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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栗等她们哭了一会,洛岩等不耐烦要起身拎着她走时,她才说:“我不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神父以为这个女孩不明白这代表的意义,好心的说:“这意味着你能离开这个肮脏落后、毫无信仰之花的垃圾场,去美丽圣洁的王都接受良好的教育。而且——” 他拉长声音,神秘的说:“说不定你们能够继承父亲的天赋,步入新的世界。” 林丽和洛丽娜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洛栗心里知道他说的八成就是法则。 看来外界的人也很了解这事啊,她想 神父以为他这么说了,聪明的孩子一定明白其中利害,然后充满感恩的答应,就看着对面的女孩哦了一声,说:“不去。” “噗咳咳咳!”神父被充满消毒水味的水呛到,他有些狼狈的放下杯子,感叹道,“真是个叛逆的孩子。” 洛栗还没忘记原身死亡之谜,那个留下来的精美的怀表单凭工艺就不是清洁区出品。洛栗呆了这些天也没有人再次来杀她,那是不是说明对方并未知道她又“复活”了。 再者,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洛岩,她对这个父亲没有半点好感。那样冷酷的杀人手段,不是杀人狂魔就是心理变态。曾经原身也委托姜潮调查他的父亲,然后又寻找安全屋,是明白他不可信任吗? 洛岩深深看了她一会,就在洛栗面上似乎平静,暗地里已经捏紧刀柄的时候,他突然嗤笑一声站起身,语气平静:“走吧。”说完一马当先出了门。 听到这话军队的人立刻转身就走前往飞行器,他们并不在意结果如何,只是职责在此,清洁区的人被带走他们需要在场。 神父也恢复神圣的姿态,经过洛栗的时候说了句愿主保佑你,然后拍了拍不染尘埃的衣袍,离开了这个低矮的小楼。 他可能终生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洛丽娜还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被林丽猛的一推:“走啊,傻坐在这干嘛!” 她这才恍然大悟,带着满脸泪痕和憧憬,踉跄着连忙跟了上去。 全程她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两个女人,爱恨都被她抛在身后,因为从此刻起她们的身份便犹如天堑鸿沟,不再处于同个阶层了。 林丽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她痴痴的看着丈夫孩子的背影,直到飞行器轰然起飞化成天上的黑点,围观的人爆发出阵阵惊呼,都没有移开视线。 等到远方的小黑点消失不见,林丽才收回视线。 她转身看到站着百无聊赖的洛栗,勉强扯出一点笑容:“不要怪妈妈,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 洛栗听她在那里絮絮叨叨,话里话外都是对大女儿的担忧,她本身对林丽并没有多少感情,只觉得原身有点惨,好几天没回家,也没得到一句关心。 简直跟后妈生的一样,她心想。 见林丽说的停不下来,洛栗摆摆手:“我先上楼去了。”不再在下面应付她。 她一上楼进了房间立刻关好门,蹲到角落开始扒拉板子,露出下面的一个洞,扔着几把小刀,再往里摸入手冰凉,是一块怀表。 东西都在,没人动过。 洛栗松了口气,随手捞起在灰尘里滚的脏兮兮的表,吹了吹。 她对这个怀表实在很好奇,迷雾是在她接触了这块表之后才出现的,但把表放在家的两天,她也能独立进入迷雾空间。 难道说它是一个引子? 洛栗百思不得其解,随手摁开怀表,突然发现表内的字变了,“咦?” [相信法则,承认法则,拥抱法则] 洛栗:“?”这是为法则打广告吗。 她拎着表链甩了甩,还是重新把它擦干净戴到脖子上,塞进衣服里。好在这个表足够小巧精致,十几岁的女孩戴上也不重,安安分分像条项链坠在锁骨以下,毫无存在感。 她刚整理好衣领就听到门前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洛栗迅速一脚按回木板堵住密洞,刀放到手边,自己一跃上床。 刚靠上床背,门就被推开了。 林丽端着一个碗,眼睛迅速扫了眼房间,看到床上洛栗躺在床上,脸上立刻挂起一抹笑容,“饿了吧,我给你弄了碗能量水。” 她坐到洛栗床头,把碗递过去,此时温柔的就像一位普通的好母亲:“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我在家担心极了,以为你没从那场灾难里逃出来。” 洛栗含糊的说:“走得早,迷路了。你们怎么出来的?”她反问。 林丽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有难掩的优越:“当时你父亲保护了我们,他也是因为那种力量被上面的人看中带走了。” “怎么保护的?” “一道白光之类的……总之那些脏东西不敢靠近我们。” 她很快不耐烦了,催促洛栗:“问那么多也没用,你也离不开清洁区了,快喝了吧,我把碗拿下去洗。” 洛栗应了一声,说:“我不饿,太累了我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喝。” “你这孩子!” 林丽不高兴的骂了一句,见她真的钻到被子里闭眼睡下了,只能不情不愿的叮嘱道:“记得喝啊,妈妈就剩你一个孩子,将来东西都留给你。” 说完转身噔噔下楼了。 人走了十来分钟,女孩还是保持睡觉的姿势,又过了一小会,林丽悄悄的上楼透过没关牢的门缝偷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