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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那边,南安王一到,立刻统揽了大权。但这边是许知府亲手建立起来的,许多人只认他。忽然来个南安王,立刻就要夺权,连领军之人都换成了南安王的侍卫首领,许知府转为负责军需,好在金矿还在他手里管着。 南安王也不是傻子,他没带出许侧妃,许知府已经有很大的意见了,要是再把他手里权力都夺了,他要是撂挑子,自己一时半会真要抓瞎。 到青州没几天,南安王知道了刘文谦的事情。他一时来了兴趣,让人把刘文谦带了过去。 刘文谦一直被关在家里,虽然不能出门,吃喝仍然不愁,也无人上门欺辱。听说南安王叫他,刘文谦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来了。 一进门,刘文谦先行了大礼,“草民见过王爷。” 安南王叫起,“到我跟前来,本王看看你到底是和谁长得像。” 刘文谦起身走到他跟前,垂下了眼帘。 南安王起身,站到了刘文谦面前,一只手抬起刘文谦的下巴,左右看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好,好,本王果然没猜错,能让李家三翻四次来接你,肯定大有来头。” 南安王世子在一边心里也打鼓,“父王,此人是谁?” 南安王放下手,“你四舅没见过李太妃,自然不知道了。你看此人,和你三伯父是不是很像?” 南安王世子点头,“是有些像。” 南安王神秘一笑,“你四舅说李家两次派人来寻此人,青州流传,你祖父上次让贺内侍来选秀,看到此人后大吃一惊,我就觉得中间有鬼。哈哈哈哈,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此人可是宝贝呀。” 南安王世子试探性地问,“父王,难道此人,可我们有些关系?” 南安王再次站到刘文谦面前,“要是本王没猜错,此人,说不定就是本王的亲兄弟呢。” 刘文谦大吃一惊,“王爷,草民何德何能。” 南安王大笑,“真好啊,本王走得急,你母妃和你兄弟们一个都没带出来,有了此人,说不定你母妃就有救了。” 南安王世子心里顿时大喜,“父王,果真如此?” 南安王坐了下来,“这人的命啊,都是天注定。如果本王没猜错,你就是李太妃那个死了的儿子吧。哈哈哈,你看,你亲兄长做了皇帝,你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做个小商人,你娘可真偏心,为了自己能回宫,能重新获得宠爱,就把你扔了。” 刘文谦的呼吸声重了起来,他的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他第一次听到这些皇家辛秘往事。这些原来和他八辈子扯不上关系的人,现在却有可能是他的家人。 “王爷,草民只是个小商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来不做违背良心之事,王爷宽宏大量,请放了我们吧。” 南安王轻笑,“不是本王要和你为难,你知道本王现在在干什么吗?造反啊,你难道不知道造反是什么意思吗?我说,论年纪,你比我还大半岁呢。既然咱们是亲兄弟,不如你跟我一起举义?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嘛。” 刘文谦立刻摇头,“王爷,草民什么都不懂,不能给王爷帮忙。” 南安王也不想再和他啰嗦,让人把刘文谦带走了。 过了两天,南安王突然发兵北上,打的旗号是清君侧。君是太上皇,君侧嘛,自然就是当今皇帝了。南安王让人写了长篇檄文,公告天下。檄文中宣称,李太妃和皇帝合谋杀害太上皇,不忠不孝;皇帝刻薄天下士子,不仁不义。 不仅如此,南安王公然对外宣称,他找到了太上皇流落在外的第五子,李太妃所生次子,其不齿李太妃和皇帝为人,愿意随他一起北上讨伐昏君。 皇帝气的差点吐血,李太妃听到刘文谦被南安王捉住,立刻叫人看紧了杜太妃和南安王府。 刘文谦一个小商人,他哪里知道什么造反。虽然还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李太妃仍旧气的饿了杜太妃三天三夜。 南安王的檄文一出,有很多南方大族暗搓搓地支持他。 郑颂贤听到南安王把刘文谦列为造反之人,立刻请求李家援手,在河间省学子之间造势,太上皇第五子因受奸妃迫害,流落民间,是青州一位普通小商人,因身份原因,被原青州知府锁拿,如今被南安王利用,离间皇家骨肉亲情。南安王得君恩却不思回报,破坏新政,与民夺利,实乃大奸大恶之徒。 皇帝派出御史台最能吵架的御史,去和南安王对垒,两边还没开战,先吵了几天的架。 南安王只有七八万人马,但他地处中原腹地,西面可发兵。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如果皇帝迅速调动东面和南面驻军,北边骁骑营和京畿大营一期出动,南安王就要被包饺子了。 但南安王知道,近来南边土人作乱,云南驻军整日忙着与土人打仗。土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整日在山林里钻来钻去的,且他们善于利用禽兽,朝廷军队就算人多,也时常吃败仗。若是贸然撤走驻军,土人趁机北上,云南驻地就要不保。 再说东南驻军,倭寇和盗匪时常骚扰边境,就算要撤军,也只能撤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朝廷国库空虚。打仗打的是什么,是银子!没有军饷,还打个屁!前面发现的几个金矿,都被挖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就算有金子,也不能一下子全部拿出来,会扰乱物价,民生不安。南安王手握金矿,不计成本迅速招兵买马,军粮军饷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