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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不奇怪,少了才奇怪。 她抿了抿唇刚一开口,便被傅景骁给打断。 “本想调去王府伺候,你若觉着她伺候得不好,不用也罢。” 虞卿卿有些茫然:“何须我觉得,能伺候好王爷便可以了。” 自多年前一婢女起了歪心思,傅景骁便再没让女人在跟前伺候过了。所以,如今在承庆殿当差的除了黄门就是侍卫。 内务府是知道他的习惯的,前些日子却还是调了个婢女来。 本想着以后王府该有几个婢女才行,不是伺候他而且伺候虞卿卿。 从宫里带出去的人懂规矩,还能调/教他人,他便没有拒绝暂且将红拂留下。谁曾想,第一次伺候人就出岔子,做错了事还想找借口推责任,这点让傅景骁极为厌恶。 这人留不得,免得让小姑娘以后不开心。 只是虞卿卿并不懂他的用意,似乎还在那乱想些什么。傅景骁失笑着开口:“本王用不惯婢女,可别乱想。” 似是被人猜中了心思,虞卿卿慌慌矢口否认:“什么乱想!我才没有!” 傅景骁挑眉,俯下身凑近道:“早晨不还在忧心有人爬本王的床吗,这会儿真没乱想?” 闻言,虞卿卿双颊上的绯红愈演愈烈,一直蔓延到耳后根。 “谁、谁忧心了!王爷可别胡乱冤枉人!” 傅景骁浅笑不语,视线落到桌案上的木匣子上。 他隐隐记得傅景晏曾说要送她一对镯子当做赔礼,难不成这木匣子里装着那镯子? 似乎不像,用木匣子装镯子还是大了些。 是傅景晏送她别的东西了? 傅景骁沉了沉眉,掰过她的身子直视着那双美目:“说正事,什么东西能让你命都不要了?” 虞卿卿垂眸将那木匣子推了出去,递到傅景骁手上示意他打开。 傅景骁虽不解,却还是照做。伸手取出匣子里的一张张画纸,粗略的看过,心下却更是茫然。 “这匣子是从云雪殿寻来的。” 闻言,傅景骁没有作声,身子却是不由一僵。 云雪殿? 这匣子是他母妃的东西。 血缘这种东西很是奇怪,明明自己对母妃并无印象,可此刻捧着这一张张画纸,便宛若有股无形的力量挤在心口,一下又一下捏紧着心脏。 画上偶有落款,应当是自己出生那年画的。一张张一幅幅,从蹒跚学步的孩童,到意气风发的少年,画的皆是自己。 母妃想象中的自己。 傅景骁神情专注地看着画,虞卿卿的目光落到他略微有些落寞的侧脸上,心里莫名觉着堵得慌。 从前她被亲生父母抛弃,感受过骨肉分离的悲痛;如今,在虞家又感受到了一家团聚的满足。两种情愫交织在一起,她反而更能理解傅景骁。 见他微颤着手,她想也没想便伸手握紧:“娘娘画这些画,定是希望王爷能岁岁平安的。”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却有很是郑重。 傅景骁嘴角不由掠过一抹嘲笑。 岁岁平安吗? 上辈子他还未到而立之年便曝尸荒野,还真是辜负了画中的期许。 他反握住虞卿卿的手,将她拉进怀里,额头枕在她的肩上,半晌才吐出几个字:“靠会儿。” 肩上忽的一重,虞卿卿愣了几秒,却没有推开他。适才,他双眸中似乎蕴着几分难过,那是装不出来的。 小说里描写傅景骁时,总是用狠戾冷僻之类的词,她先入为主总觉着傅景骁就是这样。 可几番相处后,她忽而觉着他与小说中写的似乎有些不同。至少,小说里绝对没有写过他此刻这幅模样。 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虞卿卿分不清,一时也不想去分清。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好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顶。 又想起小顺子说过,傅景骁生辰时偶尔会去云雪殿喝酒。可现在云雪殿被秋才人给占了,傅景骁怕是没地方去了。 思虑片刻,她这才柔着声开口:“王爷生辰是什么时候?”傅景骁没答,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若是王爷生辰那日想寻人喝酒,可、可以来找我……” 第四十八章 剧情真的不能改吗? 寻香楼是长安有名的制香铺子, 楼里的调香师制香的手艺可谓是出神入化,坊间传闻,就没有寻香楼调制不来的香。 虞卿卿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 将印着一片淡黄水渍的帕子交给掌柜:“廖掌柜,这帕子本是包着枚香丸, 奈何我不小心, 帕子泡了水后将香丸给泡化了, 不知您这能不能帮我配出相同的香?” 廖掌柜接过帕子,放在鼻间闻了闻,笑得和蔼:“姑娘请先稍等片刻。” 说罢, 她叩了叩柜台,便有小丫鬟从后边出来,领着虞卿卿去一旁的隔间喝茶等待。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时间,虞卿卿在隔间内无聊地敲着桌子,廖掌柜终是姗姗来迟。 廖掌柜将帕子还给虞卿卿,可她面上却是露出了些许难色。 虞卿卿心中有淡淡的失望,还是出声问道:“廖掌柜为何这般表情,可是配不出来?” 廖掌柜摇摇头:“姑娘这帕子上的香气未散,楼里的娘子的确是闻出了香丸的配方, 只是……” 见廖掌柜欲言又止,虞卿卿忙道:“价钱好说, 只管帮我配出来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