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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转身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两人鼻尖轻轻擦过,盛昭显然也没有防备,眼底掠过一抹错愕,随即又立刻拧起眉头,垂头在他身上嗅了嗅。 “一股子腥味,你去哪偷腥了?” 谈乔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了铁制的衣柜:“什,什么偷腥?” 他简直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盛昭一脸嫌弃地捏住鼻子:“生鱼片?你竟然去吃日料,呕,那是人吃的?” 当然是人吃的,还是主角喜欢吃的,你一个炮灰懂什么! 本来想反驳几句,但对上盛昭那要熏晕了的表情,谈乔愣是把话憋了回去,甚至不怀好意地朝前凑了凑。 果不其然,盛昭火速后退,坐在了半米后的长凳上,一双桃花眼圆溜溜地,不敢置信般瞪向他。 谈乔心里爽快,飞快翘了下嘴角:“你不喜欢就离远点。” “你想把客人熏跑,去洗澡!” 盛昭转过头艰难地吸了口气,看着他夸张的反应,谈乔心里有点摸不准了,他抬起胳膊嗅了嗅,也没闻到什么味道。 盛昭是什么狗鼻子? “那是什么?” 当他抬起胳膊的时候,因为衬衫扣子没有系好,腰侧被陈琪咬出的牙印露了出来。 修长细腻的手扣住他的腰,在小小的牙印上抚摸起来,突然到来不及闪躲,谈乔打了个颤,鸡皮疙瘩很快从那一小片区域弥散至全身。 他赶忙后退半步,谁料盛昭的手就想粘在他腰上一样甩不开,两人一站一坐的,盛昭凑近观看时,谈乔似乎都能感觉到他呼吸喷洒在自己腰上。 盛昭明媚妖丽的眉眼间染上了一层阴霾,似乎很不爽:“咬的?谁咬的?你跟谁吃饭去了?” 拇指还在牙印上来回摩挲,不算多愉快的回忆随着涌入脑海,谈乔别扭的满脸通红,直接把盛昭的手推开。 “之前打工店里的小孩儿。”他干巴巴地说,忙不迭系上扣子。 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实在碍眼,陈琪咬的不轻,牙印上有渗血的迹象。 像是想起了什么,盛昭微微晃神:“休息室有药。” 谈乔摇头:“不用,来不及,有客人在等。” 空气沉寂了半晌,耳边只有衣料摩擦的沙沙声。 眼看着谈乔就要换完衣服了,纠结良久,盛昭突然起身走向自己的衣柜,开柜门的动作格外烦躁。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盛昭沉着脸走近,一字一句地威胁:“去抹药,要是留疤你就完蛋了!” 刚才还懒洋洋的人换上了今晚的主题礼服,如果颜值高到某种程度,似乎也不需要太多的修饰,光是那一张与花媲美的华丽脸蛋,就足以让人屏住呼吸移不开眼了。 谈乔被抵在柜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僵硬点头,盛昭这才满意地走了。 看样子,盛昭是去帮他接待客人了,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谈乔抹完药,下楼后被司庭告知他的客人改到了盛昭名下,远远看向靠在沙发上慵懒魅惑的盛昭,谈乔表示知道了,到九点他才需要接待下一位,他索性坐在吧台等待九点到来。 谈乔的第一位客人是在淮安颇有名气的新贵公子,说起来,那位新贵公子还是谈乔的熟客,也不知道刚才短短的十分钟发生了什么,导致现在夜鸣馆的同事看他的眼神如此复杂,就像在看一只被绿了的可怜虫。 “盛昭竟然下来工作了。”只有司庭若有所思地摇晃着调酒瓶:“他要请假,就是老板也说不动他工作。” 避开他探究的眼神,谈乔转移开话题:“司老师,你知道怎么做,眼睛里才能带钩子么?” 司庭:“...?” “书上说...”谈乔懊恼地抿了抿嘴,拿过一旁刚调好的鸡尾酒示意:“就是做咱们这行,不是要学会撩人么,比如喝酒的时候,就像这样放在嘴边时,一般不都是要看着客人么?” 从谈乔混乱的描述里,司庭勉强明白了他的意思,怎么用眼神勾引人,说好听点叫暗送秋波,难听一点就是卖弄风情。 司庭嘴角抽了抽,看着谈乔那双充满求知欲的清澈眼眸,一时有些语塞,以为他是因为被盛昭抢了熟客所以不服气,才突然想要学这些小手段。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少爷们没必要讨好客人,暗送秋波也是针对特定的对象。” 谈乔追问:“那要怎么做?” 司庭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调酒器具,他平时被称为司老师,就是因为总有人来问他这些奇怪的问题。 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司庭耐心讲解道:“首先需要一种缱绻迷人的状态,所谓暧昧,都披着一层薄雾,你也要给对方一种眼波朦胧深邃,却专注于他的感觉。” 对上司庭切身上阵的示范,谈乔心脏突突快跳了两拍,似懂非懂地点头。 “我对着杯子试验一下。”在学习能力这一块,尤其是照葫芦画瓢,谈乔还是很擅长的,他四处看了看,将目标放在了眼前的鸡尾酒上。 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谈乔估计要在这里练习个十分钟,司庭揉了揉眉心,从柜台下找出一面镜子放在桌上。 谈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对着镜子,钻研起所谓的撩人眼神来。 五分钟后,盛昭打着哈欠走向吧台,远远就瞧见谈乔对着镜子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