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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勉强笑了笑,“好孩子,辛苦你了。” 几人一起往屋里去,三兄弟一起出来了,站在门口。 刘大郎脸色阴郁,刘三郎似有不忿,刘二郎东看看西看看,先给长辈请安,“祖母好,大伯好。” 这个台阶给的很及时,汪氏笑了笑,“二郎乖。” 刘大郎虽然没说话,让开了一条路,汪氏和刘文谦一起进去了。 李氏带着两个婆子把汪氏的东西安置在了正房西屋,刘三郎搬到西厢房和刘二郎一起住去了。 李氏一边带着两个婆子给汪氏安置,一边亲自出来给长辈们上茶水。 刘文谦喝了茶,很温和地对李氏说道,“侄媳妇,我知道你贤惠能干,你祖母怕你们小孩子家家的看不紧家门,要来和你们住一阵子,缺了什么,只管去找我。” 李氏连忙客气,心里却把刘大郎骂了个臭死,办的什么蠢事,好好的大伯变成仇人。 刘大郎冷哼一声,“大仁大义的刘大老爷如今也不装好人了,连养母都不肯养了。自己住着四进三出的大宅院,让老母亲来和我们挤这小院子。” 刘文谦放下了茶栈,看了汪氏一眼,汪氏撇开了眼。 刘文谦站了起来,走到刘大郎面前,二话不说,劈手抽了他一个嘴巴子,在他愣神的时候,又踹了他一脚。 刘大郎的伤才好,别看他年轻,但他从小没吃过苦,身子板没力气。刘文谦不一样,他十四岁就开始挑着担子做货郎,后来自己卖货,不光脑子灵活,也有把子力气,且他正当壮年,刘大郎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一句话不说,手脚并用把刘大郎打到了地上。 刘大郎立刻骂了起来,“刘文谦,你不得好死!” 刘文谦霹雳巴拉抽了他四五个嘴巴子,“你爹娘不在,我今日就好生教训教训你。第一,打你不敬长辈,祖母来了,连个话都没有;第二,打你心思歹毒,为了钱财,什么事情都能干;第三,打你不识大体,家里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让长辈们丢尽脸面;第四,打你不知悔改,事到如今还不知道错。我念在你年纪小,被人撺掇着做了错事,也就不和你计较了,谁知你屡教不改。就算我不是你亲大伯,你祖母难道不是你亲祖母?她老人家来和你们一起住,你不说倒履相迎,反倒阴阳怪气。你说,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刘大郎的脸立刻肿了起来,李氏和刘二郎要去拉架,汪氏一把拉住了李氏,“让你大伯好生教一教他规矩。”刘二郎也缩回了手。 刘文谦看到旁边似乎想来打架的三郎,又踢了刘大郎一脚,“我把你祖母送了过来,我把话撂在这里,不管我是谁生的,要是让我听见你对祖母不敬,我知道一次打你一次。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还有,你这两个弟弟,你要是教不好他们,就给你媳妇教。你白长了个大个子,连你媳妇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刘大郎闻言,肿起来的小眼睛对着李氏飞小刀子,刘文谦立刻又抽了他一个嘴巴子,“你看你媳妇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也就是狗屎运好,娶了好婆娘,要不是看在侄媳妇一直用心在中间转圜,我早把你腿给你打折了。你还瞪眼睛,怎么,想等我走了打你媳妇?我告诉你,你的亲事是我说的,反正她还没孩子,你敢动她一下,我立刻把她送回娘家,让你五爷爷出一份合离书,我送一份厚厚的嫁妆,找个好人家给她嫁了,总比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强!” 刘文谦以前一直是温和的大伯,什么时候这么凶狠过。他忽然发威,刘二郎早吓懵了,刘三郎本来想来帮他大哥,见状也躲到了他二哥身后。一向牛气哄哄的刘大郎,虽然心里仍旧咒骂不停,嘴上至少老实了。 刘文谦知道他狗改不了吃屎,吩咐汪氏的两个婆子,“你们两个看好了,这个畜生要是敢对老太太不敬、敢打媳妇,你们就去告诉我。你们的月钱还从我那里走,别的事情也没有,服侍好老太太,给你们大奶奶打下手打理家事。” 两个婆子连忙道好。 刘文谦看向汪氏,“娘,儿子铺子里事情多,先回去了,娘这里缺什么,打发人去找儿子。” 汪氏垂下了眼帘,别人看不到她眼里打转的泪水,“好,我晓得了,你去吧。” 刘文谦又看向李氏,“侄媳妇,你是个懂事的,好生照看家里,伺候好你祖母,有难处了去找你婶子,你婶子喜欢你的很。” 李氏立刻屈膝行礼,“多谢大伯,我定会好生伺候祖母的。” 刘文谦点了点头,离开了二房。 他不想和魏氏说太多,打了招呼后,自己去了铺子里。魏氏知道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但孩子们都在,刘文谦不想说,她也不会问,时间久了,总会知道的。 没等到晌午,刘悦妍忽然回来了,还提着礼物。 魏氏看着大女儿手里的东西,“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刘悦妍笑,“我毕竟是出了门子的姑奶奶,成日家上门吃娘家的,这三不五时孝敬爹娘一点,省得外头人说十个闺女九个贼,我可不是贼呢。” 魏氏笑,“就你话多,快坐下。” 说完,她接过女儿手里的外孙子,先在真哥儿脸上啪啪亲两口,“我的乖乖,三两天不见,外婆就想你想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