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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虞卿卿娇娇地喊了声,乔氏当着傅景骁的面教训她,她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乔氏瞪她:“听见没!” “我知道了……” 傅景骁笑了笑,道:“伯母放心,有我在呢。” 听他这么说,乔氏总算是放宽心了。 几人又稍寒暄了几句,傅景骁便带着虞卿卿上了画舫。傅景骁先踏上画舫,随后转身朝她伸出手,薄唇轻启:“卿卿,把手给我。” 虞卿卿把手伸了过去,刚一抬脚不料画舫却猛然一晃。她曾经落过水,又没学过游泳,故而最怕水了。细细惊呼了一声,脚下一个不稳,直直地扑进了傅景骁怀里。 近来又是军中差事,又是为两人的婚事做准备,傅景骁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已经是好些日子没见到虞卿卿了。心心念念的温香软玉落入怀中,傅景骁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不由心神一荡,笑道:“卿卿这般想念我吗?伯父伯母刚走就忍不住投怀送抱了。” 虞卿卿回过神来时,双手还紧紧攥着他胸膛前的衣襟。听着他低醇而清润的嗓音,在耳边说着调侃的话,面颊处飞上红晕。 想着这还是在外边,忙不迭地松开手,准备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不料,她轻微的小动作被傅景骁察觉到,虽没继续抱住她,却是收紧了手掌不让那柔弱无骨的手从自己掌心逃走。 龙舟赛本就是图个热闹,为供皇子公主们玩乐,画舫一层设有下头彩赌输赢的局。 一大张矮柜上放着十多个黑木托盘,每个托盘都刻着不同的名字代表不同的人,若想压谁赢只需将银钱或是珍宝押入托盘中,让一旁的小黄门登记即可。 虞卿卿朝那边探了探头,想起那日在忆盈楼,傅辞问她能不能在下注时赌他赢。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分,虞卿卿当时是答应了的。反正傅辞只让虞卿卿压他,又没说只能压他。 见虞卿卿对下头彩有兴趣,傅景骁拉着她的手走过去,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她手中,问:“你想押谁?” 当着傅景骁的面,虞卿卿肯定不能说要压傅辞。她假意做出思考的模样,而后眨着眼回道:“我还要再想想。” 傅景骁挑眉,不动声色地掐了掐她的腰,咬牙道:“胆子肥了?我在这你竟然还要再想想!”说罢,直接握着虞卿卿的手,将那锭银子放入了刻有自己名字的托盘中。 踏着木板阶梯,上到四层雅阁。雅阁内,众皇子公主也在讨论下彩头的事,正嬉笑着说着自己要押哪匹黑马。 长公主此时正在那自吹自擂:“都押云升吧,他那船上的人都是我俩一起精挑细选的,保管能赢。” 她口中的云升是元宝的爹,公主府的驸马爷。 最小的七公主向她吐了吐舌头:“才不信皇姐的呢,我要押五哥,每年都是五哥赢。” 许是有备而来,她扬了扬手中的鸡蛋那么大的珍珠,也不听长公主劝阻,乐呵呵地跑下楼去押注。 跑到楼梯口,正好迎面碰上傅景骁牵着虞卿卿上来,七公主忽而顿步,又往回走乐声嚷道:“五哥回来了,还带着五嫂一起呢!” 刚一上来,便听着一小姑娘如此称呼自己,虞卿卿不由地低下了头,俏脸微红。 她缓缓走上前,向众人一一行礼。 嘉贺帝抬手让她免礼,再过数月便是一家人了,不必这般拘谨。 在一旁落座后,长公主指了指七公主手中的珍珠,向虞卿卿解释:“我们正说着下头彩要押谁呢,卿卿正好赶上了,你想押谁呀?”说罢,又对着一旁的元宝道,“元宝快去劝劝姐姐,让她押你爹爹。” 元宝哪懂大人们在干什么,听了娘亲的话立马照办,扑过去抱着虞卿卿的腿,奶声奶气地开口:“姐姐,押元宝爹爹,押元宝爹爹……” 虞卿卿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地揉了揉元宝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颗牛乳糖递到他手上。 “元宝乖,先吃糖。” 元宝看见了糖,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顿时泛光,哪里还顾得上他娘亲给他的任务,乐呵呵地吃起糖来。 一旁的七公主朝傅景骁挤眉弄眼:“五哥,皇姐故意气你呢,谁叫你方才不帮她带孩子。” 傅景骁不以为然,回道:“无妨,方才在下边卿卿已经下注了。” “五嫂押的谁呀?”七公主仙女好奇地问。 再次被她称呼为五嫂,虞卿卿小脸又变得红扑扑的了。她不好意思开口,倒是长公主聪明猜到了什么,故作调侃的语气替她答话:“你这话问得,不押你五哥她还能押谁。是不是啊,卿卿?” 七公主一边偷笑一边起哄:“怪不得五哥急着去接人呢,原是怕五嫂押别人呀。” 没过多久,龙舟赛快要开始了。皇子里参赛的只有傅景骁和傅景晏,两人提前离开画舫去做准备。 也不知是谁说起,傅景晏今年似是为龙舟赛做足了准备,一时动摇了七公主的押注的决定,她两个哥哥都厉害,只押一个有些可惜了。于是,又让婢女拿出几锭银子,说要下楼再押太子哥哥几注。 虞卿卿与这个小姑子也算合得来,便陪她一起下楼,借机偷偷在刻着傅辞名字的托盘里放入一锭银子。 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知道。 万鼓齐名,宛如狮吼,龙舟赛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