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生不如死的牢狱生活
看到南宫瑶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程之绪像是狠狠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心情愉悦地对着南宫瑶吹了一记口哨：“宝贝，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那个老东西之前那么对你，他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难过的。” “滚！” 南宫瑶的双眼红得像是一只兔子，可表情却犹如一只被惹怒的小狮子，随时都要冲上来把程之绪撕成碎片。 “宝贝？” 南宫瑾的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了一眼程之绪：“你是嫌自己死的太慢，想让我帮你一把吗？” “怎么，你还不知道吧？那天南宫瑶在我家里的时候可主动了，连我亲她她都没有反抗，我喊她宝贝她害羞得甚至不敢抬头看我。” 程之绪轻浮地舔舐了一圈嘴唇，面上露出一抹极为猥琐的笑容，似乎是在回味南宫瑶的美味。 程之绪这么一提，南宫瑶倒是想起程之绪那天为了试探自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想到这里，南宫瑶顿时觉得恶心得不行，用力地拿手背狠狠擦拭着自己被程之绪亲过的脸颊。 南宫瑾的脸上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令人下意识忍不住的寒意。 他抬手覆盖住南宫瑶拼命揉搓自己脸颊的手，温柔地询问：“他亲了哪？” 南宫瑶以为男人生气了，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用手指了指脸颊的某个位置。 下一秒，一个温热间带着湿意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这个结果让南宫瑶措手不及，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试探性地询问：“你不生气吗？” “生气，但不是生你的气，你没有错。” 南宫瑾温柔且耐心地为南宫瑶整理着耳边的碎发，好看的薄唇轻轻扬起一抹弧度：“走，我们回家。” 在短暂的失神后，南宫瑶很快反应了过来，惊喜地扑进了南宫瑾的怀抱。 “好一对郎情妾意的感情，程某真是佩服。” 程之绪啐了一口，嘴上说着佩服，可脸上都是嘲讽的笑意。 下一刻，南宫瑾清冷的眸子如利刃般射到了程之绪的身上。 “希望等一会，你还能笑得出来。” 男人留下这么一句寓意颇深的话，拉着南宫瑶离开了监狱。 “你什么意思！” 程之绪对南宫瑾的话感到不解，可男人再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不过没关系，很快程之绪就明白了南宫瑾在离开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程之绪重新回到了监牢，等到看押他们的警察离开后，程之绪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是程之绪？” 一群穿着囚服的男子对着程之绪的方向围了上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听说你以前可是有自己的公司啊，自己当着大老板。” 程之绪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并不是善类。 他一步步地后退着，但牢笼的范围就这么大，很快他就退到了墙角，再无退路。 “你躲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其中一人推搡了程之绪一把，由于重心没有站稳，导致程之绪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其中一名胳膊比腿还粗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上前，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气后吐在了程之绪的脸上。 男子抽的烟是外头十块钱就能买到的十分劣质的香烟，气味十分刺激，放在从前程之绪根本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哟，怎么，大老板嫌弃我这劣质的烟？” 男子啐了一口痰吐在程之绪的脸上，手在程之绪的脸上连续用力拍了好几下：“我不管你从前是什么身份，现在进来了我们就是一类人。在这里，我就是大哥，如果不服我的管教，就别怪我好好收拾你。” 程之绪简直忍无可忍，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像现在这么多的侮辱，直接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脸上。 “老大！” “老大！” 周围的人纷纷惊慌失措地围上来观察男子的伤势，男子只觉得鼻管一阵热流，抹了下鼻子，手背上是刺眼的鲜红。 “妈拉个巴子。” 男子怒了，直接对着小弟们吩咐道：“上，给我好好教训他。” 十几个人呼啦啦地同时对程之绪出手，然而他也并不是吃素的，短时间内暂时没有吃亏，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终于，其中一人找准程之绪的一个破绽，直接将他摔倒在地。其余人一拥而上，对着程之绪毫不客气地拳打脚踢，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停！” 等到时间过得差不多了，男子终于抬起手，示意周围的人都住手。 此时的程之绪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来，浑身狼狈不堪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还有好几个脚印。 男子吸了口烟，将烟头狠狠摁在程之绪的胳膊上，还用力碾了碾。 “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牢笼中响起，男子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程之绪的脸上，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此时的狼狈之态：“这就是你不老实的下场。进来的人都是犯了事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时候。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你最好老实一点，别给我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老板的身份。这里的规矩，我说了算。” 程之绪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还有许多地方都是麻木过后的疼痛。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南宫瑾在离开前与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瑾，这都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吗？ 恨意萦绕在程之绪的心头，趁着集体出去干活时，程之绪要求见监狱长。 “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这里，都是他们打我留下的伤痕。” 程之绪咬牙切齿地将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他的身上不仅又那群人殴打过后留下的青紫，还有领头的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好几个用烟头烫出来的伤痕。 没想到监狱长却在看过以后，眉头都没皱一下：“不就是一点小伤吗，进了这里头的人，哪个身上没点伤？大男人真是矫情。” 监狱长是被南宫瑶收买过的，对于程之绪的这点“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 “小伤，你和我说这是小伤？” 监狱长风轻云淡的态度激怒了程之绪，他上前一步，却被跟在监狱长身旁的警察拦下。 “你想做什么？造反不成？在外不会做人，自然由我来好好教你。” 监狱长冷笑一声，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你们两个，给他安排双倍的工作，今天完不成不许吃饭。” 程之绪没想到监狱长居然会偏心至此，明明看到了他满身的伤痕，却对他的伤痕视而不见。 等他身心俱疲地超额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重新回到牢房后，一屋子的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你，你们想干什么。” 程之绪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暗道不妙，想跑却又无路可逃。 “我看你是把我说的规矩忘了个干净啊。” 男子翘着二郎腿，对着程之绪嗤笑：“怎么，想找人帮忙救你？” 程之绪昨儿个实在是被打怕了，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既然你不长记性，那么也就只好再一次麻烦大家帮你涨涨记性了。” 周围的人脸上都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胳膊上的袖子都已经被挽起。随着男子一挥手，一群人直接朝程之绪扑了上去，对着他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刚开始程之绪还能发出惨叫声，可是随着一下又一下拳头的落下，程之绪的惨叫声逐渐弱了下去。 “停。” 男子显然是个心里十分有分寸的人，知道人的极限在哪里，在不会把程之绪打死的前提下，往死里打。 “是不是特别恨我？” 男子抬脚踢了踢如死狗一般倒在地上的男子，惋惜地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特意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不知为何，程之绪的脑海一下就浮现出了蒋方雅的名字。 没错，一定是这个女人见不得他好，所以才找人打他。 这女人真恶毒！ 深夜，程之绪缩在角落，一连串的失意本就让他变得萎靡不振，而在狱中的生活更是让他生不如死。 不仅白天要做比别人更多的活，还要被牢狱里的其他犯人毫无理由地打。 关键是他在狱中叫天天不应应，叫地地不灵。 不止一次程之绪想过不如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去，这样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可每一次心中如熊熊火焰般高的仇恨，在关键时刻阻断了他的这个念头。 把他害成现在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罚，他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他要报仇，他要忍辱负重，苟且偷生地活下去，总有一天，他要把他受到的这些痛苦全部加倍还给那对狗男女！ 然而这天，程之绪像往常那样跟随大众一起去忙活工作。 只是今天有了些许变化，一名警员走过来喊他：“程之绪，出来，有人找你。” 他都已经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有人会找他？ 抱着不可置信的心情，程之绪跟在警员的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