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为期一天的恋爱(下)pō㈠⑧мō.#269;ōm
两个人在外面逛到深夜,手牵手回了住处。白奉漳看见他们交握的手,惊讶过后神色欣慰。 哥哥这人就是这样,和他一样的岁数,偏要装得少年老成,像个长辈。但他今天心情好,朝白奉漳挑了挑眉,搂着秦嘉懿上楼。 白初月恰好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愣了一愣,路过的秦嘉懿笑眯眯地和她道了晚安。 “……晚安。” 女孩的声音轻细,侧身给他们让路。待他们上楼,她拔足跑到白奉漳身边,杏目圆睁,“他们、他们……” 白奉漳含笑点头,轻轻带她入怀,顺了顺她柔软的黑发,叹道:“想来景烁和她说清楚了,那么我们也无须再藏着掖着。” 白初月心生古怪。她和白奉漳这种关系,秦嘉懿得知后的反应如此平淡?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浅浅微笑,“嗯。” 楼上有人在暗地里接吻。 他们躲在楼梯旁的阴影,忘情拥吻。湿漉漉的一个吻,她不知餍足,拉着他的手探入裙底。 沿着内裤能摸到肉唇、阴蒂的形状,他一手困着她,另只手隔着布料刺入小穴。布料不比人的肌肤细腻,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疼,他便松手,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推了一把,“回去洗澡。” 秦嘉懿蹦蹦跳跳到了门边,进门前扭头做口型说:“我十二点去找你——” 像个精灵消失在门后。 白景烁插着兜站了一会,毫无缘由地笑起来。他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楼梯口往下扫了一眼,隐约瞧见女生压在白奉漳腿上的裙角。他敲了敲扶手,提醒道:“大门没关严。” 连这声音也是含笑的。 那片裙角飞快地缩回去,似是害羞。 秦嘉懿就不会害羞,她胆子大得很。 白景烁理所当然联想到她,哼着小曲回屋。 一楼,白奉漳起身去落锁。 白初月被那一声惊到,一身的热迅速消散。即使白景烁得知他们的关系已久,但她仍忍不住慌张。哪怕在国外,他们的关系也极少暴露在阳光下。难道余生都要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吗?但当白奉漳转过身,她掩去眸中愁容。 白奉漳说晚上想过去找她,这地方不隔音,白初月本想推脱,可他们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做久了,身子虽然舒爽,这事情却难免失了美感。木屋外面风景好,加上难得和他出来旅游,她点头应允了。 秦嘉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支着头等待零点到来。游玩一天,深夜困意涌现,小脑袋点了第十下,她猛地惊醒。 零点十分。 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往外走,岂料开门撞见一人。男人左眼一点黑色泪痣醒目,秦嘉懿心里骂了句卧槽,一秒收回哈欠。 白奉漳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抬步走到尽头房间。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打开门欢迎他。 秦嘉懿:“???” 那是白初月的房间。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心头,她轻轻掩上门,踮着脚踏过地板。她是个为自己所不齿的偷窥者,可如果真的是那样……热血翻涌冲上大脑,她站定在这扇门前,紧张地咽了口水。 没有声音…… 是她猜错了吧? 可总该有说话声啊…… 她像回到学生时代上课偷偷玩手机的日子,寂静的走廊里心脏剧烈跳动,她攥住胸前的衣衫,慢慢地附耳去听。 然后终于确认了什么,她震惊地捂住嘴,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没有说话声,只有女孩子浅浅的呻吟。 原来如此…… 眼泪簌簌地掉,她拼命忍住哭声,害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双腿如灌铅那般,她试图快些离开,可身体不听使唤,她走了两步,扶着栏杆艰难呼吸,直直快跪下去。 唯一一盏幽暗的灯被人遮住,有双大手将她扶起来,半拽半拖地带回她的房间。她不愿,哭着挣开他的手。他关上门,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掌拍走。 “别碰我。” 她单手撑着桌面,头颅低垂,长发掩面。遮住表情却挡不住声音里半分崩溃,以及对他的不满、责怪,甚至是一丝厌恶。 “既然你知道了……”他被打到旁边的手慢慢垂落,在她的哭声中窒息,“不要说出去。” “你到现在还想着替他们保密!”她猛然抬头,气得胸口起伏,眼底红了一片,“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白景烁,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当猴耍吗?!” 她在一个得知真相的人面前,数次表明她对白奉漳的情意,像供人取乐的小丑。 她的斥责接近嘶吼,最后一声破了音。白景烁耳膜重重震动,他无暇顾及微痛的耳朵,软了声音尝试抚平她的情绪,“沅沅,你冷静一点,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开口……” 要他如何说?说他哥哥和亲姑姑搞在一起了? 秦嘉懿其实能够理解他,毕竟她在她家里发现过类似的事情,即便那件事不涉及到血缘关系,她仍然选择烂在肚子里。可现在,被欺骗的对象变成她,让她怎么冷静? 她厌恶见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指着门口说:“出去。” 眉眼凌厉,不留给他半分周旋的余地。 他担忧继续在这里会让她情绪更加过激,按下门把手,“……早点休息。” 她扭头走进卫生间,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 秦嘉懿一夜未合眼,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白奉漳和白初月,他们是亲姑侄,他应当尊称她一声姑姑,眼下却搞上了床。说得好听是爱情无界限,难听点就是乱伦。这比白奉漳喜欢同性更让她不能接受。 她躺在床上颓了一天,偶尔白景烁来敲门,她便背对着门装睡,他会在门口叹息一声再离开。同样的,她也无法坦然面对白景烁。 她对他的隐瞒难以释怀,她想质问他,他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要瞒她这么大的事情。早早告诉她,她早死了那条心,难道不是更加有益? 想不通啊…… 她烦躁地揉着头发,发出低低痛苦的声音。 “咚咚咚。” 木门响了叁下,她嗖的一下把被子拉过头顶,屏气凝神装睡。 这次他不止叹息,他走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沅沅,起床吃饭了。” 她继续装死。 他盯着她看,目光如炬,直到她皱起眉,他无声地弯起唇角,“一天没吃饭,身体受不了,快起来,下面有你喜欢的菜。” 烦死了。 她抬手推开他,满脸不耐。 带着气下楼,那俩人坐在沙发上,目光相触,她喉间泛起了一阵恶心。她压下眼皮,到餐桌前坐下。桌上有她喜欢的水煮鱼,看着……挺正宗的。 她的喉咙缺水干涩,声音有些哑,“这是谁做的啊。” 白初月下意识想开口,白景烁朝她摇摇头,在后面说:“在一家中餐馆买的,味道还不错吧?” 她不答话。 是不想答他的话,连带着这个房子陷入死寂。 白景烁被她忽视习惯了,倒是无所谓。白初月如坐针毡,先行上楼。他在白初月那位置坐下,转了两下手机,对白奉漳说:“晚上来我房间,有话和你说。” “几点?” “七点吧。”他随口答道,给白奉漳使了个眼色,让他快点滚上楼。 两人当事人的离开并没有缓和气氛,秦嘉懿吃了半碗饭,放下筷子也要走,没看他一眼,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拽住她的胳膊,“你一天没吃饭,吃这么点能行吗?” 她神色淡漠,“不用你管。” “剩下的饭怎么办?” 他想把她带回餐桌前,可是她烦闷到极点,用力甩开他,“扔了呗,浪费粮食是你们明星的必修功课吧。” 白景烁:“……” 操,真他妈是个祖宗。 秦嘉懿走上几阶楼梯,瞥见他坐在她的位置上,吃掉她的剩饭。 “……” 握着栏杆的手紧了紧,她若无其事转过头,抬步上楼。 …… 六点五十五。 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你一向最准时,今天怎么早了五——” 他的声音陡然停住。 门外站着的女孩,拿了避孕套朝他笑,“做吗?” 他的笑意一点点消失,脸色古怪,“你确定?” “我确定。”她语调轻松,趁他发愣走神之际,推开他进屋。 白景烁一头雾水,按照两人目前的情况来说,这绝不是个做爱的好时机。可她热情得很,推他在门上,吻着他嘴唇喉结,她熟悉他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欲火。 他迟疑着,“你不生气了?” 她但笑不语,叁两下脱掉他的短裤,用嘴撕开避孕套,轻巧地套住阳具。 东西在她手里胀大一圈,他反压住她,手腕勾起她一条腿,挺腰蹭了蹭细缝。她并未像以前那样缠住他的身子,娇媚地叫他哥哥,只是垂下眉目,低声催促:“进来呀。” 甬道略显干涩,他进出艰难,虽是察觉到不对劲,但他没有多问什么,揉着小肉粒让她舒爽。可当指针指到七,他的房门被另一个人敲响,他恍然大悟。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有点想笑,问她:“有意思吗?” 用他来报复白奉漳,有意思吗? 她偏着脸不看他,睫毛耷拉着。她不说话,他便挺着腰插进深处软肉,插出了水声和呻吟,她咬着唇似乎想忍住,可他捏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巴叫。 “嗯啊……唔……啊啊啊——” 止不住的浪叫透过门板,丁点不差地传进白奉漳耳朵里。他敲门的手顿在空中,转身走远。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门内的碰撞声加剧,他肏得她快死了,泪水和淫液一起流,木门吱呀作响,她的背部蹭出几道红痕。 鸡巴狠狠磨着媚肉,地上积了一滩液体,无论他怎样弄她,她始终不看他,只嗯嗯啊啊地叫唤,其余地一概不说。 拳头打在棉花上,他拿她没有一点办法,抱起来扔到床上,从上面压着她挤入,“爽了?叫给他听,让他知道我们在打炮,你就爽了?” 打炮…… 她掀起眼皮,眼睛浸透了水汽。他愈发烦躁,嗤了一声,“你以为用我来报复他,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只会抱着白初月,像我们现在这样……”他冷哼着别开头,似乎也不愿意看她,“他会叫她宝贝,而白初月会在他身下高潮。” 秦嘉懿睫毛一眨,脸颊湿了一片。 他抱着她草草射出来,女生双腿大张,穴里流着清液。她沉默地流泪,他还是心疼她,私心里原谅了她这一次胡作非为,扯了纸给她擦拭。 “我瞒你这件事情,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他轻柔地擦去液体,生怕粗糙的纸弄疼她,“可是我也希望你能和我道歉,你今天来找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她说他把她当猴耍,在她心里,他又算什么。明明知道他喜欢她,却企图利用他报复白奉漳。报复报复,前提是白奉漳心里有她,然而白奉漳估计只会认为,他来的不是时候。 这样的结果也好,如果他们昨天没有给白奉漳一个恋爱的错觉,她今天这行为就是自取其辱。 她靠着床头,神色恹恹,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在他心底划一刀,“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不喜欢你。” 换而言之,没必要在乎他的想法。 “我以为,”他擦干净最后一片水渍,声音有点颤,有几分自嘲,“我们昨天算是恋爱了。” 人家直白至此,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在她来找他的这一刻就代表她忘不掉白奉漳。她也许对他有感情,可那排在白奉漳之后。他尊重她对白奉漳十数年的感情,但她对他的情意弃之敝屣。 他的反应让她缓缓回神,放下一段深厚的感情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她对他隐瞒事情的怒火、得知白奉漳恋爱的颓靡和悲伤,统统变成她伤害他的利器。 “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会喜欢你,你小时候欺负我的事,以为我都不记得了吗?我怎么可能还会喜欢你啊,别做梦了。而且……”她声音多了点心虚,“每次和你做,我想的都是你哥哥。” 一天吃了半碗饭,加之高潮后没力气,她气若游丝,却足以令他心死。 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她知道手臂上溅上了一滴水珠。 “所以,”他极少这样失态,慌乱地擦了擦眼睛,“你喜欢叫我,哥哥?” “对。” 哭吧哭吧,最好和她一样痛苦。 邪恶黑暗的念头占据了上风,下一秒她又后悔了,天啊,这还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她摇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是头好痛啊,她感觉整个人被架在火炉上烤,浑身的热气烧红了她的脸蛋。有只大手摸上她的额头,然后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他居然准备离开,她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腕,“别……” 别走。 白景烁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他刚才的失态是她的错觉,“看清楚,我不是白奉漳。” 他抽走手臂,身影消失在门口。 他去敲了白初月的门,拜托她帮忙照顾秦嘉懿,末了,补充道:“麻烦你了,她现在不方便见男性。” 他的眼眶红彤彤,白初月心下惊讶,温和道:“不麻烦的。” 从门口进来的白奉漳正巧和他碰上,打算问问他是什么事,瞧见弟弟这略显狼狈的样子,识趣地闭上嘴。 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