” 今天容夜似乎颇有耐心,只听他一直说个没完,很快徐晚羊便说不动了,因为走路太多,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开,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反观容夜似乎依旧没受到影响,徐晚羊这才想起来,人不带也就算了,连马也不骑,怎么着都比走路强啊,他喘着粗气,感觉都快要倒下了,双手按着膝盖,也不去追容夜的快速,自顾自在原地休息,“容夜,我不行了,休息一会行不行?” “不用,已经到了。” “已经到啦!” 映入眼帘的几间茅草屋,上方盖着皑皑白雪,草屋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原来是住在山里的农户,徐晚羊想,也不知发生了多大的奇案,怎么还惊动了容夜? 既然看到目的地了,徐晚羊提起最后一口气,等到了那屋前,还没瞧着人呢,就一屁股在屋前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下,他真的不行了,再动一下腿都会散架。 容夜瞧他一眼,也没说话,直径朝小院里走进去,一会儿听到有人说话,应该是房屋的主人出来了。 “大人,您终于来了!” 看来容夜是伪装成办案的官员了,徐晚羊感觉两条腿又酸又疼,但总算能松动了,再坐了一会,挣扎着起身,推开院子里的栅栏门,走向草屋里去。 这一进去便被里面的哀怨哭诉惊到了,一屋子的人,大半都是女人,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哭得最是伤心,倚在一个姑娘的肩上,直直捶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女儿啊,娘就不该和你置气,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啊,可怜我女儿年纪这么小,才刚刚订了婚,就被山妖吸了血,往后你要娘一个人怎么过啊,我的女儿啊······” 声音悲惨凄凉,徐晚羊也不禁心生感叹,不过这妇人口中所说的山妖,难道是什么怪物取人性命? 一屋子的哀声眼泪,徐晚羊探身往里去,扒开几个立着的人,这才看到容夜的身影,立在人群中央,面前地上放着盖着白布的尸体,他似乎刚刚才查看过,眼下神情十分凝重。 “容夜。”徐晚羊挤到他身边,“真的是山妖所为吗?” 只听旁边跪在一个男声道,“我不信有什么妖怪,肯定是有人作祟!” “这位是?” 容夜道,“是死者的未婚夫。” 怪不得如此愤懑,徐晚羊宽慰了他几句,也蹲下身要去瞧那尸体,容夜却一把攥着他的手腕,“你不必看。” “不行,我既然随你来查案的,这个是最基本的吧。” 说着他合手对那尸体拜了拜,然后轻轻掀开白布,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又抖着手把那白布盖上了。 怪不得那妇人说是山妖所为,这样惨死的景象,全身的血似乎都被抽干了,面色狰狞可怖,他也不禁想,若真不是妖怪所为,哪里会有如此残忍之人。 不仅是视觉的冲击,一会儿他鼻尖也渐渐充斥着怪味,徐晚羊强忍住恶心,才没有吐出来。 容夜轻轻道,“这样的女尸,已经是第十具了。” “什么?”徐晚羊惊诧道,“那之前没有人来查吗?官府的人呢?” 一个蓄着山羊胡的老者道,“我们早就报过案了,官府的人也来过很多次,可怎么都查不到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妖怪所为,根本毫无头绪啊。” 看着房间里,都是和之前受害者有关的人。 一会儿,那老者屏退了众人,带容夜和徐晚羊来到一间静室,落座之后,那老者才道,“殿下,此案已然成了悬案,殿下就不要再多费心了。” 徐晚羊心里一怔,原来这老人知道容夜的身份啊。 “此案的确匪夷所思,死者除了都是未婚少女之外,并无其他的相同点,况且凶手行凶时的地点,时间和动机,根本无迹可寻。”容夜也有些无奈。 那老者长叹一声,“是啊,之前官府的人用尽了办法,还是查不任何蛛丝马迹,村里的谣言越来越多,都说是山妖所为,如今让人信服的说法,似乎也只有这一种了。” 徐晚羊道,“可就算是山妖,村子里也曾有人看到过吗?” 他摇头,“人云亦云,谁也不曾亲眼所见,如今这村子里人心惶惶,但凡家里有闺女的都不敢出门了。老朽思量许久,决定带着全村人迁居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