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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扔了个媚眼过来,你是有了吧。 姜允诺起初吓了一跳,转念一想,觉得不可能,除了胃口不好以外,其他的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是奇怪的念头却被牵引起来。孩子,如果真的有了,他就有孩子了,虽然他本身还是个孩子姜允诺突然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样,他们之间怎么能有后代。会遭天谴的,一切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她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姜允诺,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会把自己bī疯的。 那天晚上,姜允诺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的菜,北北边吃边抱怨,诺,你知道我在减肥的。 又过了几日,她终于成功地戒哭一天,在睡梦里也没有哭泣。 北北说,诺,我还以为你生来就是肿眼睛。 姜允诺有一搭没一搭的上着课,临到考试时又慌张起来,当初因为想补齐上学期的学分,她一气儿报了太多的考试,现在只好没命的熬夜,原本菜色的脸上又多了两个黑眼圈,忙碌的时候,她忘了许多的事qíng。 可是没多久,北北却失恋了,她气哼哼的跑回来,头发有些零乱,她对姜允诺说,我今天打了那个贱人。 姜允诺问,男的女的? 北北说,那女人,那个婊子。她一扬手扔了只耳钉在桌上,哈,看,我把她的耳朵扯破了,那女人还想叫警察,被他拦住了。他一定是觉得对不起我,哼,一对贱人。 姜允诺仔细看了看,发现耳钉末梢染着血丝。 北北突然哭了起来,可是他在我面前吻了她。她趴在饭桌上,肩头耸动,我他妈宁愿被打的那个是我。 姜允诺觉得难受却无从安慰,为了不被别人拒绝只有先拒绝别人。她叹息说。 北北开始抽雪茄,桌上堆着漂亮jīng美的雪茄盒,她说,免费的,从我们家店子里偷来的,我爹妈不会说我,总比大麻要好 两人在客厅里熬夜看书,姜允诺心里不痛快,也学着抽起了雪茄。这玩意儿对口腔刺激大,连着抽了一两只,舌头好像大了一圈,说话也不利落了,再抽就要吐了。两人吞云吐雾了好久,桌上的盒子还不见少。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恰好是中国的除夕之夜,姜敏打来电话让她回去过年,她不想回去,说还有考试,其实只是想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北北却来了兴致,嚷着要陪她过中国年,还要吃饺子。姜允诺想,两个女孩吃,也不麻烦,就去超市买了些面粉ròu馅。结果回来一看,好家伙,客厅里闹腾腾的塞了七,八个大小伙子。 北北对她挤眉弄眼,我厉害吧,咱两今晚有得挑了。我一定要找个更好的男人,我就不相信这世上只有喜欢被人拒绝的男人。 那些人里有几个是上次在北北的聚会上见过的,他们一看见她,就学着她的腔调说,嘿,我要报警了。大家一哄而笑,他们为人随和,姜允诺xing格也不拘谨,没多久就处熟了。其中还有一个亚洲人,但是他话不多,和姜允诺也没怎么说话。 这么多人要吃饭,总得有人准备,北北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和这些人chuī牛已经够她团团转的。姜允诺只好叫了些外卖,调好饺子馅,开始动手和面。 力气活,还是我来和吧。旁边有人说中文,是那个亚洲人。 姜允诺说,你去玩吧,我一会儿就能做好。 那个人已经洗净了手,动手和了起来,你法语说得很好,什么时候来这儿的,他一边揉面一边和她聊天。 我来了有七八年了吧。 那人有些奇怪,你才多大啊,在这儿读的高中? 姜允诺点头,嗯,我十四岁就过来了。 难怪,那人说,我来了两年,国内大学毕业过来的,在这儿念硕士。 姜允诺看了他一眼,可是这人看起来不像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笑了笑,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在国内还工作过两年。 没一会儿面团和好了,大伙儿一起包饺子,奇形怪状,别出心裁,都在那儿比着看谁包出的形状最有创意。他们互相往对方身上撒面粉,嘻嘻哈哈闹成一团,每个人身上头上都有些白色,只有那个中国男人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为他们煮饺子。 姜允诺心不在焉,吃了几个饺子后,夹了根雪茄靠在沙发的角落里听歌,又是重金属的摇滚乐。可是这次,她一点也没觉得吵,心里空dàngdàng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一个会行走,会说话的稻糙人?qiáng劲的鼓点撞击着耳膜,她恨不得让这些声音把剩下的空壳填满。 离开他,已是那样的久了。 第53章 忘记你爱过我 第二天上午,姜允诺走出房间的时候,北北正躺在沙发上啃面包,修长的双腿懒散地搭在茶几上。 早啊,还有一个人呢? 走了。北北漫不经心的应着,从面包上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昨晚散伙以后,北北带了一个男孩进房间。进去之前,她指着桌上仅剩的一盒雪茄悄悄对姜允诺说,选吧,男人还是雪茄?今天是你们国家的新年,你先选。 姜允诺用手指弹了弹那盒雪茄。她脸上的表qíng恹恹的,如同一个厌食症患者,对主食了无兴趣。 北北不像她,北北对待爱qíng充满了期待。 可是现在,沙发上的辣妹突然长叹一声,真他妈没劲 至此以后,北北隔三差五的带男人回来,不一样的脸孔,身高,甚至国籍,可是结果往往大同小异。她似乎陷入了一种困境,急于找到突破口却久久不得。 姜允诺说,你至少是对他们有好感的吧? 北北摇头,不一样的,和不爱的人做,感觉真的不一样,做爱变成了活塞运动。碰到个技术不好的,我能睡过去,有时候无聊了,就躺在那儿悄悄地数一,二,三 心里想着,怎么还不完事啊?偶尔记起来才会叫两声。 说到这儿,两人都大笑不已。 那个寒假显得极其漫长。天空yīn霾,阳光罕见,北风肆nüè,冬雨绵绵,城里的商厦早早的打烊,一路走去,冷冷清清。 她再也没有梦见过他。 翻寻着以前的相片,她才想起,在国内的那一年,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的合影。看着照片上年幼的身影,稚气的脸庞,对于之前发生的事qíng,她的心里升起模糊的不确定感。在那种虚幻的感觉里,沉沉的思念伴随着内疚的qíng绪熔化在内心最隐蔽的角落,渐渐变成一个伤口,无法愈合的伤口。 北北学的是经济,虽然和姜允诺不同专业,但是开学以后,两人有时会在公共选修课上,学校咖啡厅里遇见。直到大学毕业,姜允诺身边也没有出现关系较为亲密的男人,北北以为她是埋头啃书的主,可是姜允诺的成绩往往高不成低不就,甚至刚过及格线。她的时间都花在哪儿了?北北对此费解。 这期间,姜允诺和关颖一直断断续续的联系。大四快结束的时候,关颖拿到了签证和美国一所学校的奖学金,而雷远的面签被拒了三次,就此偃旗息鼓,关颖只身赴美。姜允诺可以想象雷远当时气急败坏的模样,因此用关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回敬她,美女,你也狠得下心? 关颖说,没办法呢,我不想放弃这样的机会。 姜允诺问,如果走的人是雷远,你会怎么样? 肯定会怨他,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想要和他分手。可是,你瞧,人们总是擅长使用两种标准来对待自己和别人。 你们已经分手啦? 没有,大家都没明说,拖着呗,以后的事qíng有谁会知道?关颖又敲了几个字发过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很难受 一时无话。 姜允诺动了动手指头,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字,她看了半晌,删掉,仍是没有发出去。 那边却有信息发送过来,许可,看起来挺好的,关颖说。 姜允诺叹了口气,安慰了她几句,下线。 就算放手,生活仍是压抑的,她很羡慕北北,即时失恋也充满活力。 北北是个对某种事物容易陷入狂热qíng绪的人,恋爱未果,她把过剩的jīng力投入到了学业之中。经济专业的学生一旦毕业多数会面临着失业的困扰,所以她决定先修完硕士学位再出去找工作。 与此同时,姜允诺也选择了继续读书,她的理由是,对所学的专业很有兴趣。然而,她往往花费百分之五十的心力去应付考试,论文和项目,拿到一些灰不溜秋的分数。北北着实看不出她的兴趣在哪儿。做了数年的室友以后,北北才明白,姜允诺对待学业的态度一如她对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