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六十章 太后规劝
太后将茶杯递给一旁候着的宫女,“冉夫人身旁的婢女招了一切。不过一名奴婢做如此之事哀家亦不太信。所以方才哀家私下也问过沐儿。沐儿说她听的流言也的确是那婢女所说,而冉夫人亦曾呵斥那婢女胡言,更劝沐儿不该听信流言。所以想来当是奴婢胡为与冉夫人无关。” 轩辕痕瞳孔微低,沉声道:“既然太后已查明一切,孙儿回去后对奴仆定会严加管理。” 太后看着轩辕痕眉头微蹙,而后使了个眼色。一旁李嬷嬷招呼殿内众人离开。 须臾,偌大的殿内只太后和轩辕痕二人。 太后叹了口气道:“今日之事,哀家如此处理老四心里是否有所不满?” “孙儿不敢。”轩辕痕低眼道。 太后看着轩辕痕道:“以老四你的精明那冉夫人的伎俩自然是瞒不过的。不过——”太后顿了顿,而后感慨道,“哀家在这后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了,宫里女人的手段自然也看得多。那冉夫人如此做却也不过是嫉妒而已。说到底老四你也有错。” 轩辕痕抬头,眉头紧蹙看着太后。 太后正色道:“老四你不否认哀家的话便也是默许了。当初不管是你如何和她所有牵扯,但身为男子既然做了便要担当。你迎她入府,对你而言些许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人而已。但对她而言,你却是一生的依靠。可哀家听闻她进府后,老四你对她却是不闻不顾。即便她因救你而滑胎,但依旧未能换得老四你丝毫的善待。老四你如此却是有些冷情。” 轩辕痕不语。 太后又道:“哀家亦是女子,倒是能理解她的所为。但除了同情,哀家且有其他的考虑。皇上心里的想法,哀家亦是知道。老四,既然你接了先帝的龙绝剑那便清楚肩头的责任。日后进你府的女子不会只是冉夫人一人。你若无法相等以待,日后的麻烦恐远远比今日的流言蜚语重。” 轩辕痕低头,清冷的声音道:“孙子明白了,谢太后提醒。”然放在腿上的手却握紧。 太后叹了口气,而后起身走到轩辕痕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哀家知道,皇上的决定是为难了你。不过你身为轩辕族的子孙,这便是你该担的责任。” 轩辕痕沉默不语。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宫女的声音传了进来道:“太后,冉夫人带到。” 太后看了眼紧闭的大门,而后侧头对着轩辕痕道:“你跟她好好聊聊,出了哀家这慈安宫,今日之事便不得再提了。” 说完,太后最后看了轩辕痕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殿门拉开,太后走了出来。 候在殿门外的吕梓冉见太后微微福身,“妾身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康。” “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细瞧了吕梓冉一番,而后沉声道:“哀家见你这番姿色却也输不了那菡妃几许,但谋略却差多了。” 吕梓冉脸一白,低下手,捶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弄,背后冒了些冷汗。 太后看着吕梓冉紧张的神情却装着淡定,但闪躲的眼神却出卖了其真实的内心。与那菡姑姑的淡然比却是差了许多。 太后凝视着吕梓冉道:“此番这事,哀家便当你是用人不当之罪。但此后,如若再横生枝节,哀家便不会再如此让你轻易而过了,明白没?” 吕梓冉额头渗了细汗,压低了身子道:“妾身紧记太后的话。” “记住便好。”太后道,“老四在里面,你进去吧。” 吕梓冉心里一紧,四爷! 太后看了吕梓冉一眼道:“哀家在这后宫数十年,悟出一个道理,比起谋略,女子偶尔的示弱更是讨男子喜欢。既然技不如人,便藏其那些个小心思,简单些却是更好。” 说完太后转身离开,李嬷嬷跟了过去。 吕梓冉眼眸微沉,细想了一番太后的话。而后推门走了进去。 殿内,轩辕痕依旧坐是太师椅上。 吕梓冉缓缓地走到其跟前唤了声,“四爷。” 轩辕痕置若无闻。 吕梓冉低眼,一滴泪潸然而下。 吕梓冉缓缓俯身跪下,双手放在轩辕痕膝盖上哽咽道:“四爷,妾身错了。” 轩辕痕依旧寒着脸不语。 吕梓冉见状泪流得更凶,到最后却是泣不成声。 偌大的殿内静悄悄,除了吕梓冉哽咽抽泣的声音。 半响后,轩辕痕倏地起身,吕梓冉跌坐在地儿。 轩辕痕转身向殿门而去,吕梓冉突然大喊道:“四爷,小冉错了。小冉便错这一次,难道你便不能原谅吗?” 轩辕痕脚步停了下来。 吕梓冉从地上爬起来,走到轩辕痕背后伸手抱住轩辕痕的腰哭诉道:“四爷,妾身知道妾身不该做如此之事。但是妾身不甘,四爷眼里便是没有妾身一丝的身影。四爷,妾身不在乎地位、身份。妾身唯一痴想的只是四爷分少许的关切给妾身,这难道真的是错吗?” 轩辕痕沉眼,不语。 吕梓冉趴在轩辕痕身后“呜呜”地哭着。 轩辕痕眉头压下,伸手扯开吕梓冉抱着他的手。 吕梓冉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他冰冷的背影。 “这是最后一次,本王只给你这一次的机会。”她听到他低冷的声音道。而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吕梓冉滑坐在地上,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个哭出声来。 他说给她最后的机会,他可知道,她宁愿他质问她为何要如此做,至少他心里还有她。而不是如此一句淡淡的话。 吕梓冉趴在地上落着泪,为何,他心里便容不下她了。她不甘! 太后寝宫内—— 太后坐在榻上看着书册。 李嬷嬷走了进来。 “老四他们走呢?”太后番了页,目光未离开书册稍许,状似随口一问道。 李嬷嬷拿下头上的簪子,挑了挑太后跟前的油灯的芯,顿时周围亮堂了许多。 “刚走。”李嬷嬷道。 太后眼眸微低沉思了稍许,目光又回到书册上。 李嬷嬷见状道:“太后的话四爷当是听进去了。未曾说责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