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第五百九十九章:屠鸢的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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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一点也不狠戾,仿佛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告知。 然而,谈佑却莫名觉得背脊一阵发寒。 他相信,这个人是绝对下得去手的。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的。”谈佑这次是真的放弃中途动手脚了。 因为他不敢赌下一次动手的时候不会再被她及时发现。 而且,眼下他手上的伤还得处理。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手上的伤和他们将军脸上的伤一模一样。 想到她刚才诡异的出手,怪不得将军会中招。 谈佑连忙让人拿清水来,学孟如一的想把手上烂掉的皮肉清洗干净。 看他老实了,孟如一拿刀的手才稍稍松了松。 目光一转,她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北邺城里十数万人,此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知还有多少人会被留在城里。 刚才忙着处理伤口没注意,孟文博应该已经出城了吧? 也就是这一晃神间,她手腕忽然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牢牢箍住。 与此同时,一股巨力带起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脸朝下被重重的按倒在车厢里。 而原本昏迷不醒的屠鸢此刻却牢牢的钳住了她的手,从她手中夺过了解剖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该死的,这人竟这么早清醒了! “将军!”看到这一幕,谈佑却是欣喜若狂。 屠鸢命人上前来反绑了孟如一双手,这才转头。 看到无数百姓正争先恐后出城,他眼神一厉,道:“把城门关上,谁也不许出城!” “是!”谈佑立刻应声,命令关城门。 回头又道:“将军,已经有很多人跑出城去了。” 刚才说话牵动了伤口,屠鸢只觉自己脸上嘴上,到处都撕裂般疼,这让他眼底的阴鸷之气几欲凝成实质。 “命骑兵营全部出动,把人给我抓回来。反抗者,杀!” 谈佑只觉心底的郁气瞬间消散了不少,高声应道:“是!” 城门口,百姓们正欣喜于终于可以离开这座危险的城池,就见守卫们忽然便聚集起来,将人往回推。 同时,厚重的铜漆大门再度关上了。 “将军有令,所有人不得出城,现立刻回你们的住处去,若敢聚众闹事,以叛党论处!”统兵手持长刀,大声宣读了屠鸢的命令。 百姓们顿时一片哗然,近在咫尺的自由被切断,有人试图抗议,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士兵手中的刀剑。 而屠鸢却没有理会这些,转身看向双手已经被绑牢的孟如一,一把将她拽了起来面向他。 粗糙的大手箍住了她的下巴,左右打量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然而,并没有他想像中的人皮面具,或是易过容的痕迹。 “那个易容成青楼舞妓的就是你吧?”屠鸢虽是在问,语气却格外笃定。 因为不用她回答,他就已经看到了。 明明处于绝对的劣势,可她脸上并没有丝毫慌乱恐惧,目光甚至毫不闪避的迎视上他,这份放肆与那夜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你既然猜到了,还敢离我这么近吗?不怕我再招待你一次?”孟如一唇角微勾,话语里甚至透着那么丝挑衅。 想到她诡异的手段,有那么一瞬,屠鸢心里竟真有些忌惮。 其实他恢复意识已经有好一会了,不过强效镇静剂加迷药的药效让他肢体还处于麻木中。 所以,他假装一无所觉,实则在运转内力暗自调息。 外界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谈佑偷袭不成反被害,足可见眼前的人有多危险。 不过,忌惮归忌惮,他却是不怕的。 “多谢你提醒。”他话音落时,挥指一点,封了她的穴道。 现在她双手被绑,穴道被封,他不信她还能使出什么阴招来。 手中的解剖刀在她脸上比划着,他语带阴沉的问道:“说,你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孟如一不禁失笑,道:“怎么,问我的名字,是想记住自己是谁的手下败将吗?” 她的话无异于再次提醒了他,他是如何一而再的栽在了她那些阴险卑劣的暗算下。 屠鸢生平从未在谁手上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连续两次,她这轻蔑的态度成功激怒了他。 手中的刀刃一划,甚至无需用力,便锋利的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这一幕让不少注意到这边的百姓骇然大惊。 人群中,夏明恒远远看着这一幕,眉头一拧。 在他身旁不远处的孟文博更是眼神一凛,握紧了拳头。 随即,他将孟如一留给她的那粒药丸拿出来服下,抬脚便要过去。 “别冲动!”寅东寅南早已奉命留意他,此时见他竟有想要过去帮忙的迹象,连忙上前一步按住了他。 孟文博微惊,他早已抵达城门,但看到孟如一果然是挟持了屠鸢还留在城内,他便让老头老太先走,自己则不放心的留了下来。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上她,所以一直盘桓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只想确定她有办法全身而退后再走,不想就赶上了这场变故。 按住他的两人很陌生,武力明显不低,他立刻警觉,道:“你们是谁?” 夏明恒此时也走了过来,道:“我们也是感念她帮忙的人,但这会你冲上去也没用,那上百个弓箭手根本不会让你近身。” 孟文博也是看孟如一受伤,以为屠鸢这就要痛下杀手,才会紧张冲动。 被他这么一提醒,也醒过神来。 没错,在那马车周围,还有城墙之上,都有无数弓箭手严阵以待。 谁敢靠近那边一步,只怕立马就会被射成筛子。 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亲眼看到自己兄长死于那人手中,眼下,又看到生死于共过的战友即将被那人杀害,他难道要坐视不管? 屠鸢虽然动了怒,却还没想这么轻易就杀死她。 她让他一次又一次受辱,他岂会让她痛快的一死了之? “你想激怒我,好让我给你个痛快?”他想牵起一个笑容,然而,却撕裂了唇边的伤口,那火辣辣的痛让他心底的怒火愈盛。 不过,看着她脸上划开的伤口,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些,道:“但你恐怕不太了解我,对待得罪我的人,我从来都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