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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伊和林氏自是默不 吭声专心吃饭,根本不理会她。 田氏却心神恍惚,端着碗数碗里的米粒,连馍馍都没心思吃,杨氏见她这样,悄悄把她的馍馍掰了一半她都没有发现。 前两天小伊受伤的事还是传扬了出去,今天媒婆上门告诉田氏,那户她最看好的人家提出婚事做罢,尽管她百般辩解发誓,媒婆却不肯松口,说那户人家表示不能保证自己的女儿只生儿子,万一生个女儿被她嫌弃,他们可不忍心,在他们眼里,女儿更是宝贝。 田氏现在后悔不已,早知道那天就不该让杨氏出来闹,坏了自家名声,毁了小儿子的好姻缘。幸好还有一户人家没有说话,千万不能再黄了。 想到这她又担心起小云和邱老三的亲事,想要杨氏让亲事作罢,可又舍不得邱老三许下的礼金,心里烦躁得很,一会恨杨氏搞出这桩事让她纠结,一会恨林伊在族人面前告她黑状,以至于看谁都不顺眼,又没精神多说,只时不时瞪众人一眼,弄得林伊母女莫名其妙,杨氏胆战心惊,以为自己偷她馍馍被发现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吴家男人,该干啥干啥,完全不受影响。 饭后林伊拿着背筐准备上山打柴,杨氏在院子里追上了她,昂着头斜着眼吩咐林伊:“你姐现在每天晚上要泡澡,你多砍点柴回来。” 林伊并不答话,冷面以对,她也不在意,继续冲林伊嚷:“瞪我干啥,你那么大力气别浪费了,多给家里做点事,又累不死你。” 这死婆娘,有了好姑爷的加持越来越嚣张,不仅敢偷田氏的馍,还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那天给她露了一手,她可是走路都躲着自己,现在居然不怕了,这会还安排她做事,是想找回场子吗?休想! “叫小宝去,我只能打这么多。”林伊不和她多说,转身要走。 杨氏急了,一把抓住林伊的背筐,噼哩叭啦指责她:“小宝才多大点,你这个当姐姐的咋这么心狠,竟然指使你弟弟,还有没有点当姐姐的样子!” 林伊打开她的手冷冰冰地看着她:“他个子比我还高呢,咋就不能做事,整天到处玩,到处欺负人,你自己上山看看,比小宝年纪小的多了。” 杨氏得意地一扬头:“他们咋能和小宝比,小宝可是要进学堂以后当大官的。” 林伊气笑了,她甩开杨氏,不客气地嘲笑:“天还没黑呢,你咋站着就在说梦话了。想多要柴火自己去打,少指派我,我爱打多少打多少。” 说完不理她转身走了,气得杨氏直跳脚,死丫头贱骨头地骂个不停。 一出门见小琴在院墙外等着,看她出来一脸羞愧地向她道歉:“二姐,对不起,我娘就那样,你不要生气啊。” 林伊无所谓地笑笑:“没事,她是啥人我不知道吗,和她生气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又心痒难耐地问她:“你姐还没有想好?” 小琴不 好意思地说:“她还在想呢,不过我看她精神好多了,可能快想好了吧。”小琴也很好奇,可是小云不说她也没办法。 “这是终身大事,是得好好想。”林伊虽然着急,但还是很支持小云深思熟虑多想想。 得利于杨氏的大肆传播,村里的人基本都知道吴家应下了邱老三的婚事,一路上遇到的吴家小媳妇大娘们都叫住小琴想问个清楚,因为杨氏只顾着吹嘘邱老三有多么多么好,大家还没有弄明白是咋回事她又忙忙地跑到下一个地方炫耀了,弄得大家有点茫然不敢相信。 对于她们的问题,林伊和小琴的态度就是一脸难受,沉默无语,大家也知道这两个是不爱说话的,晓得问不出啥,便放过她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都觉得脸上无光。 有个大娘看着姐妹两的背影感叹道:“真没想到竟然是我们族里的人家应了这门亲事,唉,外面的人问起来,我都不好意思说。” 另一个大娘倒是觉得正常,她理智分析给大家听:“还真是他们家才最可能,咱们村就那几家穷,别的人家穷,不是家里有病人,就是孩子多负担重,没有壮劳力,只有他们家,除了几个女的做点事,男的是一窝懒人,又想有钱用,又不愿做活,那可不是得搞点旁门左道。” 一个媳妇担心地说:“下面还有两个小姑娘呢,这次是小云,下次说不定就轮到她们了,咱们得跟族长说说,让他管管。可不能随便就把我们吴家的姑娘给祸害了。” 大家都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几人商量着朝族长家走去,想让族长出来主持正义。 林伊和小琴不知道族人已经去帮助她们寻求支持了,两人继续往山上走,路上的旁姓人都用同情探究的眼神地看着她俩,对于这样的目光,小琴很不自在,林伊倒无所谓,自家做出这种事就要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今天山上人不多,林伊和小琴边砍着枯枝边走到小地盘,等了半天,栀子也没有出现,林伊估计她今天不会出来了,于是两人把背筐装满后,林伊给小琴表演飞身上高树,把小琴看得惊呼不断:“二姐,你太厉害了,咋爬树爬得这么快,比那些小子强多了。” 林伊忍住得意的笑,把手上的两颗鸟蛋交给小琴,故作谦虚地说:“这不算啥,你先拿着,我再掏两颗。” 说完又“噌噌噌”爬上了另一棵高树,掏了两颗鸟蛋下来:“拿回去煮了跟你姐我娘分着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