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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看着别人阖家欢乐还有点不习惯,渐渐的,这种日子爽呆了好嘛! 不过苏漾还是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语气诚恳:“没事,我明天约了楚歌一起去图书馆呢,楚姨也叫我去他们家蹭饭呢。” 楚歌妈妈确实叫她去了,不过苏漾当然是拒绝了,中秋节,对她来说,除了不用上学,没什么其他意义。 听她这么说,方荣才放下心:“嗯,高二的学习任务很重,你别又吊儿郎当的....” 苏漾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任由方女士一个人在唠叨,明天,嗯,江宴好像约她去玩儿。 方女士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明天是中秋节,江宴也没家人陪啊。 听着唠叨,她心不在焉地开始神游,莫名想起上辈子两人在一起过得一个又一个节日。 那个中秋节,阴天,没月亮,亏得她搬个椅子在天台上等了这么久,最后突然下雨了,两个人还被淋得浑身湿透了。 同样被淋雨,她好好的,江宴晚上就发起了烧,她也被迫要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果然,太子爷的身体娇贵,受不得一点儿风寒。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倒好,回忆里都是江宴。 他总不会是明天嫌一个人待着太孤单,才在大晚上的举行生日会吧。 “苏漾,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思绪被打断,苏漾不得不开始应付方荣:“听着呢,老佛爷,还有什么指示?” “你就知道敷衍我!”方荣说的没了趣味,挂断了电话。 苏漾一个人在客厅里躺了很久,回忆着她的上半生,突然蹦出一个日子——9月21日,这不才是江宴的生日么,明天才9月8日啊。 转念一想,肯定是江宴不想一个人过中秋节故意找的借口,嗯,男人的自尊心,她还是别去戳破了。 * 第二天下午,两人到江宴订的聚会地点的时候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小时,楚歌看了眼因为没订闹钟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的苏漾,“呶,双子座,不愧是盛世太子爷,就是有钱。” 苏漾自然知道双子座。 这是整个黎城排名前三的娱乐场所,不过不是江家的产业,是沈家的,嗯...那个七年后破产只剩下渣渣的沈家,被陆衍南整垮的沈家。 不过江宴不去自己家的会所,来给别人送钱,嗯...圣意难测。 进去的时候人都到齐了,苏漾一眼就看见了江宴,他坐在沙发旁打牌,面前的筹码垒的很高。 包厢的空间很大,来的人不算多,大概有七八个,吸着烟的也有,烟雾缭绕的。 苏漾终究不是尚未涉世的小女孩,心如止水地走了进去,一旁的楚歌抱着她的胳膊,“漾漾,我怎么感觉,有种羊入狼口的既视感。” 苏漾轻声安慰:“放心吧,他们看不上你。” 楚歌:“……” 听到动静,江宴抬起头,借着包厢晦暗的光,看清了女孩的面容。 或许因为出来玩儿的缘故,她换了一贯标签式好学生的风格,身上穿的是酒红色的衬衫——他算是看出苏漾对衬衫的执念有多深了。 衬衫下摆扎进浅色牛仔裤里,衬的她的一双腿笔直修长。 只是眉头微皱,似乎对这乌烟瘴气的环境不太满意。 江宴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堆人,一股躁意上涌,“都他妈把烟给老子掐了。” 第9章 这是当女朋友惯上了? 包厢内静了几秒,谢恒把烟掐了后反应过来,这人,脑抽了??? 顺着江宴的视线,谢恒算是明白了,朝苏漾和楚歌招手,唇角含笑:“你们俩来晚了,按照规矩,自罚三杯,谁先来?” “罚你妈!”江宴踹了谢恒一脚,“起开,给人让位。” “靠,你他妈骂我干什么?!说说都不行啊,护的这么严实,”谢恒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让位?你看这两个哪个像是会玩牌的?” “我会。”苏漾小声地开口。 谢恒:“……” 他懒洋洋地笑:“好学生涉猎的范围不少。” 苏漾看了眼谢恒,“嗯,比不上您,抽烟喝酒打架照样能年级第一,我还差远了。” 谢恒:“……” 江宴这哪儿找来的,是个杠精吧。 他站起身,将目标转到一旁有些局促的楚歌身上,“我带你去唱歌。” 楚歌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要,我唱歌不好听。” “你不是叫楚歌吗?” “我叫楚歌就得会唱歌吗?那你叫谢恒,也没见你做事持之以恒。” 谢恒:“……” 这杠精,是买一送一的吧。 “谢恒,你赶紧滚吧,给人家美女腾位置,”坐在江宴对面的一个男生低笑:“美女,你好,我叫陈煜。” 苏漾这才把视线落在陈煜的身上,嗯...可以说,他是当年帮着江宴压榨自己剩余劳动力价值的罪魁祸首,江宴成名后的经纪人。 她慢悠悠地朝陈煜笑:“苏漾。” 江宴看着两人的互动,把苏漾的坐垫拉的离陈煜远了些,“坐。” 这话自然是对着苏漾说的。 苏漾坐下后,接过谢恒刚才的牌,扫了眼,叹了口气。 这牌也太烂了吧。 上辈子对于赌牌什么的,她虽然会,但兴致不高,可因为会算牌记牌,也是个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