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外祖篇（二）

    阿娘出了月子，宁国师说阿娘调养得很不错，也能给皇外祖一个交代了。阿娘自然欣喜万分。我这边时常留宿阿娘房间，也与宁国师熟了，但还是不算很喜欢他，一来他的样貌在我认识的长辈里不算出挑的，所以我也不甚关注，二来他身上的药丸子味道委实不是好闻，也不知阿娘怎么能忍下来。

    宁国师看我每每他接近总嫌弃得捂住口鼻也颇为无奈，笑说明明都是医师，为何我却与王太医万分亲近却嫌弃他。我心中暗想，这如何一样，王太医身上的药材味可是好闻多了。

    阿娘此后便时常宣入皇宫去见皇外祖，府上便时常只留我一人。我乏味得很，宁国师便总过来找我，说是要给我按摩。我还在犹豫，他便当我默认一般将我捞了过去坐在他腿上，也没有脱衣服，只是手伸进我的裤子摸我尿尿的地方，我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按摩的，我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宁国师每次都会在我身后大喘气，我听得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不好。但阿娘近些日子长居宫中，说是皇外祖身子不太好了，膝下也没有几个孩子了，想让阿娘多待宫中，如此我在府中寂寞，也由得宁国师帮我按摩，宁国师也会和我讲阿娘在皇宫的事情。

    如此过了一个月，宁国师还多出些花样，譬如让我仰躺在床上，他压在我身上之类的。动作让我感到莫名，每次接触时宁国师的大喘气让我更是厌烦，尤其是宁国师让我不要和别人提起，包括王太医，总让我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让我特别不舒服。

    王太医也来看我，说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正式收我为徒，但我还不识字，得去女学读几年书，沐休再去他府上习医。我不太开心，玩得时间少了，我还是喜欢待在府上听丫鬟念话本的。

    有一次宁国师给我按摩被王太医看到了，王太医把宁国师叫了出去，之后就没再看到这两人了，过了几天王太医来了，和我说以后尽量少接触宁国师。我也不喜欢他，但他来找我玩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王太医似乎也是想到这点，说过两日阿娘就会派人接我入宫陪她。我开心坏了，围着屋子跑了好几圈，可又想到阿爹就一个人在府上，就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阿娘得什么时候回来啊！

    皇宫我也来过几回，不陌生但也不熟。皇外祖也只见过几次，是个裹在宽大袍子下瘦弱的男子，生的像个姑娘似得，眼睛很大但是眼神没什么光彩。可这次见面，却觉得皇外祖比以往丰润许多。皇外祖也没怎么同我说话，更没看阿爹一眼，我急于找阿娘，却也不见阿娘的踪影。之后阿爹同我一起跟着内监公公来到内宫门口，说是内宫不能进男子，阿爹便要回去。我顿时起了哭意，拉着阿爹的袖口不松手。阿爹抹着我的泪脸，让我照顾好自己和阿娘。

    我一抹眼，确实，阿娘那么笨，在宫里被人欺负了怎么办，我得好好照顾阿娘的。我在一处宫殿住下，可过了好几日也没见到阿娘。虽然宫中吃的东西多，宫人虽然无趣但都待人不错，但我还是想阿爹阿娘的，我进宫就是为了陪阿娘啊！

    一次与宫人玩捉迷藏，居然看到宁国师进了内宫，内宫不是不让男子进的么？难道国师除外？他可是知道我进宫专门来找我玩的？我不太喜欢他还有些怕他，便躲在了一边的假山后不想同他碰面。之后才听说他经常进宫来给皇外祖丹药吃，阿娘也在皇外祖的宫殿侍疾。知道阿娘的去处就好办多了，我便想去找阿娘，可宫人却说没有皇外祖的召见我不能擅自去。我心情郁郁，不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