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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他倒不在意,我怕不怕老婆关你屁事。但前面的话,他听的很不痛快。我和谁定亲,关你屁事?我又没和你娘定亲! 别看郑颂贤中了案首,外人面前斯斯文文有礼貌的很,但骂人的话他也学了一肚子,只是从来不说而已。 二人自小就订了亲,难道就因为身份变化就要做负心贼?郑颂贤和刘悦薇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些日子二人关系越发融洽,岂容别人这样嚼舌头根子。 他仔细打听过了,也就是两个在说。一个是冯知府家的假外甥,一个是城郊一个地主家的儿子,姓闻,在家排行老七。 这二人,都是冯知府家五儿子的附庸。这冯五郎不是旁人,正是冯四姑娘的嫡亲兄弟,二人都是一个娘生的。 那个假外甥马大郎,人称马大哈,是冯五郎的生母段姨娘娘家姐姐的儿子,背地里舔着脸管冯五郎叫表弟,那个地主家的儿子为了拍马屁,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冯五郎自然不会说闲话了,但这二人能这样说,郑颂贤觉得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庞世渊和郑颂贤交好,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师弟,上回你中了案首,冯老五只中了第三名,本来就有些不服气。你又得罪了他姐姐,如今怕是想找麻烦的。” 郑颂贤觉得有些好笑,“府试的名次是考官们定的,又不是我花钱买的。至于冯姑娘,他无缘无故口出恶语侮辱我未婚妻,我岂能当缩头乌龟。” 庞世渊笑,“说起来不过是这姐弟两个嫉妒心起,师弟倒不用过于计较。不过,这两条狗腿倒是讨人嫌。冯老五咱们动不得,打一打狗腿还是可以的。” 郑颂贤看了庞世渊一眼,“师兄这话,正合我意。不过,也不能无缘无故打他们,他们传闲话,也没指着我的鼻子说。都说有揽财的、有揽事的,没见过揽话的。” 庞世渊想了想,“师弟不用急,这想找由头,还不是多的很。他们两个,不足为虑。” 郑颂贤只得按下,他总不能去跟那两条臭虫骂架。 可巧,当天下午,吴先生课堂上讲课,说到兴起之处,看了一眼底下的学生,这一看,立刻发现马大哈正在打瞌睡呢。吴先生心里有气,这个学生是冯知府亲自找他说了好话塞过来的,但于功课上头却愚笨不堪,又不肯用功,也不知过来是为了什么,平白占了他一个名额,让外人诟病他平日的清高都是假的。说什么不畏权贵,还不是收了冯知府家小妾的外甥。 吴先生放下书本,叫了马大哈的名字,马大哈还在点头呢。郑颂贤正好坐他后面,抬脚踢了他的屁股一下。 马大哈惊醒,“哪个王八蛋踢老子屁股?” 学堂里顿时哄笑起来,吴先生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郑颂贤也不计较,赶紧对马大哈说道,“马师弟,先生叫你呢!” 马大哈看了郑颂贤一眼,那意思是你休想骗我。 郑颂贤不再说话,低头翻书。吴先生在台上又叫了马大哈的名字,他这才站了起来。 吴先生问,“我刚才说的那段话,你替我解一下。” 马大哈傻眼了,他刚才打瞌睡呢,先生说的什么话他岂能知道。他支支吾吾半天,忽然,从后面递来张纸条。 马大哈眼睛一亮,姓郑的好歹中过案首,总不会错的。 马大哈对着那纸条,叽里呱啦一顿说,吴先生越听越生气,这明明就是反着说的。 他把教鞭一摔,“朽木,朽木!” 马大哈一听不对,立刻狡辩,“先生,是郑颂贤让我这么说的!” 吴先生更气了,“遇事只知推诿,毫无君子风范。他人助你,即使事不成,也该心怀感激,岂能怪人。你的心胸到哪里去了……” 吴先生把马大哈一顿痛骂,虽没带一个脏字,却骂的马大哈羞愤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请了段姨娘帮忙,段姨娘在冯大人面前使了多少力气,才说动吴先生这块臭石头,把他塞了进来,今日被骂的这么厉害,要是被家里长辈知道了,他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都是姓郑的坑害他,不光踢了他屁股一脚,还故意反着解答先生的垂问! 马大哈在心里诅咒郑颂贤,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今日他是丢人丢大发了。连冯五郎都觉得脸上无光,谁不知道马大哈是他的表兄。他平日里自持是知府家的公子,身边有两个附庸也不错,至少他不方便说的话,有人帮他说。 吴先生骂了马大哈一顿,把他赶到门外站着,让他醒醒神,省得再打瞌睡。 等下午下学后,郑颂贤和庞世渊走在一起。出了吴先生家没多远,他们就被拦住了,正是马大哈和闻老七。 马大哈问郑颂贤,“姓郑的,你何故坑害我?” 郑颂贤笑,“马师弟,我好心助你,怎么是坑害你了?” 马大哈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生问的那个问题,因我没听见才不晓得如何作答,若是我听见了,何须你帮忙。你既然帮忙,以你的能力,怎么会答非所问,你定是故意的!” 郑颂贤收敛了笑容,“我好心成了驴肝肺,也罢,以后你再遇到难处,我只好袖手旁观了。” 闻老七在一边小声插话,“郑三郎,你装什么呢,你就是故意的。” 郑颂贤眯起眼睛看着他,“我就是故意的,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