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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聊了! 还肥肉? 早已被刮收一空。 不对……差点被带进沟的梅大义果断跳出坑,“你还看报纸啊?真厉害~那你看能不能打得起来?” “不知道呢,我也愁的。北面真要打起来,我倒不怕,可我担心我爹娘。这不,我就出门瞅瞅。” “瞅啥?搬家呗,往南方搬。”对,就是这么回事,小主子既能离那些人远远的,又能脱离农活。 梅大义果断给建议,“南方气候好,各种各样水果吃也吃不完,再拜托你们梅爷爷给你爹娘找份工作,多好。” 关平安眨巴着双大眼睛,“去南方,哪儿啊,南方可大着呢,我们得先回去跟爹娘商量才行。” 了解妹妹至深的关天佑瞟了眼她,决定还是当背景墙。南方?刚没多久还说南方也不安全。 这天下再也没有马六屯合适他们家,他们就守在屯子。连退路都已寻好,谁去人生地不熟的南方。 说笑呢。 “义伯你能先给我们讲讲南方的故事吗?” “也是。”梅大义点了点头,眼神望向窗口,“长江一水分南北。自古以来最好的地方,还是江南。” 才子佳人、富庶水乡。 懂~ 夕阳的余晖为这座四合院披上一层金红色的温暖光晕,却无论如何也温暖不了对方的一身落寞。 兄妹俩人看着他越说,语气越惆怅。要不是急切地想了解一些事情,关平安很想打断对方的回忆。 可不行的,很多端倪已经将箭头指向她爹。与其等某一日爆发,还不如她自己来掌控一切。 关平安静静地听着他讲述起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名人与名景,知道最关键的时刻还没来,但也快了。 可为何对方所讲述中点名的大部分人身份以另一派为主?幸好他对某些军阀的态度很不耻。 听? 还是不听? 关平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强忍着想离开的冲动,终究还是一动不动地静坐在那默默听着。 “这么多人,要数就数关家是真正的爱国。这关家据说是关羽的后人,在古代也是名门望族。” 关平安眼前一阵眩晕。 “按理来说,这样有财有势的大户人家,子孙又少,根本没必要走武路,可就出了一位肖祖的子孙。” “在所有人以为这位大少爷会跟他父亲一样走文路,可谁都没料到他会立志要为国参战。” “府上的老太太实在压不住孙子。无可奈何之下,她就寻了门亲希望拴住孙子,更是怕断了嫡孙血脉。” “可要是一切都以老太太设想的话,这位大少爷也就不会上前线。娶?人是娶了进来,可不知是什么原因。 这少夫人就是不开怀,以前可不象如今,讲究个一夫一妻制。后来这家老太太又替孙子纳了姨太太。” “可女人一多,后院龌龊就多。后来这位大少爷见膝下只保住一位小小姐,他再也不乐意待在府里。” “外面传言他红粉数千,其实无非是人云亦云。他不找人,也有得是人找他,都想以子为贵。” 关平安能忍得住,不代表关天佑有兴趣听些陌生人的故事,可又不好说接着讲下一座城市吧。 他只好笑了笑,“义伯,你说了老半天,这人谁啊?” 梅大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扭头瞥了眼一对孩子,“不想听啊?我还以为你们都姓关,特意多说了些。” “关?”关天佑闻言饶有兴致地问道,“南方也有姓关的?我还以为就我没去过的老家全姓关。” “全国各地都有。”梅大义摇了摇头,“这人姓关名景怀,景色的景,胸怀的怀。字谨之。取了谐音之意。” 关景怀?关平安默默念了一遍,“那些人死的死,逃到逃,这人还活着吗?” 这孩子,你怎么能说你亲祖父逃呢?闻言,梅大义顿了一下,“你猜猜看?” 关平安了然的点头,那就是还活着,要不然就不是这语气。“义伯跟人家认识?梅爷爷知道不?” 梅大义眼神一闪,含糊着回道,“我之前说的这些大人物,不管好的坏的,你们梅爷爷全认识。” 关天佑蹙了蹙眉,“梅爷爷很厉害?” 阴沟里的老鼠,能不厉害?梅大义暗暗翻了个白眼儿,“一般般。真厉害的话,能护不住他媳妇?” “梅奶奶啥时走的啊?” “老早老早就走了。” “那梅爷爷很重情重义。” 梅大义这个不服哟,可他又不能跟他家孙少爷呛声,怎么办?解释呗。“准确来说是他夫人好。” “咋说?” “他当年就一穷书生,按理来说是娶不到他夫人。结果有贵人替他保媒,把表小姐许给了他。” 关平安闻言,立即伸手扯了扯小兄长,“哥哥,姥爷咋睡了这么久?会不会是喝过了头呀?” “你陪义伯,我去瞅瞅。” “我快,我去。” “安心坐着,哥哥马上回来。” 他这一跑走,关平安立马低声问道,“梅奶奶是关家的表小姐?” 梅大义一点儿也不意外自家孙小姐会听出,没否认也没承认,立马拖着一只残腿跪下就磕头。 “小的关义给孙小姐磕头。” --