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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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啊,你烧了房子都没事,让符生给咱盖新的。哦,而且你爸我是看出来了,符生这上门女婿是跑不了了。” 胡幽的话被堵得只能把另一只手从胡四手里抽出来,用两只手一齐堵住了跳棋。 胡幽同时还瘪着嘴,用着口腔说, “你们都不疼我了,温大舅舅说要在上海给我和符生办婚礼,我都没答应呢。” 一听说是要去上海,胡四媳妇和胡四把跳棋立即就收进了盒子,每人拉着胡幽的一只小肉手说, “走,咱回家去。” 今年的几件大事都处理好了,作为村会计和生产队会计的胡四,最近闲得天天就剩下放屁了。 回家后,胡幽就把符振军的提议给说了, “要在上海办一场,等我们回来了再在家里办场流水席面。爸妈,你们觉得咋样?” 胡四媳妇眨了眨眼,用不太确定的话说, “那结婚后你住哪啊?” 虽然胡四和胡四媳妇天天说符生是上门女婿,但是现在这个问题要讲清楚的。 胡幽觉得这个也是个问题啊,和符生妈住一起会很别扭,按照后世的说法是,缺少共同语言。 现在不仅语言难以达到一致,连吃饭都是个问题。别看现在日子不算好,但是符生妈一直不太爱吃肉,哪能和胡幽这个喜欢顿顿有肉的比啊。 清汤寡水的日子,胡幽觉得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 可胡幽总不能天天在自个家吃了饭,再把符生妈扔下不管吧。 胡幽想了想说, “这个还得要和符生商议的,听听他的想法吧。” 其实胡幽觉得符生肯定会让自己做决定,但是,这个决定不好做哇。 胡幽甩了甩脑袋,就和胡四俩口子说, “反正离过年也没多少天了,爸妈,你们都先准备着吧。以后回村的事,回村再说。” 胡四媳妇却是翻了下眼皮, “乖宝,你不住咱家,这事儿可说不通的。” “是啊,乖宝,符生可是咱胡家的上门女婿。” 胡四立即接过了话茬,而胡幽只能先想别的了。 胡幽冲着胡四眨了眨她的长眼毛说, “爸,你们好好想想,要是去上海,准备去哪玩。或者是,去哪好好照相啊。” 胡四和胡四媳妇都是老农民,哪想过这个啊。 胡幽立即就告诉胡四一个好消息, “我三哥读书最多,对好多地方都了解。你们可以问问我三哥啊,他懂得最多了。” 胡四媳妇立即就拍大腿,觉得这事儿确实要问清楚了才行。 胡幽把胡四俩口子打发到胡三哥那里去了,只要是胡三哥,一定有的是办法应付胡四俩口子啊。 可是胡幽忙着晚上杀猪的事儿,根本想不到胡三哥却在慎重地想着胡四俩口子的话。胡三哥用手抚了下有一点青影的下巴,沉着声音说, “符生肯定是听咱家小宝的,但是符生妈的话,符生又不可能不听的啊。” 胡三哥的话,一下就让胡四俩口子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胡三哥又继续说, “据我的观察,符生虽然每次听到咱们说他是上门女婿,只是笑一笑,但他还真没对什么人真应过这个事儿。” 其实也不是没应过,而是敢同符生说玩笑话似的讲这事儿的,也只有温大舅舅同曲明老头儿。 而别的人,看见符生那张冰渣子脸,都不太敢同他说话。 所以符生这人虽然长得好,还真没有几个人像是郑英秀那样胆子大呢。 不过胡幽和符生要在上海办一场婚礼的事儿,是要通知温家人和符家老爷子的。 温大舅舅带着符振军,直接去了胡大伯的办公室,去借电话了。 温大舅舅的电话比较简单,就说符生要在上海办婚礼,让准备一下。 而符振军一打通对方的电话时,先说了四个字, “报告首长。” 第283章 符振军很标准的军礼,在电话这头的姿势仍然是那么的英姿威武。 胡大伯不只是刚才想走,现在也是更想走哇。 但是,人家符家和温家人都说了, “哦,你是胡家人,也一起听听吧,这个事儿正好也和你们家老爷子说一声。准备咋办呢?” 其实胡大伯心里想的却是, “胡四家的宝贝疙瘩,那都是自己做主的,啥还儿还能轮得着别人给出主意的?” 但,人却很怂。 胡大伯根本不想留下来听他们说话,尤其是胡幽的事,哪还能轮得到别人说啊。 刚才是想走,现在是恨不得冲出门去。 胡大伯都快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就听到符振军在电话里说, “是,在上海先小办一下吧,条件有限。婚纱照是要照的,其它的看小六和他媳妇的安排。” 符振军最后还告诉电话那头的首长, “会让老三先赶过去的,已经都安排好了。” 等符振军把电话挂了后,正想问一下胡大伯,是不是还要再问一下胡爷爷,听听这位老红军的想法。 可是,符振军一只手把电话放下,一转身,就只看到温大舅舅坐在凳子上“呵呵”笑。 而胡大伯人早就不在凳子上了,旁边的温大舅舅,弯下腰一伸手把胡大伯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温大舅舅先拍了拍胡大伯的肩膀,又再笑着和符振军说, “我们先回去吧。” 符振军微微点点头,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胡大伯。 胡大伯是做梦也想不到啊,符生有这么厉害的亲戚,还叫啥“首长”的。 等胡大伯完全清醒了后,把办公室门一关,就朝着自己家跑回去了。 一进院子的胡大伯就冲进了胡爷爷那屋,看到胡爷爷在时,立即就走到炕跟前坐下了。 胡大伯喘着粗气,把符振兴的意思说了, “爹,他们家好像还挺能耐的,都要在上海办婚礼。说是等小宝再回来时,在村子里再办一次。” 胡爷爷听了只是微微点了几下头, “嗯,这个事儿,是迟早的。咱家的乖宝哇,从出生就注定是有大福的哇。有大福。” 旁边听着这些的胡奶奶,立即就下了手里的鸡毛掸子, 胡奶奶刚才还站着呢,现在又挨着炕沿又坐下,靠着胡大伯问, “我也去,我可是她奶。” 胡爷爷“啪”地把烟锅子敲了敲,瞪着胡奶奶说, “你去啥你去,人家符生家里头和符生妈那头,都是有脸的人。” 一听说是脸面上的事儿,胡奶奶还挺不服气的,立即就嘟起了嘴, “我是小宝的奶,我咋就不能去了,哪有娘家没人的。” 胡爷爷伸手一拍炕桌,“你去啥去,你去给丢人啊。” 胡奶奶不觉得是去丢人的,而且不管哪的人,还不都是长得一样的。 胡奶奶不服气嘟囔着说, “那上海的人,还和咱不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两个黑窟窿眼,还能长三只眼么?” 胡奶奶不服气,就想去上海。 而且又听胡大伯说,结婚的还能照相。胡奶奶就更想了,拉住胡爷爷说, “咱俩个老不死的还没照过相呢,咱一起去。” 胡爷爷没理会胡奶奶,让胡大伯去和胡四家说, “除了老四家的,咱们不管是哪家的,都不能瞎跟着掺和。也不看看现在是啥时候,出门让人逮回去咋办。” 胡爷爷见胡奶奶不信,立即就告诉胡奶奶一个他年轻的时候听到过的。 胡爷爷慢慢地一口又一口地,“吧嗒、吧嗒”抽了几下旱烟,才同什么也不懂的胡奶奶说, “现在出门子可难了,哪像我年轻那会儿啊。” 胡奶奶翻了个白眼儿,冷哼了一声, “你那会儿出门容易,也没见你说去过上海啊。” 胡爷爷用眼睛又把一脸皱纹的胡奶奶瞪了眼,最后把自己的衣服顺手扯了两下,正好得空一会儿的掩饰下自己的心虚。 胡爷爷脖子一插,立即用严厉的口气和胡奶奶说, “我那是不去么,我那是不敢去。你懂个啥啊,一个老娘们儿天天窝在村子里头。你能知道那外头的事儿?” 胡奶奶一下就被胡爷爷给镇住了,用一只手拉着自己的衣角,眨了眨眼睛,就问胡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