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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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月一本正经地说:做做样子。 庄白桦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在故意逗自己,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两个人说说笑笑下楼,结果在楼下看到全副武装的一行人,为首的人正在跟公寓物业交涉。 庄白桦一愣,皱起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走上前,对庄白桦说:庄总,我们是洛总派来的,他命令我们在这里保护你和少爷的安全。 庄白桦刚要详细询问,就接到电话。 洛振铎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洛振铎低沉的声音传来:小月在你那里还好吗? 洛振铎选择以父亲的身份开口。 庄白桦看了看身边的池月,说:还好。 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洛振铎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庄白桦说谎不打草稿:没有,他很懂事。 洛振铎意义不明地笑了笑。 庄白桦总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虚浮,狐疑地问:你不会又喝了一夜酒吧? 洛振铎避而不答,而是说:我不放心,所以派人到你那里,好好检查一番,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 庄白桦心领好意:谢了。他忍不住对洛振铎说,我们好好聊聊吧。 不能这么拖下去了,庄白桦过意不去,怕洛振铎把自己喝进医院,想要跟洛振铎说清楚。 洛振铎却打断他的话:这些以后再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和小月的安全。 庄白桦在心里叹口气,这何尝不是一种逃避。 洛振铎嘱咐了一番,便挂了电话。 庄白桦盯着手机,脸色凝重。 池月在一旁看着,抿紧嘴唇,不言语。 庄白桦打起精神,问那些专业人员: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那些人还真有收获,就在刚才庄白桦下楼的电梯处,他们找到一个东西。 庄白桦接过那东西,挑起眉,看向池月。 那是一支精致的钢笔。 正是之前溪音托庄白桦带给池月的那支,这笔经历复杂,扎过溪音,划过池月,最后在池月生日那天晚上,被池月丢进了洛家的草丛。 没想到会出现在庄白桦公寓的电梯里。 庄白桦搞不懂,跟踪狂把这玩意送过来做什么,之前的玫瑰还好理解,把溪音的笔捡回来又是几个意思。 照理来说,溪音跟第五个偏执大佬还是情敌关系,何必捡溪音的礼物。 庄白桦故意将笔凑到池月鼻子底下,说:千方百计要送给你的东西,收下? 池月满脸嫌弃:丢了。 庄白桦把笔交给洛振铎的人,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支像凶器一样的钢笔。 除了这支笔,没有其他的发现了,唯一能确定的是,昨晚那个人的确来过。 那昨晚他们在房间里说的话也被人窃听了吗? 庄白桦昨天留了个心眼,说话的时候用词比较晦涩,跟池月的聊天,外人听起来可能跟听谜语一样。 睡前的那个吻呢? 庄白桦浑身不自在。 这下好了,恐怕真的刺激到那人了。 庄白桦有点头疼,对池月说:我们早点去公司。 池月同意,跟着庄白桦一起走。 庄白桦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公寓前方,等着他上车,他刚走过去,就被洛振铎的人拦住:庄总,我们检查一下。 他们率先一步,走到庄白桦的车前检查。 庄白桦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用仪器扫描他的车。 有问题。检查的人刚出声,池月迅速反应,拉住庄白桦把他往后一拽。 紧接着从车辆的车门处弹射出一个东西,飞快地划过,亮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那东西落到庄白桦不远处的空地上,滚了几圈。 庄白桦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开瓶器。 如果刚才他和池月直接上车,拉开车门的一瞬间,就会被这个开瓶器戳中。 第93章 晋江文学城 洛振铎的人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车辆后,确认没有别的威胁,这才走上前去把那个开瓶器拿起来。 那是个很普通的开瓶器,只要喜欢喝洋酒的人都会备一两个。 庄白桦看见那玩意就想起池月第一次去洛家的时候,溪音把开瓶器藏在椅子里,用尖头戳池月的大腿。 先是钢笔,再是开瓶器,都是跟溪音有关。 要不是知道溪音在国外,庄白桦都怀疑是他亲自来布置机关,对付池月了。 溪音想要的,无非是希望池月流血。 庄白桦想着想着开始迟疑,溪音真的在国外么 庄白桦看向池月,池月的神情也不好看。 最后同样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个人的蛛丝马迹。 那个人在电梯里放置钢笔之后,很快又在庄白桦的车上安装了开瓶器,车一直停在司机那里,他迅速地在两个地点转移,速度实在令人震惊。 这是多好的脑力以及体力。 虽然经过了排查,庄白桦还是有心理阴影,重新喊了一辆车过来。 两个人坐在车里,庄白桦忍不住对池月说:这是刺激到他了吧? 池月望着车窗外出神,没听见庄白桦的问话。 小月? 池月猛地回神,看向庄白桦,说: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庄白桦忧心忡忡:为什么是钢笔和开瓶器。那个人的行为已经开始往看不懂的方向发展了。 池月扯了一下嘴角,说:神经病的思维谁也摸不透。他说完,扭过头,再次看向车外。 之后还是毫无进展,无法追踪到那人的行踪,那个人随时监视池月,却没有任何一个摄像头捕捉到他的影像。 庄白桦坐在办公室里都不安心,时不时抬头四处查看,确认房间里确实没人。 庄白桦心里不安定,打电话给洛振铎。 你确定溪音还在国外?他直奔主题,询问洛振铎。 虽然不可能,但他怕溪音偷偷回国了。 洛振铎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说:确定,那边有人看着他。 那为什么会出现钢笔和开瓶器。庄白桦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样东西的指向性太明显了,肯定跟溪音有关。 洛振铎也了解这个情况,同样不明白,他思考片刻,说:我亲自给溪音打个电话,跟他聊聊,探探口风。 等洛振铎探听情况回来,告诉庄白桦,溪音在国外一切正常,没有跟可疑的人接触过。 他只是不停地刺探小月的消息,对于别的漠不关心。洛振铎疲倦地说道。 溪音还没明白,只要他对池月还有非分之想,洛振铎就不会让他回国。 庄白桦听见溪音从没回国的消息,心里并不轻松。 如果真的是溪音反而简单点。 他只能安稳洛振铎:这种事只能交给时间。 洛振铎听了笑了笑。 庄白桦突然想起自己说过给我时间这类的话,顿时有点尴尬,他清清嗓子,说:老洛,我 洛振铎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跟上次一样打断他,说:小月搬去你那里,我本来不同意,但我拦不住他。 他慢慢地说:本来我也想跟着过去,甚至想把你楼下的房子租过来。 庄白桦一惊,别了吧,又要把情况弄得更复杂吗? 洛振铎隔着电话都明白庄白桦的心思,轻笑一声,说:放心,我只是想想,没有付诸实践。 庄白桦暗暗松口气。 洛振铎又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太好了。 庄白桦: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现在又在想以后都不敢给我打电话了。洛振铎懒散地说,把庄白桦的心理摸得非常透彻。 总之,小月在你那里,你们注意安全。 庄白桦连忙说:我知道。 不管是公寓还是公司都加强了安保,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人轮流值班,每次用车也会提前检查,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庄白桦推掉好几个出差的事务,怕中途出状况,池月则是天天泡在庄白桦身边,不是在公司就是跟着他回公寓。 晚上池月还是跟庄白桦睡在一张床上。 池月的精神状况时好时坏,偶尔阴沉沉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庄白桦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又很正常,甚至正常过头,总是开玩笑。 池月的性格什么时候变这么活泼了。 庄白桦对池月早就没了小白花滤镜,知道他既不柔弱,脾气也不怎么好,他本质就不是个开朗的人。 庄白桦因为这件事特意给赵医生打电话,咨询池月到底怎么回事。 赵医生说池月这是在挣扎。 庄白桦不解:挣扎什么?我以为一切都在变好。 赵医生解释:就像刚下战场的人还是会下意识警惕一样,池月缺乏安全感,突然告诉他安全了,他会潜意识里怀疑,但又认为不应该这样,于是表现出与实际性格相反的举动。 庄白桦捏捏眉间,他就知道池月的心病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 这种时候需要持续关注他的状态,让他确信已经安全了,习惯之后就好了。 庄白桦听了松口气,这他还是能做到的。 赵医生紧接着一个转折:但是如果这时候再次发生打击他的事,他正在构建的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以后很难再重建了。 庄白桦心想,现在唯一的威胁就是第五个偏执大佬,果然还是要尽早找到他比较好。 庄白桦之前就把池月被跟踪的事告诉了赵医生,这次继续询问,问赵医生有没有什么建议。 跟踪狂的心理也是很复杂的,根据目前的情况,这个跟踪狂对池月存在爱慕的感情,希望与池月构建亲密的关系,所以会干涉受害人的生活,希望能参与生日这类重大的日子,象征着分享受害人的私密。 听着真是恶心,庄白桦问:可不可以通过这个人的行为反推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可以根据他的特点去找人,缩小搜索范围。 他想了想,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犯罪侧写? 赵医生笑了笑:只能说有一定的帮助,但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庄总,你动用了那么厉害的技术人员进行反追踪,都找不到人,仅仅依靠心理推测来确定对象太虚无缥缈了。 庄白桦也明白这点,他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好在赵医生还是说道:不过这种类型的跟踪狂倒是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的社交能力很低下。 庄白桦一愣:社交能力低下? 赵医生说:是的,你想啊,如果是八面玲珑的人需要通过暗中跟踪来体现自己的爱慕吗?直接追求不就行了。正是因为畏惧社交不敢跟人打交道,所以才会做出跟踪的行为。 庄白桦瞬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内向阴暗的黑客形象。 阴沉的男人坐在黑洞洞的房间里,面前摆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正在播放监控视频。 他伸出干枯苍白的手,在键盘上跳舞,很快就写出一段跟踪程序。 庄白桦闭闭眼,把想象的形象从脑海中甩出去,继续问:那钢笔和开瓶器又是怎么回事? 赵医生治疗过溪音,知道溪音的情况,但她也拿不准追踪者跟溪音是什么关系。 可能是单纯的模仿。赵医生说,还需要更多的行为才能判断出他的模式。 我明白了,谢谢赵医生。庄白桦跟赵医生聊完挂了电话。 他莫名地想,这通电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监听,他也快神经质了。 池月虽然住在庄白桦家,但不是时刻在公司,他还是学生,有必须要上的课。 今天池月就没来,庄白桦自己一个人回去。 庄白桦满脑子都是破碎的线索,一会想stalker,一会想赵医生的话,一会又琢磨着池月口中抹杀的含义。 想太多头疼,庄白桦抬手揉着额角,走到公司楼下。 因为跟踪狂的事,公司加强了安保,门口戒备森严。 每次庄白桦路过公司门口的门岗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找那个头上有疤的小保安。 倒没别的意思,只是小保安比较眼熟,而且还在公司停电的时候帮过他们。 今天没看到小保安的身影,另外一个大块头保安在门口站着。 自从开始戒备,门口一般都是两个人值班,庄白桦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只有一个人? 大块头保安见总裁问话,紧张地说:小宋身体不舒服,我让他到旁边坐会。 小宋?庄白桦记得那个小保安叫宋郁。 庄白桦往旁边多走了几步,果然看见小保安坐在公司的绿植后面,低着头,按着胸口。 庄白桦走过去,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那个叫宋郁的保安听见有人问话,抖了抖身体,惊慌地抬起头。 因为他没有戴保安帽,瞬间暴露了他额头上的伤疤。 他脸色苍白,满头是汗,乌黑的发丝贴在皮肤上,看着有些凄惨,只有额上的疤痕与嘴唇是血一般的鲜红。 宋郁见到庄白桦,下意识去寻找自己的帽子,庄白桦分散他的注意力,问:如果不舒服请假回去吧。 没什么。宋郁果然放弃找帽子,小声回应庄白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按着胸口的位置,皱着眉头。 庄白桦见他脸色实在不好,问: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宋郁轻轻摇头,眼睛湿漉漉,苍白脆弱。 庄白桦打量着他,莫名觉得这个小保安好像变好看了。 也许是气质问题,以前他总是畏畏缩缩,有些自卑,现在依旧沉默,却给人的感觉是文静与秀气。 轻按心口,脸色苍白,浑身虚汗,竟然有种柔弱的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