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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洛栗就是用这个模仿枪声,把人引走。 她小心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对方靠在墙上,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头顶灰色的天空,已经没有呼吸了。 洛栗给他合上了双眼,拿走了他背上的几把刀。 现在,洛栗就蹲在镜子底下使劲掀起一块板子,下面藏着那些刀。 她拿起一把刀,对着镜子“唰”一下掀开上衣,少女洁白的肚皮上赫然露出一个肉粉色的十字形伤疤,看得出伤口极深。 一般人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在没有药物的清洁区活不过第二天。 原主的确没有活过去。 她的血流满了整张床铺,心跳停止,直到另一个世界的洛栗到来,身体才重新有了温度。 但她并没有死亡前的记忆,就像是被人为的抹去了 。 凶手藏在暗处,这让洛栗有些心惊。 她试探过家人,但一无所获,他们甚至不知道她曾经死去。 洛栗对着镜子用刀比了比肚子,还是没忍心捅下去,虽然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万一这次不行呢。 重来一次的命可是很珍贵的。 她把刀别在腰间,另外几把依旧藏在板子下,刀在犯罪巷也是好东西。 又往下掏了掏,拿出一块灰扑扑的怀表。 当时她醒来时发现原主手里紧紧握着一块东西,张开手小巧的怀表静静躺在手心。 这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洛栗吹了吹上面沾的灰,露出怀表底下银制的外壳,打开后表内侧刻有一行小字。 [吾将此称之为法则] 她想了想,没放回去,把它藏在胸口。 “砰砰砰!”门再次被敲响。 “洛栗!开门!” 是林丽。 洛栗瞧了眼镜子,走过去开了门。 门刚一打开,林丽就挤了进来,她的表情混合了害怕和狂喜,对着洛栗快速说道:“快换身衣服和我下去!” “阿尔瓦大人亲自上门了!” 洛栗无视母亲喋喋不休的要求,皱着眉问道:“他来做什么?” 林丽只顾着翻找房间的小铁箱,试图在破旧的衣服里找出那么一件相对完好、光鲜的裙子。 她边找边叮嘱:“你要穿得好看一些,那样他们才能瞧得上你!” “我不需要别人瞧得上我!” 女孩反驳,径自出门下楼。 留下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尖叫:“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穿着下去!” 洛栗充耳不闻,哒哒哒快速走下楼。 在倒数第五个台阶,她停下脚步,细白的手指捏紧扶手。 在扶梯尽头站着一个男人,正好整以暇等待她的到来。 男人黑发碧眼,面容英俊,约莫三十来岁,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笔挺西装,手里握着一根碧瞳蛇头光面手杖,像一位年轻富有的绅士误入了贫民窟。 “很美,你现在的样子。” 他微笑着说道,碧绿的双眼凝视着面前的少女,声音大提琴般低沉磁性。 显然听见了林丽刚才那声尖叫。 洛栗:“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她绷直背走到一楼,全程感到男人的目光落在身上。 “洛栗!你——”林丽气汹汹的拿着一条裙子追下来,看到楼梯下的男人,尖利的声音顿消,她气势减弱。 “阿尔瓦大人……” 林丽坐在凳子上,看着家里两个女人来回殷勤讨好着客人,小霸王洛松这时也识相的缩在角落里玩他的玩具,时不时拿眼瞅家里多出来的男人。 可能是不满自己被忽略,洛松突然把棍子扔向洛栗:“拿!” 没有防备洛栗被打中小腿:“嘶!” 这小孩的确如他妈妈所说力气很大,这一下打得生疼。 她面色不好站起身,准备好好教育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鬼。结果在她之前,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松松拎起了洛松的衣领。 阿尔法把小孩举到面前,嘴角含笑:“男士可不能对女士如此无礼。” 男人的脸正好被洛松的身子挡住,洛栗只看到洛松一僵,捏紧的小拳头松开,然后阿尔法就把人放下,转头看她,语带担心。 “你没事吧。” “没事。”洛栗冷淡,不想和他多说。 她看向乖乖坐在地上的弟弟,总觉得对方安静的有些诡异。 “大人,请喝水。”洛丽娜红着脸端着一杯浅黄色的水走过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偏小号的裙子勾勒出十七八岁少女凹凸玲珑的身段。 这水刚加了消毒剂,洛家存货不多,一般他们是直接喝污染的水,只有贵客上门才会加点进去。 阿尔瓦注视着洛栗,礼貌的说:“谢谢。” 并不伸手接过。 这让本想趁对方接杯子时露出自己饱满胸脯的洛丽娜一时间僵在一旁。 她张张嘴正想说什么,突然“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声源——男人的手腕上。 阿尔瓦低头点了点手环,漫不经心换了个坐姿:“公爵有事找我,那长话短说。” “我想邀请洛栗小姐前往雷恩家族做客。” 谁都知道这个做客是什么意思。 林丽激动极了,她双手紧握,希望女儿赶紧答应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