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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乐呵呵的说,“神了,不如这样,今日还得劳烦沈明兄弟再写一份菜单,那些素菜,由沈大哥做的,都要贵上十个铜板!” 江雨秋一愣,“这……怕是不合适?” 总感觉他们这金玉楼,越来越像黑店了。 朱元道:“怎的不合适?旁的酒楼请主厨掌勺,都是得多花钱的。” 江雨秋没做过酒店的营生,平日里也去的少,听他这么一说,这才点了头。 朱元在后头与江雨秋说着,眼神瞥向大门口,便放下手中的茶盏,对江雨秋道:“嫂子你先忙,肥羊来了,今日定然要他大出血!让他之前坑了我那么多银子!” 江雨秋便朝着门口走过去,瞧见是布庄的李少爷李长冬。 这几日他可没少来,若是有松桂鱼与烤乳鸽,他便去二楼雅间,若是来得晚卖完了,他便在一楼点写东坡肉、糖醋排骨之类的。 江雨秋也渐渐的摸清楚了这位少爷的性子,家里头有钱,但挺省的,每次想省些钱,但都被朱元忽悠着多点了不少菜式打包回去。 前几日,朱元将他们酒楼各式菜品给他推了个遍,说什么带些回去给他大哥大嫂爹娘尝尝,把人哄开心了,还愁往后他们不给月钱? 总之,就这么连哄带骗,总是让那李少爷“满载而归”。 江雨秋做包鲜虾馄饨的时候,忍不住与沈安说起来,“怎的朱元专门盯着李少爷坑……不对,是专门逮着他让他多花银子?” 沈安平日里就是个闷棍,话少,对这些无伤大雅的事儿,平日里也不怎么上心。 见江雨秋问,他便说:“回头我帮你问问。” 倒是一旁帮着干活的刘玉凤道:“害,前几日我瞧着朱少爷这般,看不过眼便问了两句,平日里他可是极温和的,怎的会这般坑人?后头他便与我解释了一番,说去岁年尾,他府城的表妹回来,人生地不熟,就这么被李家的人坑去花高价买了几匹寻常的布料,这不,想着多从他身上赚一些么?” 江雨秋心道,难怪朱元会这般,不过他们也没高价收李长冬的银子,顶多就是他想预定松桂鱼时,只需八百文,他通常会给一两银子,不过旁人也是如此,也算不得坑。 江雨秋朝外头看过去,原本李长冬想坐在一楼吃些寻常的菜式,这不,被朱元一通说,又定了二楼雅间。 她瞧着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银子赚到手,心里头也是开心的。 正午时分,他们正是忙的时候,他们这酒楼,也不知是刚开张,还是怎的,里头桌子都坐满了,外头竟还有人等着。 就连二楼雅间也得排队来吃。 沈安是主厨,他比旁人都要忙,中间也就吃了几口,只等到未时快过,才得空正儿八经的吃一顿。 这会儿基本上只剩下几个人,江雨秋将一个桌子收拾出来,那边沈安与她道:“你且等等,说好的要给你做糖醋排骨和粉蒸羊排,还想吃些什么?” 江雨秋想了想,“再来一碗糖蒸酥酪?” 沈安点头应下,“你一旁歇着去,一会儿就好。” 江雨秋哪里肯让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忙活,帮着沈安把糯米碾碎,又去炖了一罐子莲藕排骨汤。 等饭菜做好时,江雨秋端去了那个最小的雅间。 原本江春桃夫妇二人想给他们留些单独的空间,让小俩口说说体己话,都忙活这么久了,指不定有不少话要说。 江雨秋看着一盘子菜的分量,便说:“春桃姐,姐夫,你们也一起吧。” 说起来,他们这阵子忙得很,也就是这几日过了新鲜劲,前些日子从早到晚那生意可是没停过。 江雨秋盛了一碗蒸肉粉,沈安又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这糖醋排骨,火候可谓是出神入化,这肉都入了味,也不知怎么做的,烧出来也不觉得柴,一口咬下去,滋味刚刚好,也不会太甜腻。 沈安知道她口味偏甜,这糖醋排骨便做了一大盘子。 也是他们几人胃口好,没一会儿便吃了一半。 他们可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着一边说起了家常。 江雨秋道:“说起来,咱们有些日子没回大河村,小侄子交给他奶可还好?有没有书信递过来?” 江春桃却是笑着说,“怎的,这才几日就要书信?再说他们刘家都是庄稼汉,大字不识几个……我那婆婆你且放心,为人刻薄了些,不过待她孙子却是极好。” 江雨秋也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常放在家中也不是个事儿。 她便说:“春桃姐,往后姐夫能帮着做些简单的荤菜,便将阿宝接过来吧,到时候你也不用忙前忙后,姐夫能赚的银子到时候也多些。” 江春桃倒觉得可行:“我也舍不得我家阿宝,只是你这边这般忙,那伙计怎么办?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合适的,听妹夫说你们准备要个孩子了,往后也不能总是靠着你进进出出。” 江雨秋也在犯愁,这当伙计的,要机灵会看人眼色,也要手脚麻利,这也就算了,最要紧的是,伙计手里头还得过银子,除了江春桃,她还一时半刻真寻不到什么合适的人。 她倒是也可以,只是往后准备要孩子,沈安怕是每晚都不得消停,往后怀上更是不能常来,这儿人多,得仔细些别被磕着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