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三年前的事
王莉的眼中有失望、难过，但更多的是怨恨！ 这种眼神，让我害怕。 从来都没有想过，王莉有一天看我的眼神中会有怨恨，我颤抖着声音问，“莉莉，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忘记什么了？” 王莉看了我很久，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高岩。” 我吃了一惊，她的意思，说我忘记了高岩？ 难道林豆豆猜对了，那照片上被涂掉的人真的是我，我真的跟高岩谈过恋爱？ “莉莉，你在说什么，我自从上大学后就没有再跟高岩联系过，后来也没有见过他……再说了，他那么优秀出色，怎么会喜欢我这只丑小鸭？”我急急辩解，想让王莉跟我说，她刚才只是开玩笑。 可王莉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高岩怎么会喜欢你？那还不是因为……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了，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你不能接受的事，那也是因为你错在先，你也别怨恨我。” 她这是在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告诉我她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还有，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王莉的事情，让她对我有这么深的怨恨？ 难道，这么多年我们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只是一个表象？ 王莉已经挣扎着站起身来，冷冷看着我，“你早就怀疑我了对吧，只是你一直装作被蒙在鼓里。卓然，我真是小看了你，居然还有人帮你……” 她的眉头忽然紧紧皱了起来，死死咬住了嘴唇。 “莉莉，你怎么了？”我心里着急，顿时忘记了王莉还在质问我，关切问道。 王莉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我，皱着眉头冷笑，“卓然，你知道吗，这三年来，我真的很羡慕你，明明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我一个人却背负了这么沉重的罪孽。” 我越发听不懂了，什么我最该死，什么沉重的罪孽。 可是我没有问，我知道王莉现在不会告诉我。 她又笑了笑，“不过还好，事情总要有个了解，咱们各有各的路，三年前就该走的路。” 我没有接话，因为我不懂王莉在说什么，但我却可以肯定，当初那五个人当中，确实有我。 这个确定，让我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王莉退到了门口，再也不看我一眼，扭头就走，我想挽留她问问她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王莉走后，我愣愣坐了很久，试图把所有的事情整理出一个头绪来，却越理越乱，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很快就要死了。 让我觉得悲哀的是，明明知道我快死了，我却无能为力！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我猛然一凛，飞快抬起头来，警惕看着门口。 大晚上的，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很快就进来了两个人，而且是两个警察。 率先进来的高帅警察冲我笑了笑，“卓然，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老陈跟在他身后，依旧一言不发，进来就开始大量四周，看到地上散落的稀奇古怪东西时，他的眼神猛然深了很多。 我赶紧迎上去，好奇问，“有什么事吗？” 高帅警察取出一张报纸，指着一个版面对我说，“你先看看，我再跟你说。” 我好奇他们大晚上来找我，立刻一目十行扫了他让我看的版面。 依旧是三年前两对情侣去餐厅出事的报道，只是报纸比那个帖子要详尽很多，而且确实证明是五个人，分别是高岩、王莉、李志高、卓然，还有王海亮。 其中，高岩和李志高当场死亡，卓然和王海亮重伤，王莉却是下落不明！ 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我的心情了，尤其是看到王海亮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更是半天缓不过神来。 第五个人，是王海亮！ 我记得帖子发布的日期，是在这篇报道之前，而且那帖子上故意将我涂掉，还隐瞒了王海亮的存在，难道有什么用意？ 我看完之后，高帅警察对我说道：“你手里拿的这份报纸，是我们托了关系才拿到的，当年报道这件事的记者在报道后第三天就死了，他在的那家小报社也在一个月后被关闭，报纸也被封了。当时唯有这家报社报道过这件事，所以报纸并不容易找到。” 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然后呢？”我愣了很久，才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高帅警察的表情严肃起来，“邢志刚为了赎罪，描述了给他符纸那男人的长相，我们已经让专家根据他的描述画下了男人的肖像，你看看。” 他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我。 我莫名感觉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才将纸缓缓展开。 画上的男人气质上佳，身材修长，微笑时唇角邪邪勾起，不是高岩是谁！ 想到刚子的符纸是高岩给的，我的胸就觉得闷得慌，高帅警察又接着说道：“有证人证实，在王海亮死的那天，也看到了他正从屋内走出来。” 我脑袋又是嗡的一声。 李志高“死”的那天，刚子在他房间见过高岩。 王海亮死的那天，又有人见过高岩从他借住的地方出来。 我，经常梦到高岩…… 几件事，都跟高岩有关系，就连王莉，也经常去太平间找高岩的尸体。 高帅警察紧紧盯着我的眼睛，终于说道：“我们之所以来找你，是觉得你会有危险。” 我猛然一凛，指着高岩的画像结结巴巴问，“你，你们知道他，他是谁吗？” 高帅警察点点头，“知道，胜华集团张佳丽张总的儿子，高岩。” 我立刻找到了替高岩辩解的理由，“可刚才你让我看的报纸上，高岩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怎么会对这些人怎么样？” 我不愿意相信这些是高岩做的，即便是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不愿意相信他的魂魄会这么做。 只是，我为什么要告诉警察，这个世界上有鬼呢？ 只要我替高岩洗清罪名就行了。 高帅警察点点头，眼神犀利，“所以我怀疑有人在暗中作祟，要么是利用高岩已死这点作文章，要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他说完后，自己打了个寒战！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你们，我会注意的。” 高帅警察站起身，“最近这几起看似毫无关联的事，其实都跟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有关系，你也是其中一个，所以你要注意些。” 我点点头，再次表示了感谢。 送警察走出门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个很重要的问题，“报纸上写着王莉下落不明，后来一直没有找到吗？” 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高帅警察摇了摇头，“没有……直到王海亮死后，你跟那个女孩子一起出现，我们才见到了她。” 我脑子嗡嗡作响，呆滞看着两个警察一起离开。 这三年来，王莉一直隐在暗处，没有让别人找到过？ 本来错乱不明的几件事，忽然就明朗了起来，但又让我陷入了更大的深渊中。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三年时间都过去了，有人要对还活着的人下手？ 机械回到屋内，我的手机正响的跟催命似的，顺手接了电话，我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然然，你给我们二十万就算了，还让人送我们去泰国旅游，你实话告诉妈，你最近在做什么，怎么忽然就多了这么多钱？” 我给了我爸妈二十万，还送他们去泰国旅游？ 从毕业到现在，我统共就存了两万块，还欠着林豆豆呢，哪儿来的二十万给他们？ 就听我妈气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张总，我给我女儿打个电话……好好好，我这就挂了电话……然然啊，我不跟你说了啊，要进机场了，你们张总亲自来送我们呢！” 张总，张佳丽？ 我拿着手机，冲出屋内，飞快朝大街上冲去。 我得赶往机场，拦住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