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姥姥的故事（2）
听三眼姥姥说那员外看到小姨太被窝里的东西后，就吓得差点瘫倒在地上，我急着想知道这员外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林豆豆还是不声不响听着，镇定无比。 三眼姥姥缓了一口气，接着开始讲这个故事。 原来。那员外掀起小姨太的被子后，居然在小姨太的被窝里发现了一条蛇！ 吓得他差点栽倒在地上的不是这个，是他在小姨太被窝里发现的这条蛇，还是条纯白色的蛇。而这条蛇居然有三只血红色的眼睛，正阴沉沉看着员外！记亩东扛。 “啊……”员外惊叫一声，再也不敢在小姨太的房间里逗留，直接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而且有大半年一直不敢回家！ 等他再次回来之后，小姨太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而且越鼓越大，像只气球一样！ 员外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却不敢动那小姨太分毫，甚至连她的房间都不敢再去，更别说对她怎么样了！ 十个月之后，小姨太临盆了，剩下一个女婴来！ 据说女婴出生的那一条，大晴天的就天山雷鸣。忽然间乌云压顶。晴天转眼就变成了暴风雨的天气，而且有一道金光在员外家房顶上闪过，直直闪进了小姨太的房间。 那金光闪过之后，难产三天的小姨太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女婴。 后来听员外府的佣人们说，小姨太生产的时候，员外一直在房间里坐立不安的，只派了一个稳婆和几个丫鬟去伺候。小姨太又住在后院，所以并没有多少人进出。 等小姨太生了孩子后的第二天，有丫鬟早上出去倒水，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回去了，回去就结结巴巴说，“院子，院子里都是蛇，很多蛇！” 她年龄很小，几个年龄大的丫鬟还当她胆子小被吓着，所以胡说八道了，就有人去院子里看，想要以此教训这小丫鬟，让她以后做事稳当些。 可等她们出去后，才惊恐发现，小姨太住的后院内，到处都爬满了蛇，大大小小、各色各样，都面朝小姨太的房间，恭恭敬敬昂着头，仿佛在作揖一样。 她们出去之后，那满院子的蛇就长时间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像是被雕塑了一般，很久都没有挪动身体。 “你们听说了没有，有人在小姨太的房间看到了一条白色的蛇，跟水缸那么粗细呢，是不是它把这些蛇给召来的？” “那这些大大小小的蛇，都是来朝拜小姨太刚出生的小姐的？如果它们真的是来朝拜小姐的，那咱们的小姐，岂不是蛇公主？” 这些丫鬟们看的目瞪口呆，又不敢出门，只能缩回房间悄悄议论，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员外耳朵里了，他也鼓足勇气来看，却见后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这下员外彻底生气了，疯了一样冲到小姨太的房间，一把从奶妈怀里抢过女婴去看，嘴里念念叨叨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会生出什么妖怪来，会生出什么妖怪来……” 等他掀开抱着女佣的襁褓时，赫然发现这女佣额头上有一个肉瘤！ 而且，这肉瘤看的时间长了，越看越像一只眼睛！ “妖怪，妖怪……”员外彻底崩溃了，一把甩开扑过来的小姨太，直接将女婴抱走了。 将女婴抱走之后，员外花重金请了一名道士，请他做法，除掉妖孽！ 道士受了重金之后，胡乱做了一场法，然后将女婴扔到了狼窝里，回来告诉那员外，妖孽已经被他除掉了，再也不会祸害员外家了。 员外欣喜过望，又赏了那道士一笔银子，还大摆筵席庆祝了三天。 可就在吃宴席的最后那天晚上，员外家全家老少，全部惨死在家中，甚至惊动了州府。 据当时派去查案子的人说，员外家一家老小包括丫鬟佣人，全部暴死，可他们去查案的时候，却发现全家老小横七竖八躺在家中每一个地方，每个人身上都没有一处伤痕，就像是忽然在做着手中的事，忽然就那么死了。 可仵作验尸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这正被验的一具尸体肚子里，竟然有好几条蛇缠绕在一起！ 原来，这全家老少，竟然是被蛇活生生钻进了肚子里给害死的！ 后来那仵作壮着胆子剖开了一具尸体的肚子，才发现这人的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五脏六腑全部被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空皮囊了！ 而且，所有尸体的肚子都忽然蠕动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肚子里破腹而出似的！ 那帮被派去查案的，直接被吓跑了，这案件也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有人敢过问。 更奇怪的是，那小姨太也不知所踪了，后来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她，而员外家中，并没有她的尸体！ 三眼姥姥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顿住了，应该是说的累了，顿住歇歇接着往下说。 “姥姥，那小姨太，就是您的母亲吧？”三眼姥姥歇息的时候，我插嘴问道。 林豆豆还是安安静静听着，什么都没有说。 三眼姥姥声音沉重，“没错，小姨太就是我的母亲，那女婴就是我，后来我被那道士扔到狼窝后，有一个猎人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家，当女儿一样养了起来，直到……” “直到什么？”我听得正入神，立刻追问道。 三眼姥姥叹了口气，接着讲下去： 那猎人将三眼姥姥带回去，当女儿一样养了起来，他不知道女婴的过往，自然也只是将她头上的肉瘤当成了肉瘤，并没有把她当成怪物来对待。 直到女婴六岁的那年，有一天猎人回来，看到一条蛇正缠在女婴的胳膊上，女婴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害怕，反而乐的咯咯直笑，还时不时用小手去摸那条蛇的身子！ 这一幕将猎人吓的不轻，他以为蛇是无意间爬进来的，将蛇赶走之后，又将房子好好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了心。 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 后来，猎人家里开始不断出现蛇，大大小小、各种各样，每次都众星捧月一样围着小女孩，有次他甚至还看到了这大大小小的蛇像是朝拜一样，在对着小女孩磕头…… 这猎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捡回来的小女孩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把孩子送到了深山的一处道观，将孩子交给了当时隐居的一个老道士…… 猎人将那孩子送走的时候，女孩子忽然像小大人似的对猎人说，“你救了我的性命，又辛苦养育我这么多年，我理应报答你。” 说到这里，她从腋下揭下三块类似于鳞片一样的东西递给猎人，接着说道：“这东西是我身上的东西，只要你拿着，我就能感应到，如果以后有难处，我就会赶来救你，直至你子子孙孙。” 说到这里，三眼姥姥终于顿住了。 “姥姥，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怀疑，那三只眼睛，跟你给这猎人的三片类似于鳞片一样的东西有关？”我听了大半天，心中却还是没有什么答案，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这猎人家里的人和他的子孙，从来都没有求过三眼姥姥什么？ 三眼姥姥接嘴说道：“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忽然想到了这件往事。你们不知道，我给猎人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普通鳞片，而是我的命鳞，我当时感恩他的大恩大德，所以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拼命报答他的。既然是我的命鳞，就会幻化成我的特征……这也是我给你们讲这个故事的原因，我怀疑，卓然说的那三只眼睛一样的东西，就是我当年给猎人的命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