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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书这话说得圆滑,看似是说这几年燕远都在京城,可实际上,那“不去代州”几个字,何尝不是要将燕远的后路堵上? 燕远再不喜欢文官那些弯弯绕绕,可他也不是傻子,陈尚书这么明显的话若都听不出来,他也不必坐在襄和殿里了。 他当即站起身道:“陈尚书好大的面子,可以替燕家许诺了。” 他一直不曾说话,那些争得上头的文臣甚至都一时忘了燕少将军今日也来了。此时这带着不屑的声音响起,只让众人都是一惊,襄和殿竟是在那一瞬安静下来。 陈尚书脸上挂着讪讪的微笑,他平日里圆滑处事惯了,每每碰到燕远这样直白的表达方式,便招架不住,就跟朱雀街南城门那时一样,只得尴尬地站着,连接什么话都想不出来。 淳于鹰这时终于像是来了兴致一般,没人说话,他这个胡狄王子便自己开了口:“听燕少将军的意思,似乎还有意前往代州?” 这话问得顺当,实则却是挖了个陷阱。 也在襄和宫之中的商沐风眉头皱了一下,倘若燕远一时上头,说了什么要去代州的话,传到圣上那里,加上他昨日大张旗鼓一番作为,只怕要引起怀疑。 一个武将,为皇室公主造势,又一心要前往边疆重回祖父旧部,圣上多疑,就算想到燕远有心起兵谋反,那也不让人意外。 淳于鹰看着粗犷,实则倒确实如传言所说,是个有些手段的。 只是自打望月关出事,燕远在关于林悠和燕家的事上,一向会比平日更为谨慎,他看向淳于鹰,直直与他目光相视:“淳于王子问这样的话,是想借和谈之名,试探大乾的布防吗?” 不就是扣帽子吗?他不屑于用言官的手段,但奉贤殿那么多年跟着皇子一道学习,也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的。 淳于鹰目光深了深,燕远这些年都在京城,他对这个大乾燕家的后人其实并没有那么了解,此时听他如此反问,方在心里觉得,此行大乾,只怕要比他所想更艰难些。 何况他收到的消息,这个燕远与乐阳公主还有些过往,那之后的和谈,怕是要换换手段了。 两方商谈首日,诚如商沐风所料,没有任何的结果。 只是胡狄人的那些小心思,倒是在燕远和林谦的“横冲直撞”之下,没能被好好隐藏起来。 今日诸事,自会被拟成奏报呈到圣上面前,商沐风倒不担心今日圣上会怪罪到燕远和林谦身上,但明日后日,有了今日这般不欢而散,于他们而言,只怕会更加艰难。 从襄和殿出来,若不是胡狄人直接被礼部带走了,燕远只怕又要找机会教训他们一顿。 他心情没有多好,思量着怎么让淳于鹰闭嘴,面上神色沉得就像今日阴沉的天气一般。 小山等在路边看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愣了一下,才捡了个不怎么被人注意的时候,急急冲了过去。 “少将军。”小山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比平日还低。 这里有方才从襄和殿出来的臣子走过,燕远不好说什么,便随着他旁斜里的路走。 商沐风认得小山是定宁宫的人,便像没看见似的,自己往前走去,到前面等燕远。 燕远知道林悠担忧,待到了树木掩映的小路上,便要开口赶紧交代小山几句。 却不想,这一次小山竟是逾矩先开了口:“少将军,出事了。” 燕远面色陡然一变,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说。” 小山附在燕远耳边,极快地道:“殿下乘马车到燕府去,人和车都不见了。” 第34章 逃跑 铤而走险也好过坐以待毙 林悠恢复知觉时, 眼前一片黑暗,手脚似乎也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恍惚了一下, 听见外面传来有人交谈的声音,这才想起自己是乘了马车要到燕府,而后就好像睡着了。 她一个激灵, 大脑瞬间清醒过来,睡着…… 早晨才起来, 她在马车上又甚少睡觉, 怎么会睡着了完全没有知觉, 甚至被人绑了手脚都没有醒来? 再思及今日早晨马车坏了, 又从内务府派了新的马车来, 她又吩咐小山去等着燕远,赶车的也并非她得用之人。林悠心里瞬间便已有了猜测, 只怕她是入局了。 只是不知这是林思出手,还是另外有人因为昨日的事将主意打到了定宁宫身上。 她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 自然也不敢乱动。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车外隐隐的交谈声便显得清晰许多。 是几个人在谈话, 说了什么根本听不懂, 但拜前世所赐,林悠知道那是胡狄话。 劫她马车的是胡狄人吗?可胡狄人的手已经能伸进大乾的后宫了吗? 林悠思前想后, 还是否定了这种猜测,前世燕远到代州六年, 那六年里胡狄都未曾打过望月关,倘若这个时候胡狄人都能在大乾的后宫动手脚,前世又哪里用等那么久? 可外面交谈的人又分明是胡狄人,难不成是有大乾的人和胡狄达成了交易? 这个想法一形成, 林悠便觉一股凉意窜袭全身。 前世胡狄人也曾来和谈,两边明明达成了互市的和议,可没过多久淳于鹰便下令胡狄攻打北边的望月关;前世燕远在代州驻守六年,却偏偏在父皇身体最为虚弱的时候出了意外,由此才使大乾的防线一溃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