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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糕瞥一眼祁漠的神情,自顾自拿出手机报警,110的号码刚拨通,就被祁漠抢过挂断了。 “做什么?”高糕问。 “我说过要报警了吗。”祁漠淡淡吐出这几个字,目光在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锐利扫过,“这件事,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谁都不住说出去,特别是媒体。” 许久不见满身污名的艺人,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时要是再爆出什么丑闻,那可真是混不下去了。 高糕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祁漠,有必要吗?” 祁漠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 高糕话语微顿,还是继续硬着口气,“时风这种人的品行,大家早在四年前传出那种黑料时就一清二楚,你丢了东西,反过来还想掩护他是什么道理?” “他是我手底下的艺人,我掩护他需要道理吗?”祁漠周身的空气在短短几秒内瞬间冷下来,低气压铺天盖布满整个监控室,压抑的让人喉咙发紧。 他垂眼看着高糕,黑色眸子里暗光流动,觉得这个漂亮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讨喜。 “你最好把嘴巴闭严了。” 话音刚落,他高大的身影已消失在一片沉默的监控室,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平时总是吊儿郎当爱撩妹的祁影帝,正经生起气来,还是有点可怕的。 高糕指甲都掐进肉里,咬咬牙,像是再忍不住,挥手便砸碎了放在角落的玻璃花瓶。 监控室里碎片声噼里啪啦一阵响,隐隐穿出女人愤恨的怒吼。 “啊啊啊啊――!” 她从以前就很讨厌时风,明明只是一个市场泛滥的流量明星而已,却值得祁漠为了让他跳槽,每天都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那时候,祁漠至少让自己去给时风送了十几次礼物! 后来时风入狱,祁漠才稍稍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但看现在这种情况,历史重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高糕眼中闪着恶毒的光,“阴魂不散的东西。” 而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两天后。 时风自己发现了盒子里的宝石,凌晨两点给刘副导轰炸了七八个电话,将对方吵醒后,还惊恐地问对方应该怎么办。 时风:“我没有我不是我真的不知道。” 刘导:“……” 时风并不是对珠宝一类毫无见识,相反,他第一眼见到那颗红宝石便知道它价值不菲,哪里还敢用那盒子来装自己的钻钉。 但时风实在不知道这是谁丢的,只好打给唯一认识的刘副导。 刘导无奈的给祁漠敲电话,对面沉默好一阵,说让时风在明天的公司酒会带来。 时风是真不知道这东西是祁漠的,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手贱,一边小心翼翼将蓝盒子收好,准备明天还给对方。 其实长纪酒会他是不准备去的,一是长纪艺人众多,其中不乏他以前认识的人,见到了难免尴尬。 二是…… 时风望一眼干巴巴的衣柜,有些发愁了。 第二天晚上,徐彬开车到公寓楼下来接他,顺便带来了租借的礼物。 时风展开那套裁剪精致的暗红色西装,感叹有个经纪人果然要方便的多。 两人到达长纪大厦时,着实被门口密密麻麻的狗仔群吓了一跳,从车窗内看去,各类明星大腕陆陆续续提裙下车,那阵容也难怪会聚集这么多记者。 长纪这次的活动,奢华至极却意外的隐秘,除了公司内部人员,媒体记者都无法进入。 “长纪的酒会,果然不同凡响。”徐彬坐在驾驶座往外面探头探脑,忍不住打趣,“要是不说,别人还以为这里在走红毯。” “哈……”时风脸都僵了,好容易憋出一个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 徐彬敛了神色,严肃道:“没事儿,一会儿哥送你进去,你别看镜头。” 当了时风几年经纪人,徐彬很了解对方的一切,怕什么东西、受过什么心理创伤,徐彬全都一清二楚。 比如现在的时风,几乎不太敢面对密集的镜头。 “没关系,这些都是迟早要面对的。”时风深吸一口气,毅然地打开车门。 瞬间,铺天盖地的闪光灯和记者迎面而来。 “时风!哎那是时风。” “摄像机跟过来!抓紧采访拿头条!”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时风已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堵的寸步难移,他有些眩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白的像纸。 “时风!听说你出狱后想要进军影视界是真的吗。” “打扰一下,能说说你与长纪的一年合同是什么情况呢。” “时风!请问……” 记者们抛出一个个刁钻难答的问题,那些语速极快的话语在他脑子萦绕不停,时风、时风、时风……像是一百只蜜蜂钻进耳朵里,在刺耳的噪音下,感官都近乎停滞。 徐彬以一个人的力量拦在时风跟前,表情看起来很不和善,“抱歉,现在我们不接受采访。” 他从密密麻麻的人头中往大厦门口看去,不明白那些保安为什么不来清一下道。 被缠的焦头烂额之际,一只白皙的手从背后伸出搭在自己肩上,徐彬回头,见时风一脸隐忍严肃的模样。 “没事的……徐哥……” 时风推开徐彬走到他身前,面对着眼前密集的人头和相机,心脏跳的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